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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罗依依看到了凌信诚

按照网上标注的地址,罗依依在第二天早上来到了位于太谷大厦十三楼的天诚制药有限公司。

她走进了那扇明净的玻璃门,大厅里灯光高照,特别宽敞明亮。前台接待人员是个年轻的女孩,看到她很热情的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罗依依如实回答:“我找沈天曜沈总。”

很快的,在秘书小姐的带领下,罗依依来到了沈天曜的办公室门外。

沈天曜的办公室里似乎有人,两人正说着什么,秘书上前轻轻敲门,沈天曜拉开门探出脑袋问:“是谁找我啊!”

不等秘书小姐回答,罗依依已经上前一步,微笑着:“是我,我找你。”

沈天曜张大嘴巴,很是吃惊的样子,下意识的想要关门,罗依依已经一脚跨了进去,用双手推挡着。

沈天曜看着她,面色慌张地大喊起来:“罗依依,罗依依来了。”

“我们进去说。”罗依依推了他一把,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沈天曜搓了搓双手,面露一丝难色,很快转身跟上了她。

办公室的门被罗依依关上,她转过身看着身后惴惴不安的沈天曜,笑着说:“你见到我好像很紧张啊,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哪有的事?”沈天曜抖抖肩膀,走到茶几跟前,弯下腰去收拾着上面散乱的文件,装出自己很忙的样子。

罗依依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经意的目光却落在茶几上那两个冒着热气的茶水杯上,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你办公室有人啊?”

“没,没啊,就我一个。”沈天曜很快回答,眼神却有些不自然,他拿着文件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你真的很紧张。”罗依依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天曜咧嘴笑了笑,拉开抽屉将文件放进去,调侃道:“毕竟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嘛,罗依依,听说你大有出息了!”

“就那样吧,你也知道,凌信诚的死对我打击有多大。”罗依依语气幽幽,双手抱膝,很安静的在沙发前坐着。

沈天曜脸上的笑容僵住,半响,搓了搓额头,有些惋惜地说:“依依,他已经走了三年多了,日子总要往前过的,你就看开点吧。”

罗依依没有应答,转而问:“这家公司是你新开的?为什么取名叫天诚制药呢?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咳,哪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都是我自己瞎起的。”沈天曜一只手放在办公桌上,身子却往后倒着,靠在真皮转椅上,他两眼深沉,若有所思的望着罗依依。

罗依依低下眼睛笑了笑,她知道,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公司和凌信诚一点关系都没有。

罗依依起身,请辞:“抱歉,今天冒昧打扰你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沈天曜速速点头,从办公桌前起身,恭送罗依依到办公室门口。

看到罗依依走远,沈天曜拍了拍胸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关上了办公室门,回头望去。

高大明净的落地窗前,白花花的阳光照耀进来,有一个冰俊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还好你反应快躲起来了,不然就露馅了。”沈天曜呼出一口气,由衷地感慨:“真没想到罗依依能找到这里来。”

窗前的男子侧过头来,热烈的阳光压在他的眼底眉梢,那里只剩下一汪寒浅寂静,仿佛没有什么能温暖到他,他的薄唇边还是那淡淡的纹路,显得桀骜不驯,旁若无人。

沈天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双手一摊,语气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还要隐瞒这个秘密到什么时候?她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一切的,罗依依是个较劲的人,她以前跟你较劲,现在,她跟自己较劲,三年了,她还没能放下你。”

窗前的男子低下头,逆光的剪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俊挺的下巴微微勾动了两下,暴露出他此刻的心底起伏。

沈天曜无谓地摇摇头,又盯着他道:“难道你就不心疼她吗?看到她那个样子,你真的不心疼吗?”仿佛有些着急的样子,说到最后语气也转为激烈:“你大可以把一切都告诉她,以她对你的感情,她只会站在你这一边。”

“够了!”窗前的男子语调冰冷,硬声打断了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把她卷进来,文件我已经签好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就快步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沈天曜探出一只手,张了张嘴,似乎想唤住他。

