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就知道你还得回来,让我好等,怎么样这份礼物?”一位大汉正蹲在树上,露出戏谑的表情说道。
“你知道吗?从你现身的时刻你已经死了。”天蓬擦干了眼泪对大汉说道。
“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那两头蠢猪都奈何不了我,你这小东西能拿我怎么样?”大汉笑的前俯后仰的说道。
“那么我呢?能不能奈何得了你!”归莱说道。
“谁?是谁在说话?”大汉语气中明显有些慌张,说话的人离他怎么近都没有发现,实力肯定要在他之上,这让他心中不免少了些底气。
“我,你认识嘛!”归莱现身,背着手向大汉说道。
“大人!您怎么来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大人效劳。”大汉躬身拱手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话,那么我也就不难为你了,自裁吧!”归莱睥睨着目光对大汉说道。
“大人让属下死,属下本不敢推脱,不过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请大人赐教。”大汉单膝跪倒昂首对归莱问道。
“你虐杀我兄弟生身父母,还不当死吗!我再说最后一遍,你自裁吧,留你个全尸。”归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白虎听完眼珠提溜一转,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四周说道:“大人的命令属下不敢忤逆,那就让属下来世再鞍前马后的伺候大人吧!”话刚说完,一团烟雾突然从大汉脚下升起,瞬间没有了大汉的身影。
“呵呵,还想跑?”归莱不屑的一声冷笑,抬手向一个方向伸去。天蓬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片刻,大汉的身形便显现了出来,只见他已化为了原形,一只山岳般的白虎,仍然保持着向前奔的动作,只是身体不断的被向后滑去,白虎努力挣扎着想要逃脱,前肢利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坑,只是一切徒劳,身体还是保持着一定速度的向后方滑去,身形便的越来越小,嘴里还发出阵阵绝望的虎啸,震的树叶簌簌的往下掉落。
不时,已缩小至两丈大小的白虎便被归莱抓住了尾巴,往地上狠狠一摔,“砰”的一声响,把白虎变为了人形,随手封住了灵力,对着天蓬说道:“二弟,这只畜生大哥帮你抓住了,灵力已经封住了,除了皮有点厚,其他的和凡人无异,现在交由你处置!”
此时的天蓬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踱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大汉面前,右肢蓄力向其小腹部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不知多少下,大汉的体内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的细小声音,大汉的丹田被天蓬打碎了,大汉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起来,不住的哀嚎,终于忍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天蓬左肢挥了一个水球术扔到了白虎大汉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吸收了玄阴葵水的原因,天蓬的水球格外的冰冷,大汉被刺激的醒了过来,天蓬仍旧只是面无表情的不断的挥拳,收拳,挥拳......,不知挥了多少拳的天蓬感到触碰到了地面才停了下来,大汉的腹部已被天蓬生生捶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大汉期间又昏过去了几次,又被天蓬水球术浇醒,此时大汉心中特别的懊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刚才归莱让他自裁的建议是多么的奢侈。
随后天蓬向归莱要来了一把小刀,长约两寸,上面写着“弑天”,归莱这种修为的就算随便拿出的岂能是凡品呢,这把小刀看起来平平无奇,确是异常的锋利,天蓬从大汉的头顶破开一个小洞,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剥着大汉的皮,归莱于心不忍的对天蓬说道:“兄弟,念他修行不易,给他个痛快吧!”
天蓬没有说话,目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进行着手中的工作,一盏茶的时间,一张血淋淋而又完整的皮被天蓬剥下,大汉苦痛的哀嚎道:“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天蓬仿佛没有听到,随后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开始削着大汉的血肉,不多时一片片的血肉被天蓬片下,此时的大汉早已没有了威风凛凛的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露着森森的白骨,原本强而有力的心脏此时也断断续续的跳动,而心脏外面却已没有了遮掩的皮肉,裸露在空气中。
这时出气多而进气少的大汉脸上没有了恐惧,发出桀桀的笑声:“嗬嗬,你这畜生也是个狠角色,死在你手里爷爷倒也不算憋屈,爷爷我今天算是认栽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杀了你!”天蓬怔了怔,然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离开。
不多时,天蓬拖着几条野狗和几只食腐的秃鹫来到大汉的面前,在这妖兽森林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这种最底层的动物,掰开一只野狗的嘴把大汉的削下的肉往里面塞。等待大汉的肉被几只动物分吃了之后,天蓬找到一处狼窝把还活着却只剩下一口气的大汉扔了进去,饥饿的群狼迫不及待的分食着大汉残余的血肉和骨头!
