第十六章：交易
本来艾晨是打算好好逛一逛这个小镇的，毕竟这是进入太玉大陆后的第一个人类聚集区域，可以见识见识。
不过这想法被蓝琪无情地遏制住了，小镇临近三国交界处，边防管制比较严，他这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一旦被巡防军队查到了，解释起来很麻烦。
蓝琪也不是不能去捞人，不过捞完之后必然是要大宰一把，艾晨还是想避免这个麻烦。
做不了什么，艾晨也就只能趴在走道的围栏上看着下面发呆，偶然注意到蓝琪门外的守卫，便过去打声招呼。
“你们公主和里斯是什么情况？”招呼过后，艾晨禁不住好奇，询问道。
只见护卫耸耸肩，无奈说道，“公主是波律修的公主，里斯只是里斯。”
艾晨哦了一声，似懂非懂，也不便继续打扰，稍微打诨一下便离开，继续在围栏上发呆。
简单吃过些东西，便到了蓝琪的房间准备会谈。
屋内蓝琪身后有里斯守候，艾晨身旁站着高欣。
屋外有两名守卫分立两侧，另外两名守卫则在客栈巡察。
饭桌上菜色俱佳，美酒是波律修特产，蓝琪介绍是大陆上最顶级的美酒。
浅饮之后，蓝琪也不含糊，直接切入正题。
在了解各自能够提出的筹码之后，方向便已确定，因为所求所需不同，没什么冲突的利益点，没有多少博弈。
当然，因为双方对于对方的筹码掌握的信息实在有限，并不是空口白话可以信任的，所以只确定了第一阶段的交易，一个月后，会有更进一步的会谈。
艾晨所需的是在这个大陆的一个身份和基础信息，基于此，从这里到达学园都市的五天时间，蓝琪会针对大陆上公知共识进行简单描述，只要不涉及机密，蓝琪对艾晨的提问要做出正式的回答，若涉及机密需告知，作为附赠，蓝琪可以提供一些皇家独有的消息。
至于身份问题，艾晨龙吟谷的身份肯定是有问题的，龙吟谷属于灵兽势力，里面有人类存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令人信服。
所以由蓝琪担保，艾晨和高欣将赋予天豪帝国波律修子民的身份，只等到了学园都市之后，就可以在空间阁进行登记。当然，与之相匹配的金钱，地位，蓝琪会赋予。
蓝琪本来是想为艾晨争取皇室的骑士身份，不过艾晨并不想涉足权势，只甘愿做一介平民，钱到位就行。
至于到了学园都市如何安顿，蓝琪也能帮艾晨解决，在对四学院一顿天花乱坠地吹捧后，蓝琪答应艾晨可以给他最少一个学员的身份，如果她在学院有什么事需要艾晨的帮助，艾晨得搭一把手。
从蓝琪的描述中可以得知，四学院正是四大帝国共同持股的学院，积聚着四大帝国的王孙贵胄，要是有什么事连她这个王女都摆不平，还需要艾晨搭把手的，那这事肯定不小，所以对于蓝琪最后的这个要求，艾晨只能说视情况而定，毫不退让。
蓝琪自知拉艾晨入伙无望，退而求其次，在不使艾晨涉足过深的情况下要帮她几次。这个“几次”，是个模糊的概念，交由艾晨自己判断。当然如果艾晨有什么需求，蓝琪可以在交易范围之外情理之内尽可能帮着解决，这确立了以后双方友好的基础和方向。
以上是艾晨所能得到的。
至于艾晨需要付出的，便主要集中在这术阵空间上。
因为术阵空间持续的范围仅有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所以蓝琪要求艾晨在三个月后再为她赋予。
在此之前，她需要艾晨尽快布置一个，以便观察一下术阵空间的实际效果。
另外，在今后五个月的时间内，除了蓝琪，艾晨不得对任何其他人布置这类术阵，这条协议背后的信息可就大了，不过改良版术阵空间本来就费时费力，艾晨其实也不打算为他人布置，便答应了这点。
其他的一些细节也都在详尽细谈后进行初步确定。
第一阶段，蓝琪只要求了五个术阵空间，公知共识可以尽可能为艾晨讲述，机密事项蓝琪有保留的权力。
在双方对于对方的筹码都有所了解之后，蓝琪再要求剩下的五个术阵空间，可以在权限范围内解答艾晨的一些机密问题，更可以提供三次权力和武力上的便利。
在确定完这些之后，蓝琪取出了几张纸，将以上讲述的协议一一列举其上，一式两份，然后交由双方确定，签字。
按蓝琪所说，这是赫尔墨斯的契约书，蕴含天地法则，一旦签字，如果违背，便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当然，这是有点夸大其词，不过这契约书在天豪帝国乃至全大陆都是有着极强的约束力，一旦签字确认，便受到天豪帝国法律的保护。
在艾晨确认签完字之后，凭借着天道本源对天地法则的敏感，艾晨在冥冥之中确实感觉到一股天地气息的附着和缠绕，运行规则也很是奇特。蓝琪说的那传说，也不都是假的。
即便如此蓝琪还不放心，表示在到达学园都市之后，在进行后续操作之前，蓝琪还得拉着艾晨到空间阁再次进行协议签订，内容甚至都不变。空间阁的约束力似乎比赫尔墨斯的契约书有更强的约束力。
整个过程比预计要简单许多，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艾晨和蓝琪都不是喜欢拖沓的类型，这点上两人倒是很对眼。
协议签订过后，蓝琪很满意。
单从协议上讲，她所需要付出的，也就是和对方聊聊天，钱和身份来讲，对她来说并不算多大的事，虽然没有将他拉拢，但她也没抱什么希望，双方交好已经算是最好的发展。而且报备学院之后，指不定学院那里还有其他的好处，这好处若是能够争取到，就已经能够抵消她的这些付出了，善加运用，能够产生巨大的收益。
空间饰品向来珍贵，学院中的那些个公子哥们，能拿得出手的人寥寥无几，就这样，绝大部分都还是背后势力借于他们暂时使用。从时间限制上讲，艾晨能布置的术阵空间与这些人的并无两样，但要是比起空间大小，十方的空间绝对算是中上品，况且这还只是最低限度，一旦超过了二十方，那可就是质的变化，能在三个月后的事件中获取很大的优势。
对于艾晨来讲，同样也很满意。
给他人布置一个长时间持续的术阵空间虽然苦累一点，但好歹是无本买卖。
他目前最缺乏的便是这个世界的基础情报，那些公知共识虽然收集起来没有什么难度，但是量还是很大的，有个人能亲自给他讲解，总好过无头苍蝇一样乱飞。而且蓝琪还可以成为机密消息的来源，指不定其中就有百草香的位置。
而且身份和钱，这才是艾晨的燃眉之急，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他最为满意的地方。
双方付出的都不多，但都得到了极为满意的收获，所以交易过程很愉快，也没多少争论。
签完字后艾晨和高欣便离去了，规律作息早睡早起是艾晨奉行的准则，一番推让，高欣睡了床，艾晨抽了条长凳躺下，很快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