对方却走得很快,颀长的身姿很快消失在门外。

“唉——”沈天曜摇摇头,从胸腔内发出一声无奈的长长叹息。

长长的走廊上,男子面色冷硬,深不可测的眼睛闪动了两下,脚下的步子却不停,径直往电梯间走去。

电梯无人使用,很快行驶上来,他走进了电梯,静静地站着。

似乎是觉察到了脚下有什么异样,他低下眼睛望去,脚下有一把钥匙,原来不知道是谁把钥匙遗落在电梯里了,他弯腰拾起来,仔细看了看,是一把很普通的钥匙,上面挂着一个蓝色的机器猫,电梯到了1楼,他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来到柜台前。

“我捡到了一把钥匙。”他把钥匙递给了柜台前的人。

柜台小姐接过钥匙,甜美地笑着,又欠身对他说:“先生,楼下车库,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车。”

“谢谢。”男子转身又往电梯间走去。

这时,一旁的旋转玻璃门里忽然跑进来一个神色仓惶的美丽女子,此人正是罗依依,她出门后在包里翻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把钥匙丢了。

她跑到柜台前,焦急地道:“你们这里有人捡到一把钥匙吗?”

柜台小姐啊一声,很快从身前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她:“是这把吗?刚刚被那个先生捡到了。”说着,带笑的目光投向一旁。

男子并未走远。

罗依依转过头,笑着挥舞着手臂,喊道:“先生,谢谢你。”

男子的脚步停住,挺直的肩背微微有一丝僵硬。

罗依依收回目光,准备往大厦外面走去。

这时,沈天曜突然从另一端的电梯口跑出来,他扬起手里的一个袋子,冲没走远的男子喊道:“信诚,我买给叮当的礼物,你忘拿了。”

只这一句话,四下里蓦地一静。

仿佛时空被凝滞住了一样。

前方那名男子的背影明显更僵硬了,却闭下了眼睛没有回头。

罗依依倏地停下了脚步,微微抬起头来。

沈天曜走到柜台前面,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罗依依,顿时有些惊怔的样子,此刻,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能提着袋子一动不动了。

罗依依很快回头,急切的目光难以置信地搜寻着。

终于,她看到了他。那个穿着白色衬衫,气息冰冷,却隐隐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是他吗?

罗依依不敢眨眼睛,不敢呼吸,生怕眼前的人是幻象,她屏息凝神,用力挪动僵硬的双腿,想要走过去。

男子似乎觉察到了身后的异动,他没有回头,快步踏进了电梯。

等到罗依依冲过来,电梯门已经关上,开始下行。

她用力拍门,喊不出话来,脸上布满了慌乱和焦急。

沈天曜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罗依依回头,怒目,扳过他的肩膀,忽然用力顶起膝盖,给了他一下。

沈天曜哎哟一声,捂住小腹躬下身去,苦不堪言。

罗依依转身往大厦门外奔去。

在停车场出口处,罗依依看到有一辆黑色轿车急速开了出来,她想都没想,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命令司机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车。

司机的表情有些兴奋,熟稔地打转方向盘,嗖一声跟了上去。

追逐的途中忽然从岔道上开进来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插到了罗依依的车前面。

罗依依有些生气,只得摇下车窗,把头探出去看了看。还好,那辆黑色的车并未走远,他们中间只间隔了这辆白色的面包车。

前方的十字路口忽然亮起了红灯,面包车的车速减缓,停了下来。

罗依依乘坐的出租车,那司机也踩了刹车,车也停了。

罗依依想都没想,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司机师傅冲她大喊:“姑娘,这地方不能随便下车啊!”

