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洛雨直勾勾地盯着琼华穿着的黑色紧身胶衣,他从未想过她的身材居然这样好。
“色狼!”琼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告诉你,这次我是从边界偷渡过来的。”
“不是,你不是说让我以后都忘了你吗?怎么还自己跑过来了?”洛雨现在心中有一连串问题要问。
“我知道你现在有一堆问题要问,我也没法一时说清,”琼华计时止住了洛雨的发问,“先睡觉,睡醒了明天我看可以去前面的湖上划船,在船上我告诉你。”
洛雨身子一动不动的坐着。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琼华指着身后巨大的手提箱,“这里是两千万。”
“啥?多少?”洛雨把嘴巴长得大大的,他其实预料到了琼华会给自己再拿一些钱,却没想到会一下子那这么多。
“两千万,你可以自己数去,”琼华平静地说,似乎这还是个小数目,“我妈让我带来的。她还说……”
“说什么?”
“说让我协助你办事。”琼华一脸严肃地说。
“办什么事?”
“当然是办你想干的事情了,“琼华提高了声调,”但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那……”洛雨的嘴角越撇越高。
“好啦,别问了,真是十万个为什么,人家困了,”琼华打了个哈欠,“你出去,我要换个衣服,太闷了。”
洛雨就在一脸迷茫中走出了屋门,感叹着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没过一会儿,洛雨就听得屋中传来一声大喊:“啊,这是什么?!”
洛雨闻言,急忙推开了半掩的门,闯了进去。之间琼华还穿着第一晚的睡衣,正一脸惊恐地指着地上。
“嗨,这是一只蜘蛛,无毒,没什么可怕的,”洛雨走近一瞧,松了一口气,“在我们老家还是可以吃的。”
“你们也太恶心了,”琼华闭紧双眼,“快把它弄走。”
洛雨蹲下来,用两根手指捏起蜘蛛的一只腿,随后走到窗前扔了出去。
“大小姐,现在可以把地方腾出来了吧。”
“你要干嘛?还想在床上睡?”琼华说着,就躺了下来,“你去外边睡吧。”
“你这……太……”洛雨瞪大了眼睛,然后在看到琼华眯着的眼以后,慢慢地走向了门外。
“慢着,别抱怨,两千万还不值当你换个地方吗?”就在洛雨要溜出门外时,琼华又是喊住了洛雨的脚步,指着旁边的椅子说,“不过……为了防止再有蜘蛛把我咬死,你就坐着看着我睡。”
“别呀,那我岂不……”洛雨闻言又是一次崩溃,随后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敏锐地避开了琼华的方向。琼华闭上了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虐待人的快感,更何况那人是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呢?
“这也能睡着?“洛雨心里暗想,目光不时地看向已经熟睡的琼华。琼华确实是真睡着了,睡姿按照洛雨的话来讲只能用甜美来形容,顿时睡意全无,只是在黑暗中盯着琼华的脸。一阵风从窗户刮了进来,琼华把被子搂得更紧了,直接遮住了脸庞,洛雨这才作罢。
半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是洛雨后醒来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时就听见楼下有人声在交谈。
“小姐,您是……”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昨天的向导。显然,他又来送饭了,只不过看到突然出现的一个姑娘感到新奇。
“您好,我是洛雨的妹妹,我叫洛华,昨天晚上刚过来的。”
“噢,我有眼不识泰山,那这饭……”向导一拍脑门,赔笑道。
“不用了,这饭就给你了,我们自己做吧,以后你也不用来了。”这时,已经整装打扮的洛雨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还头一次地穿上了琼华给他的生日礼物。
“要是您觉得不够合您胃口,我去换。”
“不用了,我妹妹比这饭做得好吃一百倍。”说着,就对琼华笑了笑,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票子扔在了地上。向导蹲了下来,拾起那张面值百元的钱,在射进来的日光地下照了照,随后心满意足地端着餐盒走了。
“所以……洛华妹妹,我们吃什么?”洛雨把向导赶走后,这才转头看向了琼华。
“得了吧,你还是管我叫TT比较顺耳,”琼华说完就看向了巨大开放式厨房里的冰箱,“冰箱里只有方便面了,先凑合一顿吧。”
“随便。”洛雨说着,就拿起了一双碗筷,坐在了餐桌前。这一举动遭到了琼华的一脸鄙视,但她还是穿上了围裙。
“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雷因的女儿,不然……”琼华一边翻动炒勺,一遍说。
“知道,不过我现在饿了。”
“这不就是我前几个月去雷因家求婚对象吗?”黑老大两眼盯着眼前向导端着的照片,“好像叫琼华,当时雷因就因为这个还把我差点胖揍了一顿。”
“没听说过雷因有这么个儿子呀?她肯定是谎称。”向导说。
“那看来就是非正常关系了,雷因居然把自己的女儿派来照顾他,可见别有用心呐!”说到这里,黑老大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雷因!我想你求这婚事你不允,偏要嫁与一个小白脸!看我不就这杀了这小子!”
