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王智正在安排着接收第一批盐换回来的粮食,这是自己除了羊皮和羊杂以外第一批的收入,虽然只有几千斤,但是好在有了开始,王湛让人传话给王荒,要他在自己的往回运送粮食的过程中,可以截留部分粮食,用来收养孤儿和成立自己的运送队伍,然后成立自己的护卫队伍,主要以小队的形式,以刺探和搏杀为主。宁缺毋滥,然后分配给其他小组的学生队员的队伍暂时先不要着急,要多人少次的走小路,以防出现意外。安排完了以后,王湛开始签发第一批土地契约,这是以城北的开荒为主要分配,十亩到三十亩不等,这是所有人包括王义都心动的自耕农的开始。
第一张契约给的是王智,契约如下:
大晋英王湛,受王命管理定北城所有山河土地,现将城北土地百亩赐分于有功者智,三十亩为功田,以表智为王效忠追随,此田在智寿数之限,可有子女耕种,亩收租十一。三十亩为勋田,此表智为王守牧一方,此田将为智及子孙世代,亩收租十一。余四十亩为智佣田,以表智竭力辅佐之心。亩收租十二。
智将受约之日起,将自己的第二子,交由英王湛,为国事献出二十年,并将独立于家族。
立地为挈,勒石为约。
轩辕历1858年10月。
这是王湛发布的第一张以契约形式发布的文书,他分别发布了七十张契约,都书写在了羊皮上,用烟筒上的灰和松油加上碳粉做成的炭笔书写而成,写上编号,然后分发给了包括铁匠,河工,木匠,石匠中的优秀者,并且派遣石工开始刻碑,准备在开荒的时候进行立碑,为各位分地者勘察,立碑。在王湛的计划中,城北可以耕种的土地有一百多里长,二十多里宽,将近十万亩,这样还是可以用水利灌溉的,那些靠近山的坡地没有计算,加上城南的土地,如果分给每户30到五十亩,除去修建沟渠和住宅,大题可以分布五千到七千户人家。现在自己的治下,有大体农户就在3000户左右,再加上近一万左右的石工,和自己带来的兵丁,有五百左右,这些人有很大部分是有家口的人,他们只是出来服役或者是犯错被惩罚的人。所以这些人如果没有地,将来都是要回去的,只有用土地才能将他们约束在这片土地上,成为自耕农,这样才能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随即将即将佣有土地的人召集回来,告诉他们可以将他们的家人接过来了,其中有几个牺牲的人则派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家人可以在任何时候过来接收,并且附上三斗高粱面和半斤盐。告诉他们只要来到这里,就给他们免费打造一所院子。
站在了城头,王湛城北的土地,这里还长满了野草,这里以前还是农田,可是由于乌鸦部落的原因,这里已经荒芜多年,已经有一些小树生长了,再过上几十年,这里将变成树林,这里是黄土高原再加上定边河的冲击,是属于那种土比较厚的地,如果能够开沟渠,发展开来都是上好的水浇地。在调集了一队人在老虎口建设水车以后。召集那五千人开始要垦荒了。王湛不知道冬小麦能不能种,现在已经十月了,还是阴历,管他能不能活,种上再说,如果不行无非是浪费一些小麦。城北门留一条直达老虎口的土路,在现在有的路上加宽到能够并行三辆驴车,就是差不多6米。然后俩边开沟渠,用于浇地,然后每20米建立一座院子,一条走向河边的土路,上边到河边的路上是右边一条沟渠,这样做完全把这些农户平分在这片土地上,以后的定边城将作为集市和交易场所的存在。而大路和工坊将在河堤上,利用水力冲车的动力,将那里发展成半工的作坊,铁厂则向着山里发展。军营慢慢向着老虎口发展。这样就会减少工业给农业带来的伤害。让这里的农民可以安心的种地。但是他的弟子却给他提出了一个简单的俩户背靠,俩跳路就可以变成一条路,20米的距离可以变成40米的计划,这样逼近可以减少路径节省土地,还可以大量的减少人们的劳动损失。这个叫王冬的弟子只剩下一条胳膊,是在登老虎嘴的时候摔下来的,他也在这次的分地当中。王湛说道:“你的想法很好,就按照你的方法进行改进,你带领五十名弟子将人进行分组,有俩组必须去老虎口去挖水渠,新的器具必须优先挖渠的队伍。”这样王冬带领着队伍领着5000人浩浩荡荡的平铺在二十里的土地上,开始热火朝天的干活了。开工的人干的热火朝天,负责做饭的就有些为难了,以前他们在石料厂,人是集中的也好发放,现在人分成了十组,他们只有二十个人,及时分为五组,也每组四里路,都觉得来回耽搁时间,所以只好将靠近河边的一队,去河边吃饭,然后,再给他们配上了一组俩头驴,才将他们安排好,就这样,应队伍的邀请,他们每天的食物都是白水加上饼子,人们都不在乎吃的好歹,都在拼命的加紧干活,因为王冬已经宣布了,这次完工,干活好的人可以优先得到赏赐,这次的赏赐已经得到小道消息,是他们开垦的土地,最好的30亩,其他的努力的人有可能得到10到20亩。知道得到10亩地,就可以让一个四口之家温饱的生活,所以人们都几乎是跟着浓烟在干活,他们用?