天蓬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离开,大汉显然已经死去了,死的时候眼色充满了憎恨和不解。憎恨的是自己连死在天蓬手里的资格都没有,不解的是自己一个妖王期的白虎竟然会死在一群未开启灵智的畜生手里。
回到了猪爸猪妈的尸骨面前,磕了一个头然后只用前肢在它们居住的山洞里面挖了起来,而且没有动用灵力,土里不时有些尖锐碎石被天蓬挖出,饶是天蓬的防御够强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还是被这些碎石划出一道道的血痕,鲜血混杂着泥土。
天蓬仿佛没有注意到,仍然机械般的挖着,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深约五米,长宽各十米的的坑被天蓬挖了出来,他把猪爸猪妈的尸骨轻轻的放在坑内,注视了良久,然后又一捧土一捧土的把坑填上。
填完以后他又从山洞中割出一块长约一米宽约一尺的石碑,上面刻道:生父猪刚烈慈母猪婉容之墓,做完这一切的天蓬默默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墓碑,归莱一直站在天蓬身边,默默的陪着。
三天的时间眨眼过去,天蓬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墓碑,归莱看着天蓬这个样子,于是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天蓬悲伤的情绪仿佛被归莱的一句话调动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整个山洞,直到把眼泪流干,流出了血泪,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不知情绪过度悲伤的愿意,还是身体过于疲惫的愿意,天蓬晕了过去,归莱叹息了一声,轻轻掰开他的嘴,喂了一些带有灵气的水和一些野果。
过了两天两夜天蓬才悠悠的醒来,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墓碑,他恨这个世界,他恨天道不公。他化为猪也就罢了,他没有感到过多的难受,因为他还有疼他爱他的猪爸猪妈,这是他对于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现在他的梦碎了,被白虎破碎了,他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和方向了。
天蓬觉得自己活着和修炼都是为了守护,为了守护自己在乎的人,现在这个人没了,他迷茫了,不知道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天蓬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的望着墓碑,不吃也不喝,气海内的灵力为了保障天蓬活下去而自动的输送至身体各个部分,终于灵力在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气海变得干涸,伴生玉佩也开始释放着自己储存的灵气,不知多久也告竭了,整个过程大约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期间归莱也劝说过天蓬,也打晕过天蓬一次,害怕他失去生命,喂了他一些水和灵果,醒来后的天蓬没有表情的望着归莱,拿起刀子在身上扎了几刀,归莱至此也不敢再打晕天蓬了,在一个心存死志的人面前,一切都只是徒劳的。
气海变得干涸,伴生玉佩也告竭,体内没有一丝的能量了,天蓬原本雪白的皮肤也变得黯淡,身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双眼也没有了神采,身上布满了灰尘,眼看马上就要活不下去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天蓬身体内最后一滴精血在天蓬身体内游走了一圈,最后归于气海当中。
失去灵气而变得干涸的气海仿佛一个黑洞,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团亮光,好像一个巨人用自己的双手撕开了黑洞,又用自己的身躯顶起分开两个部分,一个部分不断的上升,仿佛越来越轻,一个部分不断的下降,不断的变得厚重。
颜色也逐渐的产生变化,上升的部分颜色逐渐变成蓝色,下降的部分逐渐变成了深褐色,天蓬稀薄的血脉和已经被天蓬牢牢记下的《玄黄无上典》产生了共鸣,《玄黄无上典》功法自动运转,十六个大字突然的印在了天蓬的脑海:“混沌初开,玄黄无极,超脱天地,不堕黄泉。”
归莱看着即将行木的天蓬想要再次打晕他,喂他些水和灵果,此时却发现天蓬的周身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一阵波动从天蓬的身上传来,大道的气息让旁边的归莱有了些顿悟的感觉,他观察了一会,觉得天蓬不会有危险,于是盘膝坐下,平时生涩难懂困了他很长时间的问题顿时都懂了,待他顿悟完毕,修为肯定还会更加精进。
此时的天蓬脑海中浮现了一段段匪夷所思的画面,像跑马灯一样在他的脑中闪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