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晃晃悠悠去院外小解,朦朦胧胧中似是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因为醉意太浓,手脚也不怎么听使唤。
见白影越来越近,二蛋使劲揉揉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当他再看时,已是四目相对,二蛋惊叫一声就往后倒下去,白影迅速扑上。
二蛋的意识像是冰冻了,根本转不动,手脚麻醉了似的僵直。
恍惚中,二蛋只听一声厉啸,那白影风似的退走了。
浑身冷汗直冒,像是坠入万年冰窖中,二蛋的醉意已经醒了一半。
往下一看,尿全灌进了裤子里。
二蛋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见,这才蹑手蹑脚、趔趔趄趄的将头探进院子,弱弱的喊道:“那个、、、帅帅,给哥哥拿条裤子。”
晴子一愣,帅帅则是径直回屋给二蛋拿了一条他阿爸的裤子。
二蛋接过裤子,讪讪的醉笑,让帅帅赶回屋去,可是山风吹拂,二蛋只觉得大脑眩晕无比,双腿再也不听使唤,“哐当”一声摔在墙边,把一捆竹子都撞倒了。
晴子和帅帅听见动静,立刻跑出院子,就见二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着了。
两个人赶紧把二蛋抬到屋里阿爸的床上,打开灯一看,二蛋的裤腿湿淋淋的,上面沾满了泥土草屑。
帅帅凑上去嗅了嗅,捂着嘴低笑道:“姐,二蛋哥是不是尿裤子了?”
“去你的,别乱说,小鬼头。”晴子轻轻敲了帅帅的小脑袋。
男女有别,晴子让帅帅给二蛋换裤子,自己则拿起菜刀去院子里守着。
经过中屋,只见阿爸已经趴在酒桌上睡着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
因为床铺有限,晴子也只好给阿爸盖了一张薄毯子,因为是夏季,山上也没有那么冷,只是略微有点凉。
说也奇怪,院中静悄悄的,小黑居然趴在狗窝里睡熟了。
就在这时,晴子就听到帅帅着急喊道:“姐,二蛋哥他、、他、、”
晴子一急,赶紧蹿到屋里,一看之下迅速转过头去,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这可怎么办,姐姐?”帅帅看着床上浮在汪洋大海上的二蛋,怯生生的问。
“这水咋那么深。”熟睡中的二蛋呓语说。
帅帅和晴子捂嘴轻笑,笑弯了腰。
第二天清晨,晴子脸色惨白的从院子跑进屋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赶紧喝了一口凉水让自己镇定镇定。
此时二蛋正好从西屋里趿着鞋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陡然见晴子这种状态,问道:“晴子,你怎么了?”
晴子看了二蛋一眼,视线立刻移开,显得有点扭捏,不过她还是惊魂未定的说:“哥,你、、你去看看院门。”
二蛋心想到底怎么回事,于是犹疑的出了屋门。
这一看,二蛋也是毫毛倒竖,神情悚然,不由“噔噔噔”后退了几步。
只见两个修长的血手印赫然入目三分,像是刻进了门板里。
不到二分钟,帅帅,晴子和他们的阿爸鱼贯而出,不到半个小时,这件事在整个溪雨村病毒式的传播开来。
“你听说没有,老韩家遭恶灵惦记了,那么大的血手印、、”一个老太太对几个老头说道。
“净瞎说,封建迷信,我猜不知谁搞得恶作剧呢。”
“可不像是闹着玩的,听说他家的黑狗夜夜叫唤,身上还有伤口。”
“我估摸着老韩是不是做啥缺德事了,被恶鬼缠上了,哎。”
、、、、、
村子里大人小孩议论着老韩家的血手印,各种猜想五花八门,成为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山深处一处地下宫殿里,鬼火如萤火虫飘摇不定,晦暗阴冷。
“姥姥饶命,实在是另有隐情。”一个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哭诉道。
“哼,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尊要你何用。”台阶上方一个老妪佝偻着身体,声音尖利的吼道。
“姥姥,那个人、、那个人的尿,有些特别。”白衣女子吞吞吐吐说。
“什么?你居然怕一个凡人的尿,哈哈哈。”老妪气的身体颤动,好像听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
女子俯伏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喘,冷汗淋漓,湿了罗裙。
“姥姥,还、、、还有一只黑狗,也、、也不一般。”女子磕磕巴巴的说,双肩颤抖。
“哼,真是一只胆小鬼,今夜我让琉璃陪你一起去,看把你吓得,不是只有人怕鬼吗?”老妪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