头把土刨开,把烧焦的草根打出来,然后聚集在一起,后边已经等待着耕地的人已经不耐烦的吆喝了,“哎~你们快点,人家几组已经全走到前边了,你们不动了吗!早上的饼子白吃了吗,一群软蛋,就你们这熊样,什么时候能分到地,快点。”看着土黄色的新拢子不断的出现,王湛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着急了,这样自己的粮食可能就不够了,自己着急的心态影响了周围的人,包括王宙在晋阳都给自己带来了一部分粮食和部分农民,王昃的河工们有的已经多干半个时辰,王宇的打铁队伍几乎都在铁炉旁边生活,轮流睡觉,王荒尽然将五十人的队伍又进行了几次差分,用换来的粮食招收了一批人,连夜的运送粮食。这样下去也许会超出自己的计划,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像拔苗助长一样毁掉了他们的耐心和心性,只会急躁的去行动,很多时候人们会因为急躁而毁掉他们本来能够完成很好的事情,所以在今年冬天以后无论结果如何,这些人必须回来集训一段时间,他们还年轻,不能再这时候毁了他们。反之自己到来的礼仪仁智信则已经人过中年,多了一些干练,少了一份冲动,每次交代的人物都能很好的完成,即使没有完成也会不急不躁的进行。
现在的定边城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城里城外只剩下妇女和小孩,大家都动了起来,只要你能找到干活的地方就可以管饭,这对于小户人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所以都在询问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管饭,这时候很快出问题了,有人汇报,王冬那里雇佣妇女和孩子去捡草根,可以管一顿中午饭,这样就大大的加快了男人们的干活效率,开始只是附近的妇女,慢慢的越来越远的人们听到了消息,五里,十里外的妇女也带着孩子过来帮忙,这样就出问题了,做饭的人不够了,就顾了几个妇女做饭,但是很快每天的粮食不够了,这样只好向王湛汇报。王湛听了这事就告诉了,再提高粮食的供应,现在的王冬,只是盯着开荒,还没有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但是也不要紧,自己可以给他把关,然后派人到守备营,让王列带领五百人在分十组轮换在工地回村的路上进行巡逻,直到那些妇女孩子回家以后,每个村里驻守一队士兵,至于白天,一群人在一起估计也不可能吧!这群石料厂的人,本来在一起生活,他们不可能单独的出来,每天都有制度,他们也不可能跑出来的,但是现在在开荒,一起的都是兄弟,靠这些弟子根本没有办法管理,本来也没有事,可好死不死的王冬又找来那些妇女捡草根,这也没有什么。但是想想他们的男人都在河边干活,家里即使有孩子的也不过十二三,再大一点的孩子已经跟着去吃饭了,对于那些看对眼的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道德也就那么回事,一是怕用强,二是怕出人命,这样的话可能会引起民变,老实人发疯才是最可怕的,他们那一根筋的脑子认定了一件事情后,那是驴都拉不过来,后世那些砍完人还在笑呵呵的都不是那些混子,而是那些大家都认为老实的人,那些人人狠话不多,绝对的视死如归,哪怕你是神仙,都能上去咬你一口,这样的狠人往往都是历代权力交替的排头兵,当然也都是交接后清理的对象,和平时期尚且如此,这时候人们都勉强活着,一个不小心就把那3000绿油油的帽子给带上在点着,想想都害怕。所以王湛的预防着点,用他的话说就是,孩子还年轻,允许犯错,但是自己是过来人,必须的防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在过了几天的夜里,抓回了差不多五十个人,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院子里绑着的一堆人,王湛对王列说道:“人家给开门的剁掉左手的小指,自己翻墙的全部砍了,不头传遍各个营地。不要说任何的话。”对于这样的事情,王湛是非常反感的,这种事情,作为男人,你可以用钱,也可以长得帅,还可以肾好,但是如果用强,那就是找死了,就好比潘姑娘嫁给了武烧饼,他喜欢西门电子也可以,喜欢二哥也没错,那是他们的事情,关别人鸟事,但是那碗一黑千古的药才是导致他们送命的根本。一个男人如果连肾都控制不住,那还指望他能干的了什么,任何时候,只要是优秀的男人,有不缺女人。