“不可,”旁边的一个比洛雨年龄稍大的眼镜男说,他就是洛雨的房东,穆尼克拉,“我们现在还没有与联合车厂抗衡的实力,况且如果我们真把琼华和洛雨就此撕票的话,正好给了政府军前来剿灭我们的理由。”
“那又如何,我们来一个杀一个!”一个排在末列的年轻人说。
“重要的不是胜败,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现在苛捐杂税繁琐,又没有势力,唯一占据的就是地利,如果战端一开,必定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开战,对我们有弊无利啊。”穆尼克拉冷静地看着地图。
“军师说得对,还是按照以前的计划,先把他好好养着,改天约他来比赛。”黑老大想了一会,随后赞许地看向了年轻自己近十岁的穆尼克拉。
“大王英明!”
吃完简易的早餐,洛雨就按照琼华的意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码头边。码头上系着的是一艘仅仅几米宽的木制渡船,甚至老旧得连舵柄都折断了,只留下一根长长的篙。
“就这船?我还以为是机船呢?”琼华看着眼前的小破船,一脸嫌弃。
“可别这么想,古时的诗人好多都是在这种船上诗兴大发的,这是意境。你想想,我们孤男寡女的,在船上,啧啧啧,多浪漫啊!”洛雨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但迎面而来的就是脸部一阵麻木的感觉。
“滚,谁要跟你romantic,我的任务是照顾好你,不是跟你浪漫。”琼华说着就收回了手,独自一人上了船。紧接着,洛雨也一个跨步跨了上去,顺手还拿起了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到船上,使船体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水面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会撑篙?”琼华回头看向了拿着长篙的洛雨。
“会啊,我以前渡过客人。”洛雨说着,就用力地把手中的篙朝湖底捅去,随即,船居然动了起来。
“还真是多面手,看来我下的定义也不完全对。”琼华说着,就躺了下来,躺到了中间的船舱里,伸开了四肢,把原本可以两个人躺下的地方都占满了。
“你下什么定义了?”
“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是你只会赛车。”琼华说着,就翻了个身,原本躺着的姿势改成了趴着。她想抬起头看着洛雨的脸,但却只看到了四处移动的篙。
洛雨这时蹲了下来,捏住琼华的脸,沉默了一会。
“我差点就信了。”随后站起身来,没过多久,小船就划到了离岸百米开外。
“所以……说一说你为什么过来吧。”洛雨见船已离岸一百多米,就放下了篙,然后盘腿坐在了琼华旁边。琼华忽然感觉有些压抑,于是也靠着舱壁坐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奇怪,”琼华抬起头回忆着,“那天晚上我就那么闷闷不乐地在我的卧室里呆着,然后忽然我妈从车厂回来了。我妈把我叫到阁楼上,然后就问我‘事情办完没有’,我说……”
琼华说了好一会,洛雨则用手托着下巴仔细地听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镜阿姨要让你来的事情,对吧?”洛雨在琼华说完以后,直了直腰板。
“嗯。”
“没事,为什么来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有你跟我在一起去哪都无所谓。”
“说什么土味情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琼华说完,就把头侧了过去。
“没人信。”洛雨轻轻地说了一声,但琼华就感觉好像声音极大似的,等她反应过来时,洛雨的嘴唇早已贴近了自己的脸颊。
就在洛雨的大事将成时,船身却突然猛烈地晃了起来,一下子把两人都震到了舱壁上。
“驾驶员,怎么回事?打扰老子春宵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