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闺阁‘高参’荷红4、5
（4）
下面是荷红和阿球简单明了的对话：
“茵茵是个好姑娘，那你喜欢她吧？”
“是的。”
“你一直喜欢她吗？”
“是的。”
“是从小就喜欢？”‘
“是的。”
“你第一次喜欢茵茵是什么时候？”
“小学一年级。”
“上小学的第一天就喜欢上她了吗？”
“是的。”
“这种喜欢一直到现在都没变吗？”
“是的。”
“陶茵她也喜欢你吗？”
“荷红姐，你这样问，我只用‘YEI’、‘NO’可能说不清楚。”
荷红说：“是吗，那你可简要回答。”
阿球回答：“陶茵喜不喜欢我，本来应该问她才是，但我个人体会是，她还不至于讨厌我。”
“为何这样认为？”荷红问。
阿球解释道：“因为我们两人平常还谈得来，很多的话题、观点、爱好、以及行为举止、生活习惯都大体相似，我们如果不在同一屋檐下的时候，相互间还是经常有电话联系的，如果她厌恶我的话，这样的联系是不可能有的。”
荷红说：“我知道茵茵经常对你冷嘲热讽，从不客气，你不恨她吗？”
“不恨。”
“因为她是你堂妹？”
“不是。”
“仅仅是因为你喜欢她？”
“是的。”
“茵茵非常聪明吗？”
“是的。”
“很漂亮吗？”
“是的。”
“身材和气质俱佳吗？”
“是的。”
“可不可以认为是万中无一？”
“是的。”
“她是不是有点刁蛮，还有点刁钻？”
“是的。”阿球回答完笑了笑，又补充说：“有时却挺可爱的。”
荷红也笑起来了，然后又问：“茵茵有没有男朋友，你知道吗？”
“不。”
“她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你知道吗？”
“不。”
“你有打算帮她介绍男朋友吗？”
“是的。”
“既然你十多年一直喜欢她，此情可鉴，想过当她的男朋友？”
“不。”
“就因为你们是堂兄妹这一‘障碍’吗？”
“是的。”
“你认为这不仅仅法律不允许，而且伦理上也不允许是吗？”
“是的。”
“若‘障碍’排除了，你‘爱’她吗？”
“。。”
“阿球。。”荷红见阿球没回答，不禁暗暗惊慌，她怕这家伙说出什么让人失望的话来。荷红看了看陶茵，这‘姑奶奶’此时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端’着，但两只耳朵分明冲着电话来的。
荷红的嘴角抿了抿，又继续问：“阿球，你回话啊。。”
“荷红姐，我怎么听着听着，就觉得你这问卷是不是有点什么‘意思’的啊？”阿球开始有点‘警觉’了。
“怎么会这样想呢？”荷红问。
阿球回答说：“我感觉你是不是想当‘红娘’啊？”
“哈哈哈。。”荷红听他这样说就笑了，然后说：“我想当也不了啊，你不是说跟茵茵是堂兄妹吗？”
“可不是。。”阿球的语气明显有点惆怅。
“这么说，你不仅是喜欢茵茵，而且还爱着她，是吗？”
“。。”
“咦，你怎么又不吭声了？”
“荷红姐。。”
“怎么啦？”
“你电话上没录音吧。。”
荷红听后哈哈大笑，说：“放心吧，你荷红姐从不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你就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深深地‘爱。。’着茵茵啊？”
阿球听后，解释说：“荷红姐你别怪我，前些天茵茵说自己生日，挖了个‘坑’让我跳，而且，还把我们的对话录了音，到现在她以此录音随时‘拿’我一把呢，现在你没录音才好。。”接着好像豁出去一样，很坚定地说：“是的，我爱茵茵，但这是‘发乎情，止乎礼’，我和她一样，相互间从无‘越轨’之心，更无‘苟且’之事，这一点天地可鉴。。”
（5）
电话那头阿球还在誓辞旦旦，这边荷红就掩嘴失笑，笑过后，荷红一本正经地说：“我信你阿球，你的人品、才学也是百里挑一的。。”
阿球打断说：“才‘百里挑一’？刚才你说茵茵是‘万中无一’，我怎么就差那么远啊，荷红姐，你偏心哦。”
荷红笑笑说：“你和茵茵真是一样的鬼灵精，我又没说你已经到顶了，这说明你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啊，这不是很好吗？”