罗依依没有听到,她快速往前走去,走过了面包车,走到了最前面正在等候通过的那辆黑色轿车跟前。

车窗是半降的。

罗依依屏住呼吸,失神地望进去。

男子坐在驾驶座上,肩身挺得笔直,一只手松垮垮地搭在方向盘上,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罗依依感觉到脑袋里晕晕的,一时间无法真的开心起来,只是失魂落魄地紧紧盯着眼前这张记忆深处的脸,渐渐地,她抬起手捂住嘴,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男子很快回头,明亮的目光狭促地扫了他一眼,忽然有些烦躁的样子,伸手摇上了车窗。

罗依依被阻隔在车窗外。

前方绿灯亮起,男子第一时间踩动油门,黑色轿车如离线的箭一般,冲过了十字路口,拐弯,扬长而去。

罗依依的长发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得凌乱飞舞起来。

她呆呆地看着,看着。

出租车司机将车开了过来,探着身子问:“姑娘,还追不追了?”

“不,不追了。”罗依依的嘴角闪出一丝久违的开心,清莹的大眼睛里透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光芒:“我们不追了,我们回去。”

罗依依又回到了天诚制药公司。

她的身影方一出现,沈天曜就慌了神,赶忙溜进一旁的洗手间。

秘书小姐阻拦着气势汹汹的罗依依,很是为难地道:“你,你不能乱闯呀?”

罗依依没有理会,推开沈天曜办公室的门四下瞅了瞅,又折身往外走。她穿过了打字声电话声不断的工作间,直接来到男士洗手间。

沈天曜躲在洗手间内的一个厕所里。插上门栓,他坐在马桶上,不停地跺脚,有些惊惶不安的样子。

罗依依的脚步停在了厕所门外,她很平静地说:“你出来。”

沈天曜一惊,很快回嘴道:“不出去,我就不出去,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我凭什么出去?!”此刻的他却显得孩子气,幼稚地跟罗依依犟嘴。

罗依依点点头,转身走到洗脸池旁,拿起一旁空着的水桶,接了半桶水,返回来在厕所门前站定了,又问:“你到底出不出来。”

厕所门里的沈天曜单手托腮,梗着脖子道:“不出去,我不出去,我就住这儿了。”

罗依依点头,双脚踩着一旁的坐凳,用力举起手里的水桶,狠狠地从高处泼了进去。

哗啦一声。

沈天曜被灌成了落汤鸡。

他仓惶地从马桶上起身,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仰起头叫喊道:“罗依依,你疯了。”

“你出不出来?”罗依依在门外又问。

沈天曜没有回答。

罗依依转身又去接水。

沈天曜听着哗哗的水声顿时慌了神,连忙喊道:“好了好了,你可别灌我了,我出来了。”

他极不情愿地打开门,悻悻地走了出来。

罗依依放下水桶,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很纯真无邪的笑容,沈天曜却背脊发凉。

罗依依说:“把凌信诚的地址,电话告诉我。”

额前头发上的水珠一颗一颗滚落下面颊,沈天曜苍白着脸,眨巴一下眼睛,嘴巴忽然闭得很紧很紧。

罗依依娇俏地歪了歪脑袋,慢慢抬起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他的肩膀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她很认真的拍着拍着,一下,两下,三四次。

沈天曜有些怯怯地望着她,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罗依依又笑了一下,双手缓缓往下移,揪住了他西装前的蓝色领带,双手用力左右一拉。

“咳咳咳——!”沈天曜顿时被勒得剧烈咳嗽起来。

罗依依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懈。

沈天曜连连点头,开始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饶了我吧,姑奶奶!”

办公室里,沈天曜抓起笔,在一张A4纸上稀里哗啦地写了一通,写好后头也不抬的递给了罗依依。

罗依依接过来看了看,很是满意的样子,转身就走。

沈天曜耷拉着脑袋,在身后怏怏的嘀咕:“罗依依有病,罗依依不是人。”

罗依依很快回头,笑着看他。

沈天曜连忙闭了嘴,赔着笑,双手摆出客气的请的姿势,“大小姐,您走您的。”说着,还眼神示意一下。

罗依依转身走了。

沈天曜却缩住肩膀,咬咬牙,露出受辱的委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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