这群憋坏的人,才是造成这事的根本,况且河边修河堤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在一个边境种地的人,你指望他能是什么善良之辈,他们有的是发配的,有的可能是杀人越货的,只不过是这些年像岁月低头而已,况且老婆这么来的都不一定。你不看这些村里为什么没有60左右的老太太,天真的以为她们都死的早?别扯淡了。这些人的组成可以看出他们也是在这片土地成家立业,孩子都养活大了,可能是岁月让他们没有最初的棱角,随着一个个小子的长大,这里也还算平静。这次的征召才可以顺利。估计三十个人头应该可以震住这些人了吧!毕竟哪个年代狠到连自己都咬的人还是大部分人都害怕的。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果然来干活的妇女少了,但是结果反而是大家都更卖力了。
看着眼前的王冬,这小子似乎胆子不怎么大,明显的有点发抖的身体在强忍着,不知道谁给他灌汤了,这样不好会打消孩子的积极性的。王湛说道:“你们都很年轻,我允许你们犯错误,也允许你们再次犯错,但是你们的耳朵不要长在别人身上,这次的是也暴露了你们急躁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注意,你是我的学生,不能立足于那些小民的心态,放开胆子,放开脑子去干,有什么后果,为师给你兜着,那些个石工挑几个有用的让他们去做实际工作,每个组的领头,让他们去把人埋了,就埋在忠魂祠后边,路上的兄弟有点冷,让他们去铺床吧!名字不准刻在碑上,直到他们的后人用功劳去洗刷,然后派人联系他们的家人,他们用命换来的地,可以个他们契约,是租田,直到这一代后人寿终正寝。”王冬道:“是,老师,弟子知错了。弟子告退。”王湛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已经命人将耧造出来了,但是不知道冬小麦到底什么时候种植,所以把造耧的木匠组交给你,你开始用耧在现在开垦的田里边种上小麦,开垦一点,种上一点,今年的任务是修渠的一定要和开荒的连接上,在大冻的时候就要停工了,让人们开始修沟渠了,如果今年顺利的话,明年你就继续寻找集体开荒过程,把你的才华发挥出来,以后要开垦的荒地多的是,一定要练就一批开荒的人才,我希望再次需要你的时候,可以个我带出一支,甚至几支队伍,他们只要有一定的战斗力就可以了,但是必须能够根据地形,可以将我们掌控的土地,用最快的速度开垦出来。这样的队伍我需要的很多,但是会以你为主,你的师弟们在你身前的就有五十个,我想看到能有五十支队伍出现在你的身后,而不是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是,老师,在明年的开春您会看到弟子们给您满意的结果,弟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好的,你下去吧!记住你们的晚上交流不能停下,哪怕是不能一起你至少有马,每天争取和一个到俩个同学交流一下,看看他们的问题。”“是,老师,弟子告退了。”看着这个弟子走后,王湛有点感慨,自己的这些个学生,前前后后都走了七百多人了,自己虽然教了他们不少东西,但是他们没有系统学习过统筹,没有学过各种学说,只不过简单的认识了数学和简单的汉子,拼音,还突击过一些简单的专业,就让他们去领导一方,这是自己的失误。今年冬天安稳以后必须学习一定的知识,最起码自己知道的一定要告诉他们,一面他们在专业的领域长期的吃亏。身边现在的一百多个,自己能够每天晚上还指导一下,但是明显要比第一批派出去的人有了一定的长进,他们现在正在教授那群新来的小子学习数学和拼音,新来的小子都是第一批契约带来的后果,附近有的人家已经按照契约送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有的人则是送来了儿子等待着自己的契约,他们也不傻,也懂得提前预定,告诉了接受的士兵,他们这个儿子不要了,献给英王。这样自己有接收了差不多200个十五左右的小子。安稳的日子很快过去了,晋阳的舅舅段左派人来了,他们带着五十头牛和满是牛车的粮食,宫中没有传出任何好或者不好的消息,现在他是寿阳令,能够帮助的粮食也不多,他们家的封地也在寿阳,旱地多而水地少,收的高粱也不多,小米大部分已经进贡,只给王湛带来了一车,另外这些牛车也不用回去了,这些人都是上好的车夫和农民,他们的家人也来了,这样就能够帮助。看到领头的叫段木的家伙,才知道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援助自己了。那个段木是舅舅管家段琼的长子,自己见过几回,他带着自己刚刚结婚的妻子一起来了。自己对着南方躬身行礼之后,没有寒暄,让学生带领着段木异性人走进了有些空旷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