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我喂手雷的那个猪头男怎么样了？”
该不会是因为缺德事做尽，人怨天怒，直接狗带了？
那也太便宜他了。
不料，AI苏苏却诧异地看着唐秦，随口道：“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你杀的。”
“我……？”唐秦拿手指了指自己，得到对方确认的眼神后，使劲儿回想，“不对呀，我记得他喂了我一颗手雷，嗯，喂了我一颗手雷……他……喂了我一颗手雷……靠！老子再回忆就落下心理阴影了！“
“不记得啦？没关系，我这儿拦截到一段监控影像。”AI苏苏伸手摇了摇唐秦的肩膀，并向空气中打了个响指！
一块显示屏立刻闪现在唐秦眼前。
“哦，谢谢……”
唐秦连忙凑上去，刚看了一会儿，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指着屏幕上自己的背影：“这，这真是我吗？”
AI苏苏：“千真万确。”
“这…“随着影像持续播放，唐秦惊得嘴都差点没合上，他双手攥拳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惊叹，“也太惨绝人寰了！”
视频里的唐秦，真乃禽兽之王。
哦，不对。
此擒兽之王……擒的就是王浩那个死有余辜的猪头！
从嘴巴被塞入手雷的刹那间，唐秦扭头挣开了王浩的手掌，他咬住手雷，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愣是没让它爆炸。
紧接着，视频中的唐秦对准王浩的下巴，一头磕了上去！
王浩疼得大吼一声，唐秦顺势将嘴里的雷吹到了王浩的口中！而后飞起一脚，揣在王浩胸前！！
王浩的喉咙动了动……
轰！！
手雷炸了。
被王浩咽下去的手雷，在王浩肚子里爆炸了……
爆响声过后，王浩酷炫的假肢散落一地，但他还没那么容易死。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改造人，王浩脆弱的身体器官早就被他换成了机器制品，所以被炸烂的，不过是一堆毫无感觉的合金材料。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倒在地上正准备孤注一掷的王浩，突然间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他浑身一阵抽搐之后，被改造过的双手倏然抡起，朝着自己的头部接连猛击！每一下都直捣面门！
惨叫响彻整个大楼。
王浩满脸鲜血，大尖牙掉了一地，一边嘶吼着一边栽倒在地，痛苦呻吟。
而唐秦呢？纹丝不动地站着，腿上流着血，冷眼旁观一切的发生，直到王浩爬也爬不起来……
还没完。
当王浩奄奄一息之际，视频中的唐秦走到王浩跟前，抬脚踏在对方的脸上，一字一顿：“那天，你开了七枪。”
他说的是当初母亲就他时，被王浩打在身上的七枪。
王浩开始哭着求饶：“唐家小哥，不，大哥！求你饶我一命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求求你，放，放过我……”
“你不配。”视频里的唐秦面无表情，“你只能死。”
说完，只见王浩的四肢同时向王浩仅存的肉体袭击，一，二，三，四，五！六！！七！！！每一下，硬物刺入血肉的声音都格外挠耳，顷刻间，镜头前血肉模糊。
然而，攻击像搅拌机一样停不下来！
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老大！老大？！”屋外，三个全副武装的改造人，率领着五头机械蜘蛛疯狂涌入，一下子都堵在了门口！
无论是机械蜘蛛还是武装到牙齿的改造人打手，在到眼前的场面都立马傻了眼！
惨绝人寰，太精辟了，场面的血腥程度简直不堪入目……
“老大……被入侵者，干掉了……？！”
“是、是他，快杀了他！”
话音未落，所有的武器都攻向了唐秦的方向。
而视频里的唐秦仅是侧目一笑！
与此同时，窗外无人机群密集的弹药瞬间引爆了房间！
画面忽然漆黑。
唐秦惊道：“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你身体里释放出来，把监控摄像头震碎了。”AI苏苏平静地说着，打开了另一个视频。
