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间并不是很大的房子,却如预料中一般干净整洁。隐月轻声走近以后的房间,第一次来还搞不太清楚床的方位。其实也不怪隐月,以后的房间跟正常的房间格局都不一样,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放置的瓷杯都是手工雕花的,虽然是一套但是每一只都不一样,这个隐月认得,因为她那里也有一套,以后送的。
房间两边各有一个屏风,隐月不知道以后的床在哪边,便径直朝最近的一边走去。只一眼,隐月就无言可诉,这屏风后满是以后画下的隐月,皱眉的隐月、难得一笑的隐月、着急的隐月、还有为了阮无哭的隐月。
隐月不知道的是这些只是以后近几年画的,之前的所有画纸已然收起来了,因为实在放不下了。突然,那种心痛的感觉又发作了,隐月用内力强压下去,她急忙退出去,不敢再看。她知道每多看一眼,这决定就难下一分。
另一边的屏风里,是一张古色的实木床,以后就睡在那,不时有细微的喘气声隐隐传来。看他睡得这么安稳,身体应该是恢复的很好,隐月的心就算是安稳了。以后的睡相很好,笔直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隐月伸出手轻轻的摸着以后的眉眼,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以后的唇角,隐月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探下身子,柔软的唇瓣相印,这是第一次她与以后如此亲密的接触。以后的唇很薄却不似普通男子那般干干的,到像是女人的柔软。
良久,隐月才抬起头,她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会不会才是自己心中最想要的。心痛的感觉又再传来,她知道自己还是理智的,这样的决定所带来的后果不只她要承担,还有她同样担心的阮无以及无辜的百姓。虽然同生诀只是传说,但是这样的险她怎么忍心去冒。
“以后,这一吻断了所有我对你的牵挂,今生隐月不能爱你,再相见我们只是朋友”隐月决绝的对着熟睡的以后说道,但是眼泪骗不了自己的心,不断地从眼眶里掉落。隐月不能再多留,她怕以后醒来她就没有走的勇气了。简单的同兵燃到过别之后隐月就回傅府了。
第二日一早,以后迷迷糊糊的起来,总感觉这一夜脸上滴了好多水,可是又不像有漏雨的迹象。唉,他也懒得去多想。
等到大厅,见到他爹还得装体弱“唉,爹,今天又不能跟您去上朝了,你老慢走哈”。
兵燃缓缓放下茶杯“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昨天傅家丫头到家里看你,你睡着呢,本想让你今天出门去傅家看看,不过”兵燃也不往下说,他就知道兵以后会插嘴。
“爹,我刚才跟您说笑呢,你看我这身体都好啦,没事儿啦”。
“哼,日日长在傅家你身体就更好了,早晚把隐月娶回来你才能消停。”兵燃也是十分宠着这个唯一的儿子的。
“那爹,我可就走了”以后一溜烟的就跑了,这身体明显没有问题了。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兵燃的笑声。
以后刚到帝京主街就看到傅掩月骑马而来。“掩月,这么急,又有钱要骗?”
以后还在跟掩月开玩笑,却发现掩月一脸严肃。“以后,隐月昨日去看你有没有说什么”以后听到掩月问话,不明所以。
“不知道啊,昨天我在睡觉,隐月直接回家了。我这不就是去看她的么,怎么”以后也急了。
“隐月昨夜留书,说是要去北墨寻阮无,让我们不要担心,有些事情她得自己去弄明白。”
掩月把隐月留书离家的事大致说给以后听,以后打算回家就收拾包袱去追隐月。却被掩月叫住“以后,我来找你主要是另一件事。隐月有强大的内力,一路上也都有我家的铺子,她不会有事。倒是你,惹上麻烦了。”
掩月虽然宠着隐月,但是以隐月现在的实力加之傅家的保护,她不会吃大亏的,况且傅掩月已经通知北墨的傅家商队保护隐月了。
“今晨,几位朝廷官员横死家中,死状极其惨烈。据我了解,这几位官员都有不同程度的贪污,搜刮民脂民膏,实属朝廷的蛀虫。”掩月开始跟以后说起这件事。
“这与我有何干?”
“这与你无关,却与‘风云‘有关。昨夜死的官员都收到‘雲’字标记”风云神偷的标记京城有谁不认得。”以后是风云神偷的事掩月是知道的,他也就任由以后去胡闹,毕竟他也是为了隐月,对于这个准妹夫,掩月其实早就很看好。可如今出了这件事,“风云”必会找惹上麻烦,这会不会对以后有影响,掩月很是担心。
“哼,我又得罪哪路高人了,竟敢这样栽赃嫁祸”。兵以后并没有多气愤,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想要借“风云”之手除掉自己的仇人,另一种就是借杀人来诬陷“风云”,若是这种那人一定已经知道以后就是风云,这背后的事就不简单了。
兵以后和傅掩月此时都是一头雾水,这几起杀人案发生的太过突然,线索十分少,这两人想要调查,只能从几人的共同点开始了。
官府已经开始悬赏缉拿风云,虽说是贪官,但毕竟是有国法存在,由不得“风云”插手,平时风云偷东西救助孤寡官府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如今真的碰触到官府逆鳞,便是留也不得。
“主上,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兵以后已经被卷进这起麻烦当中了”紫断不含感情的一字一句的将事情报告给帝问心。
“嗯,这几个老东西在我监国之时还敢弄虚作假,除掉他们势在必行,只是苦了以后了,这些势必要算在他身上了。”帝问心嘴里说着苦了以后,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女人一但得不到一件东西,就会毁掉它,尤其是帝问心这样有野心的女人。
“但是,主上,昨夜隐月留书出走,据暗卫报是朝北墨的方向去”傅家的消息很难被调查出来,但是帝问心的暗卫日夜监督,事关隐月都会来报。
“哦?有这种事?看来有些人是时候该出场了”帝问心饮了一口茶,并没有因为计划出现意外而不悦。
“主上,你的意思是”紫断问话的同时看到了帝问心嘴角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