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翘着二郎腿躺在云彩上,不时有几只鸟从头上飞过。
他正在好奇并且兴奋,心想开天斧居然能把盘古洞装下,再加上之前的几十座骨山,里面怕不是快满了吧。
这盘古斧到底是什东西做的,太神奇了吧。
就在这时日瞳笑呵呵的说:“小家伙,那开天斧乃是天地分开之前,混沌一气孕育而成的先天神器,进可以凌厉攻伐,退可以牢固防御,同时又有芥子纳须弥的妙用。”
二蛋听得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反正他就知道一点,那斧头是个好东西。
这次御空驾云可比坐火车快了不止一点半点,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神女山的地界。
云彩像是明白二蛋的心意,自动的落到地面,然后化成雾气消散在荒野里。
二蛋三步并作两步朝溪雨村行走,心里还记挂着晴子一家人。
此时正是上午,隔着远远的距离,二蛋就看到好多人聚集在晴子家院门口,七嘴八舌议论什么。
二蛋飞也似的推开人群冲到院子里,只见、、只见一副棺材赫然陈列在那里。
帅帅伏在棺木上嚎啕大哭,而晴子瘫软在一旁,眼神空洞的盯着不远处,毫无表情。
二蛋大惊,习惯性的释放日瞳之念力,穿过厚厚的棺木,他看到了晴子阿爸的尸体,又穿过尸体皮肉,他看到了生命本源的光芒,而经脉里还有丝丝生命的元气在缓缓流动。
二蛋一喜,对着晴子和帅帅说兴奋的大声喊:“你们阿爸没有死,还活着。”
帅帅哭的太伤心了,根本没察觉二蛋的到来,更没听到他在说话。
而晴子则是缓缓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神定定的注视了二蛋有十秒钟,突然就大哭起来。
二蛋赶紧把帅帅拉到晴子身边,好好安慰了一番,这才把他们阿爸还有生机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门口的众人和院子里帮忙张罗丧事的老乡们听到二蛋的话,一阵唏嘘,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二蛋。
而帅帅和晴子则是呆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泪模糊着眼睛。
有些人议论道:“刚才明明断气,连脉搏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啊,你看郝大夫还在那呢,怎么会看错。”
“这愣头青是谁啊,胡言乱语,不会是有精神病吧?”
、、、、、、
听到二蛋的话,人群里炸开了锅,各种议论像鸡毛一样满天乱飞。
那位郝大夫正想离开来着,此时正脸色铁青杵在那里,冷冷瞅着二蛋的背影。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议论不休时,晴子突然站起来,面色坚毅的说:“张大伯,马叔叔,麻烦你们开棺吧。”
“侄女,你确定要开棺,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啊。”
“对啊,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你还真相信这小子说的?我看他就是来闹事的。”
张姓和马姓两个中年男人对晴子劝道,眉宇间充满忧色。
二蛋正想辩解,就听晴子坚定的说道:“开棺吧,我相信我哥的判断。”
张姓和马姓两个人叹息一声,无奈的看了晴子一眼,又气愤的对二蛋冷哼一声。
棺材盖子打开,众人让郝大夫重新检验了一番,结论依然是人已经死了。
唏嘘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一双双眼睛射向不远处的二蛋,充满不解,讽刺,甚至还有怨恨。
郝大夫正皮笑肉不笑的向二蛋摊了摊手,耸耸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二蛋则是风轻云淡的走近棺材,在众人一片惊诧中抱起晴子她阿爸向屋里走去。
“咣当”一声,屋门关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院子里寂静的能听到针落地的声响。
晴子和帅帅注视着已经关闭的屋门,眼睛里却莫名的生出一丝光亮,那是期待。
也许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院里众人先是听到一声咳嗽,然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跨了出来。
“妈呀,见鬼了。”几个离着屋门近的直接摔倒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
后面的好多人则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其中有个胆小的男人居然吓尿了裤子。
那位郝大夫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则是写满了不可置信。
“乡亲们,谢谢你们来看我,这都中午了,要不就在家里吃了饭再走。”消瘦的男人笑着说。
“不了、、不了、、我家还有事、、、我去割草、、、我去放羊、、、、”
不到一分钟,不大的小院里除了一具棺材,就只剩安静了。
晴子和帅帅再也忍不住,双双扑到阿爸的怀里大哭起来,男人轻轻拍打着两个孩子的肩膀,脸上和眼睛里充满了慈祥和爱。
此时二蛋正在给晴子她阿妈运功疗伤,一滴滴汗珠在他脸上和额头上沁出来。
原来二蛋给晴子她阿爸喂了一颗红果,又输了一点真气打通他几处淤塞的经脉,人就醒转了。
然后二蛋又去里屋看了晴子她阿妈一眼,一看之下他立刻就慌了,这明显就是油灯马上枯竭的征兆啊。
那丹田仅剩的一点阳气如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晴子、帅帅和他们的阿爸站在床前,晴子不知对她阿爸说了什么,只见那个消瘦的男人不住的点头,点头的同时还看了二蛋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