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醒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一束阳光透过裂缝照射进来,那些绿色的藤蔓更加娇艳欲滴,绿的生翠,红果如流玉。
看着奇异的果实,二蛋食欲忽至,又大吃了一顿,看看那透进阳光的缝隙,不宽不窄,正好可以容一人通过,只是异常陡峭。
二蛋心想里惦记自己的那十头羊,经过昨天的暴风雨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然他更担心老爹担心自己,必须赶紧回家报个平安。
二蛋又摘了几串红果,用上衣包好背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沿着陡峭的石缝向上攀爬。
因为石缝有些地方很狭窄,必须用丑斧头劈石开路,有些地方又比较宽而陡峭,二蛋必须谨慎攀登,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当二蛋钻出缝隙口的那一刻,只见他浑身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浑身点点血污,那是碎石崩裂和摩擦所致。
他振臂高呼:“爹,我出来了,我没死,王二蛋回来了。”
突然看到丑斧头有些脏了,便用手去擦,一不小心割破了皮,鲜血溢到斧头上。
二蛋正想拿衣服擦擦血迹,就见丑斧头金光大盛,一瞬间失去踪影。
二蛋傻了眼,左看看右找找,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斧头。
说实话他是真喜欢那个丑陋的破斧头,虽然看着难看,但是很趁手,很实用。
实在找不到,二蛋灰心丧气的往村里走,他辨别下方向,发现这是自己从未涉足的一片山脉。
他只知道离家很远,可能需要跨过好多座山,走很长很长的路。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昨夜的梦,急忙向右手心看去,果然,一幅精致小斧就印在那里,看着诡异惊奇。
不知道怎么才能变回来,二蛋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用,只好继续赶路。
日已西斜,初秋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觉得暖暖的,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有种再世做人的感叹。
夙兴夜寐,经过两天的艰难跋涉,二蛋终于看到自己村的轮廓,在朝阳下,村子像是镶了一层金边,安详而肃静。
二蛋走过前几天放羊的地方,连根羊毛都没发现,心里暗暗担心。
那些羊可是家里最大的资产,如果没了,和倾家荡产差不多。
二蛋飞奔着穿过村子,不住的和早起的婶子大娘爷爷打招呼,对方模子似的都是一个表情,张大嘴巴,一副震惊莫名的样子。
他忙着回家,惦记着自己的羊,打个招呼就走,也没多说什么。心想难道是老爹把羊牵回家家了,或者是羊自己跑回来了。
风急火燎的进了门,叫声“爹,我回来了。”就窜进他爹屋里。
一看之下二蛋几乎是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只见他爹病吟吟躺在床上,头发胡子全白了,脸色有种病态的黄。
“爹,我是二蛋,我回来了。”二蛋凑近他爹的耳朵,大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知道老爹到底经历了什么,看起来就像老了几十岁,像霜打的茄子。
他爹睁开眼睛,眼白混沌,像是确定似的从头到脚看了两遍。病恹恹的问道:“孩子,老爹快死了,是不是你的魂来叫我了?咱们一家人就要团聚喽。”
一边说二蛋他爹就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摸二蛋的脸,然后他爹的手闪电般的缩回去,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问道:“二蛋,你、、你是人是鬼?”
二蛋笑着说:“爹,俺就是二蛋,活得好好的呢。”二蛋攥起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过去攥住老爹的手。
“爹,鬼哪有温度,你看俺是暖和的。”
二蛋他爹鬼使神差般“噌”一下就坐起来了。从头到脚把二蛋摸了一遍。
“这是我的二蛋,是我的二蛋。”老人哭得老泪纵横,脸上的褶子像是泪河,在这一瞬间决了堤。
父子俩抱头大哭,太阳顺着窗棂爬进来,屋里又变得暖和起来。
二蛋赶紧拿出背上的红果,给他老爹递过来,红果入口,满室生香。老爷子越吃越香,笑得合不拢嘴。
接连吃了一串,老爷子笑吟吟的说:“二蛋啊,我吃饱了。剩下的给我放在床头柜上吧。”看样子,早不是刚才那个病恹恹的模样。
二蛋洗了把脸过来,他爹直接看傻了,楞楞说不出一句话,嘴里只剩的两个大门牙跳出来,就像受惊的兔子。
“二、、、二蛋,你去照照镜子。”他爹吞吞吐吐说道。
二蛋心想难不成自己脸上长了花,难道是破了相。
他一照之下大惊,震撼,连连后退了十几步。
他简直不敢相信,实在难以置信,自己不但年轻了十几岁,看着二十岁的模样,而且脸上光滑如玉,颜值爆表。
二蛋不由喃喃问:“这是自己吗?”
经过父子俩一整天的交流,二蛋得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的故事。
那就是自己在山洞的两天,世上已经过了十年。
这件事实在玄秘,也难怪他们惊诧不已。
在这十年里,二蛋不但没有变老,而且还年轻了十几岁。但是村里人,人世间的人们,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了十年岁月。
在这期间,儿童变成少年,少年变成壮年,壮年变成中年。总之,有的在成长,有的在没落。就像星辰一样,有升有落。
经过询问,二蛋才知道当年被他救的张济慈和他秘书,回到村里后根本没提那回事。什么也没提,第二天就回城了。
二蛋他爹开始几年,天天望着群山发呆,有时候夜里就大哭一场。
后来老爷子就病倒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多亏了邻居老李家两口子,这才苟延残喘到今天。
“二蛋啊,这果子好吃,给你老李叔送过两串去,没有人家照顾我早死了,一家好人呢。”二蛋他爹指着床头柜那三串红果道。
“好来,爹,我这就过去。”二蛋提了两串就过去了。
进门一看,老李叔和老李婶也都白发苍苍了,岁月不饶人啊。
老李叔和老李婶自是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第二天,这件事就在村子里风一般传开。二蛋成了村里的传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