这个摄像头的机位刚好对准唐秦当时所在楼层的窗口，黑烟透过破裂的窗户滚滚冒出。黑暗中，枪炮声、机械撕裂声混杂一处，发出翻天巨响，几乎要碾碎整个大楼。
唐秦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黑洞洞的窗口。
最终，浓烟渐渐淡去，一个黑影自烟雾中现身……
视频中的唐秦满脸脏污，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脚下躺满了“残肢断臂”，他来到窗前，随意向空中一踏，就踩在一架无人机上，傲立于几十米的高空。
他虽脸上脏污，但目光灼灼，他浑身散发着逼人的锐气，可这股锐气内又仿佛蕴藏着一股超脱年龄的沉稳，令人无法直视。
无人机带他飞上头顶的主机房，唐秦带着腿伤，握着窗台边缘一拳捣碎了二十二楼的玻璃窗！
玻璃碎渣还未溅落，他便纵身一跃而进……
“我，想起来了……”
唐秦盯着视频画面，眼底是按捺不住的兴奋！继而，闪过一丝落寞。
……
“你想起什么了？”
AI苏苏凑上来，眼睛亮亮的，似乎很好奇唐秦的反应。
唐秦抬起双手，在自己眼前将五指收拢又张开，反复做了几次后，平静地说：“我无法描述当时那种感觉，就好像，王浩的双手就是我的双手，手雷的开关就在我一念之间……”
唐秦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手杀人，但事实上，他杀死王浩的瞬间，并没有任何感觉。
他看向AI苏苏：“这是不是很奇怪？”
AI苏苏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问：“你说，王浩的双手就是你的双手，你在对他施展控制？”
唐秦点点头，但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吧。”
AI苏苏：“那你还能做到吗？”
“我试试！”唐秦说着，闭上眼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紧张的神经重新放松下来。
然后他抬起右手，横亘在自己和AI苏苏的胸前。
他开始发力……
一分钟后，唐秦：“你感受到什么了吗？”
AI苏苏：“没有。”
唐秦：“不好意思，可能没在状态！稍等我再试一次……”
三分钟后，唐秦：“怎么样？现在有感觉么？”
AI苏苏：“没有……”
唐秦：“抱歉抱歉！刚才走神儿了，这回绝对一举成功！”
……
十分钟后，唐秦：“现在有感觉了么？”
AI苏苏：“有。”
唐秦惊喜：“怎么样，啥感觉？”
AI苏苏：“尴尬。”
“不用客气。”
唐秦颓然坐下来，暗自嘀咕起来：“妈的，怎么突然又做不到了呢……难道是我有妄想症？不对啊，刚才那可是视频录像！”
“嗯，应该不是妄想，根据录像和你的描述来看，你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发生了生理的进化。”AI苏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只不过刚刚进化，能力不够稳定。”
“进化？”
今天一连串的新概念灌入大脑，饶是唐秦这样的天才黑客，也有些应接不暇。
“这个时代的人类可以进化？如何定义进化，进化的比例是多少，代价又是什么？”一连将心中疑问和盘托出，唐秦期待地看向AI苏苏。
“你的问题可真多~但你确实问到了关键之处！”AI苏苏赞许地笑了，继续说道，“无论在哪个时代，物种都可以自然进化。只不过在当下时代，生态污染、核辐射、宇宙粒子，等等外界刺激变量极大丰富，使‘进化现象’变得更加普遍。”
“比如呢？”唐秦追问。
“比如那些被抛弃于武器城外，却仍然存活的放牧人，还有那些通过非自然手段，改变自己的生理、甚至通过篡改基因编码来实现进化的改造人和人造人。”
唐秦：“我懂你意思了。非自然手段除外，人类自然进化的比例会是多少？”
AI苏苏想了想：“自然进化者在人类中的占比非常小，不会超过万分之一。不过，对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进化，也就意味着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