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忆听闻此事,心里怒火中烧,脸绷的直直的,紧皱眉头,人都没来得及叫,只身就快步赶去祠堂。
时忆站在门前,只是冷冷喊了句本太子求见长老,就迫不及待地一脚踹开大门,急匆匆走到殿内。
长者似乎一早就预料到言时忆会来,头都不抬,只是伸手倒了杯茶水,伸手一挥,“你来的倒快,坐。”
言时忆走到桌前,见言忧澜莫名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慌忙走去扶起,一脸担心。
“这孩子只是喝了老夫加了药的茶水,睡会就会醒来了,你不用如此担心。”老者自己小酌了一口热茶。
言时忆还是很担心,扶着言忧澜靠在自己身上,轻抱着,“长老,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将忧澜迷晕?”
“哈哈哈,”老者抚着胡子,大笑,“当年,这孩子出生之时,老夫还在前朝为先皇办事,那些事情老夫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我早猜到你会来,只想将此事来龙去脉告诉你。”
言时忆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些事情?忧澜不是吾的皇妹吗?莫非你也是劝吾献祭她称王的?”言时忆下意识微微用力揽住言忧澜。
老者还是端着茶细细品着,“献祭?就算你献祭了这孩子,你也坐不上那皇位。”老者放下茶杯,轻笑,“有些事,老夫也只是不想让她年纪轻轻就知道太多心里难受。”
言时忆不解,越发想不明白,“这是何意?”
老者低下头,仿佛在回忆,“当年战乱,如月国战败,白氏一族惨遭灭族,先帝不知怎得竟将这如月国公主白氏救下带回国内,当时先后以为先帝是看上了白氏,白氏又刚好怀了孩子,先后震怒,下旨将白氏迁到花妖山,不准任何人去见。”
言时忆皱着眉低着头,细细思考。
“当时先帝忙于平定流言,只能任着白氏流放,其实白氏一早便怀有孩子,压根不是先帝的子嗣,但无奈流言四起,先帝也不好说些什么啊。唉。”老者重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言时忆听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怎么说,这不是吾的皇妹,只是一个亡国公主?”
“不错,她只是战败的如月国一个遗子罢了。”老者直直看着言时忆,“那你,有何打算,是要将这孩子逐出宫内公于天下亦或是灭口?”
言时忆低下头,看着言忧澜靠着他的腰,恬静的脸,伸手摸抚了抚,“吾想,有人能信任在我身边陪陪我,她能一直是我皇妹。”
老者点点头,“你这孩子倒是心善,老夫隐世多年,早就不管这些俗事了,你且去吧。”
“谢长老成全。”言时忆俯身抱起言忧澜,轻轻笑着,“忧澜,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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