荷红接着叹息地说：“可惜啊可惜。。”
阿球不解地问：“荷红姐为何发此感叹？”
荷红说：“还不是为你。”
“为我？此话怎讲？”阿球还是疑惑。
荷红问：“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没开车吧？”
“在房间里。”阿球回答。
荷红又问：“房间里没刀也没枪吧？”
“啊？什么‘刀’啊‘枪’啊？。。荷红姐，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不会有事的，你这样神神秘秘的，倒让我有点‘毛骨悚然’。”阿球催促荷红。
“那好。”荷红接着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说：“你听了可要‘节哀顺变’啊。下面我很郑重地通知你，茵茵她、她。。”说到这，荷红的声音像哽咽了。
电话那头的阿球听到荷红的这种腔调，真吓着了，只听到他急忙抢着问：“茵茵她怎么啦？荷红姐。。你可别吓我啊。。天啊，你说话啊，快告诉我，茵茵怎么啦？她不是在逛商场吗！”
荷红听得出，阿球对陶茵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现在他这种焦急的心情说明他确实是对陶茵有着深深爱恋。荷红瞟了陶茵一眼，见她没有再‘端’着了，而且两个嘴角分明已经翘到耳朵边了。
荷红知道‘目的’基本达成，但她还是要把剩下的‘戏’演好，于是她对阿球说：“阿球你放心，茵茵一点事都没有，而你就‘惨’了。。”说完顿一顿，接着又说：“因为茵茵她不。。”
荷红的话只说了一截，就看到一个沙发靠枕向自己飞过来，荷红低头避开，只见陶茵随即就整个人扑向自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手机就被陶茵一把夺了过去，而且她的拇指轻轻一摁，就把电话挂断了。
接着，陶茵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自己又伸出双手，在荷红的腰和胳肢窝使劲地挠，边挠边笑着说：“姐耍我，看我不把你挠死。。”
荷红被陶茵挠到哈哈大笑，最后还喘不气来，她使劲攥住陶茵的手，边笑喘连连，边说：“疯丫头，明知姐最怕挠痒的，你还来这一手，存心让我笑死啊！”
陶茵在荷红身边坐了下来说：“那会啊，就是让你也难受难受，省得你变着法子来耍我，也要你尝尝难受的滋味。”
“哎，你这没良心的，不仅咬过‘吕洞宾’，现在连姐这个‘观音菩萨’也不放过啊。。”荷红嗔怪地说。
“你那是什么‘观音’哟，你是‘无常’才是真，刚才差点就把我吓死。”陶茵抚抚胸口说：“如果那个傻瓜说‘NO’，那我可怎么办？当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彩好彩，那个傻瓜还没完全‘熟’透，不然，他那边一掉‘链子’，我真是要把头往墙上撞呢，姐啊姐，你差点搞出‘命案’来啊。。”
“打住打住。。”荷红截住陶茵的话，说：“你不是一直‘端’着吗？若不是‘观音姐’我略施妙计，帮将你的那傻瓜‘渡’过来，你俩焉能修得‘百年好合’?我看连过去你俩那十多年的‘同船渡’也可能就此结束。你说，姐不是‘观音’又是什么？”
陶茵听荷红这样说，再低仔细想想，好像确是这么回事，因而，她就站了起来，对着荷红侧身揖了个万福，恭恭敬敬说：“‘观音’姐姐在上，小女子得蒙仙宠，三生有幸，若他日果能红烛高秉，小女子一定将‘观音’姐姐的芳容高悬闺房，日日焚香，夜夜赞礼。”
见陶茵一脸虔诚，嘴中又半文半白地说了一通，倒是十分得体，荷红非常开心，她一把将陶茵拉过来，也装模作样地说：“尔这古灵精怪的‘妹丁’，国学功底了得，万分佩服，然为姐之‘普渡’尔等苍生，乃系愚姐于‘如来’座前宏愿，实属愚姐份内之事，何劳贤妹挂怀。”
说完，两人相拥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