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将这人推开,微弱的月光下,眼前出现那熟悉的紧实肌肉,是墨迹流?!这淫贼?!
我转身看向喜鹊,乖乖,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喜鹊应该在梦中吃灵虫吧,哈喇子一直流。
我再转身,恼羞成怒的扇了墨迹流一巴掌,我这一掌下去,使了全劲。
“三更半夜,你居然视太神山门规于无物?”
墨迹流那双平淡无波得双眸,沉默地看着我,“今日我值班,看守灵泽池水。”
我,,,我,,,失策啊!
看着那肿得老高的脸颊,我还没说点啥?要不?你打回来?
“你出去!”
辛好灵泽池水的水位比较高,到我脖子这儿。微白的灵气漂浮在水面上,应该看不到池底吧。
墨迹流并未走,“我在帮你,你为何这般生气?”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帮忙了?
“我谢你啦啊!”我觉得我在微笑,“那你还不转过去!?”
墨迹流抿唇,但还是转身往池边走去。我当然也是转身,穿好衣服后,还是没有忍住给了莺鸟一脚,但我这一脚直接将它踢飞进灵泽池水。
我,,,不好意思啊,脚重了!
“叽叽叽,,。”救命啊~救命啊~。
我在池边看着莺鸟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在水面上,溅起水花无数,就是没有掉下去。
这蠢鸟,我不认识它!
最后莺鸟还是自己扑腾上来了,一路上一直使劲啄我的胸膛,我痛得遭不住,但好在最后它还是没熬住,在我怀里睡着了。
倒是墨迹流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安静得让我发毛。
自那次把他打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直接的接触,除了去见城主那一次,把我给坑进了水里,淹得半死不活。
上次太神选拔,他、宁疏、还有安岳初他们三儿,好像是直接捡了一个漏洞,进了其他的幻术世界里,所以说就一直没有与他们打过照面。
那墨城打他们那两次总结下来,还有坑我那次,我跟他们还是有仇的吧?!
天哪!我已经两次被提名批评了,好不容易以腰闪为由,逃过几天惩罚,好家伙,这次恐怕又要被梓星老师提名了。
我满怀紧张的心情,踏进了男舍西园。忍不住看了墨迹流一眼,见他还是表情淡淡的,我更是害怕。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还是主动出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个,墨迹流,你不会把,,,。”
“灵泽池水有助于修炼,你,以后还是少去东院吧。”墨迹流打断我的话,语气淡淡道。
我,,,所以说,我早就暴露了?不过,这小子不记恨吗?我以前在墨城与他打架,还把他衣服打成碎片让他当众出丑?
白色修行服身影,转身离去。
“谢谢啊!”应该听到了吧。
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迈着欢快的步子来到了西园,刚跨进西园,就看到月光下点着一盏灯看着书的君知否。
这么用功?啧啧,活该你修炼速度快。
我打算悄咪咪走过去,给他一个“惊喜”,哪知他灵力见长,我还开始,他翻了一页纸,眼眸都未抬,低沉为带磁力的声音,慢慢响起:
“你去灵泽池水了?”
我虽然还聚不起灵力,但腹中这股气此刻温和了不少,步伐也越发轻盈,阿否能猜到应该是正常的吧。
没捉弄到他,颇感无趣,快步走过去,坐在石凳上,“是啊,冻死人了。”
烛火之下,阿否微微一笑,“灵泽池水来源于北方雪城千年寒冰融化后带有千年灵气之水,大家一起修炼,体内灵气倒可以互相补暖,你一个人且灵力全无,自然抵不过。”
我头痛,所以说,这简直是一个漏洞!好想去女生那儿啊~~,抱起来腰也软得很啊,比如像那绿萝一样。
一想起那墨迹流的硬邦邦的腰,真真是,,,更加疼痛。
“我刚去灵泽池水,撞上有人看守,可把我吓惨了,莺鸟都吓得在池水里一直扑腾,差点淹死。”说到这儿,我忍不住看向阿否,“要不,下次你陪我去?”
正在睡梦中的莺鸟:所以刚那一脚我是被狗踢了吗?
阿否这才从书页中转过头来,看向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大家一起修炼,偏偏要违反门规,阿九啊,你真的这么不愿与外人有接触?”
我,,,我,,,吊个一天一夜,饿个几天,你敢吗?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悲痛欲绝地叹了一口气,“阿否啊,你不知,我从小家教甚严,儿时我与感情甚好的同伴下水学习游泳,被我那极其残忍保守的师父大人看到,硬是生吞活剥了我的小伙伴。
而我,差点丢了小命,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外人面前脱衣服。
兄弟啊,不是哥哥不愿,而是哥哥不敢啊!”
我一番哭诉,让君知否嘴角抽了一抽,最后无奈的扶额,“小弟,虽然不知你这奇怪的家教从何而来,但为兄理解。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你请求的事,为兄便允了。下次你去修炼,为兄定当作陪。”
我,,,谢您嘞!
“如此,甚好。”我点了点头,虚情假意的回应,我真是越来越像人了。
早睡早起,做运动,莺鸟一大早就委屈着小嘴巴,一副鸟生不幸的样子。
背上背着小竹筒,里面有我在山中给它抓的灵虫,这是它三天的食物,然后哭哭咧咧、委委屈屈地飞走了。
那舒圆帝姬风玲子据说近日灵气不知为何耗损得厉害,要去沐宛阁修灵三日,莺鸟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去陪着它的小公主。
我将君知否的腿挪开,按着发麻得腿,真是大清早地想骂人。
我们修行低微,没还有到分院子的地步,所以几十个人的大房子,十几个人整齐地睡在一张床上。
阿否知道我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让我挨着墙睡,然后他睡在我旁边,孟陵之一依次。
但每次一觉睡醒,我都是脚麻得不行。原因就是我和君知否虽然都是各自的被子,但君知否那只脚一直搭在我的双腿上。
这家伙,睡觉真不规矩。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
我在心里暗暗骂到,但那木窗前忽然出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绿萝?
我看着这群还没有睡醒的同学们,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那酸麻的感觉绝了。
哪知我一见绿萝,绿萝就将手中的的荷叶鸡寄给了我,热乎乎的。
“将军,我就要去沐宛阁,将有三日见不到你,上次害将军噎住,这次是小风亲手做的荷叶鸡,肉嫩亦软,将军还是要慢些用。”
看着绿萝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丫头偶尔时卑微得很,但却对我还是极好的。
“绿萝,你要是在那舒圆帝姬风玲子那里受了委屈,你告诉将军,我给你出气。”
绿萝一愣,泪水忽然滑落,急忙用手一擦,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将军,公主是个好姑娘,她待人也是极好的。”
这傻姑娘,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替别人说好话。我忍不住抱她入怀,“好绿萝啊,要是想我了,你就偷偷让莺鸟飞下来,我过去找你。”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绿萝欣喜道。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