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食酒吃肉
“回春酒粉？聂兄弟，快，快跟我说说，这酒粉有何神奇。”三十许人的罗将军这时也像一个孩子般好奇不已，连旁边的云儿也侧着耳朵倾听着。
“呵呵，罗大哥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这酒粉啊，其实是我外公发明配制的，只要混在水里，那水马上就会变成美酒。我这次来青州郡也是为了来看看我外公他老人家啊。”
“聂兄弟的外公就在这青州郡城内？那想必以你外公之能应该是大名鼎鼎啊，快说说，看我认不认识。”罗英急切道。
“哦，罗大哥有所不知，我外公乃是前御厨总管沈言的徒弟，一身厨艺，尽得真传，只是他淡泊名利，所以只是躲在这郡城里做一个小厨，偶尔去我家溜达溜达。”
听说是沈言的徒弟，罗英也吃了一惊：“聂兄弟的外公居然是沈御厨的徒弟？听说那沈御厨的厨艺当真是出神入化，超凡脱俗啊，难怪令外公能造此神奇酒粉呐，可你还未说过你外公的名字呢，没准我真认识或见过呢。”
见罗英如此急切，聂青只得道：“我外公名叫黄山，你应该不会听说的。”
罗英皱眉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大失所望，果然未曾听说。
见罗英摇头，聂青也不意外：“不知道没关系，我外公在青州郡守龙行南龙府当厨，我对这不熟，酒后还请罗大哥指点一二啊。”
“啊？”引来两人惊呼，罗英和云儿。
“你说你外公在龙府当厨？”罗英不敢相信，这也太巧了吧，竟然在龙府。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
“不瞒聂兄弟，其实在下和龙府很熟，但龙府最有名的厨子是这第一楼的掌厨的师傅夏言镜先生，我从未听说过龙府还有你外公这么厉害的人物。”
聂青也不感到奇怪：“没什么，我都说了，我外公淡泊名利，就算在龙府，也不会做什么出彩的事，不出名很正常。”
罗英这才释然。
“来，继续喝酒。”聂青举起大碗，二人已经嫌酒杯碍事，换成了大碗，大碗饮酒才算痛快。
“好，来，喝。”罗英亦举碗痛饮，如此烈酒实在难得，这回要喝个痛快。
就在这时，一楼后堂却传来一阵嘈杂，隐隐有马的嘶鸣声，这在第一楼是从未有过的，紧接着就见一红黑相间的烈马奔出后堂，来到一楼大厅，正是墨玉流火，众食客大惊。墨玉流火一眼就看到了主人聂青的所在，于是撒欢的向聂青奔来，在饭桌间纵横跳跃，如有神助，丝毫没有碰到桌椅，但本就受惊的食客却更加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墨玉流火瞬间窜到聂青桌前，云儿吓得跌倒在地，而罗英无想其他，以为烈马撒野，恐要伤人，于是举拳便打，直击墨玉流火的脖颈要害，拳风凛凛，劲风习习，可见罗英武艺非比寻常。而一楼的几个健壮小厮也迅速从震惊中警醒过来，最近四人当先袭向墨玉流火，或拳脚或短棒。
聂青一见墨玉流火闯进大堂，就知不好，但见有人袭击爱马，也是不容，当先左手一把抓住罗英袖子，止住罗英攻势，右手提起白铁棍，翻身顺势向墨玉流火跃去，人犹自在空中，棍影连闪，两持棍小厮手中短棒应声粉碎，而墨玉流火身后的剩余二人则是被墨玉流火扬蹄踢飞出去，砰砰两声，砸在两个饭桌之上，胸口留下硕大的蹄印，已然昏死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棒碎。人倒，大堂之内顿时一片寂静。
罗英见聂青抚摸着马首，眼中一片宠爱：“聂兄弟，这是你的马？”
“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撒起泼来。”
“好一匹神驹啊。”罗英看着墨玉流火赞叹起来。
这时后堂一小厮奔了出来，正是门口迎接聂青的小厮，见大堂模样，呆了一呆，连忙愁眉苦脸地向聂青和墨玉流火这边跑来。
“这是怎么回事？”声音柔媚确又不失刚强，但看来人，年约二十三四，唇红齿白，凤眉入鬓，眼若琼珠，正从二楼沿梯而下，头发结盘而上，插着精美凤钗，身姿绰约，端的一个美妙的人儿，比之季柔，虽容貌不及，但却多了一分成熟美感。瞧得众食客张嘴结舌，忘乎所以，就连聂青和罗英这等人中英杰也是一阵失神。
瞧着一楼的杂乱样子，任菁菁眉头微皱，但当看到墨玉流火和手拿铁棒的聂青时，顿明所以，柔声道：“各位客官不要惊慌，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代表第一楼向大家道歉，请各位重新就坐。来人，把破碎的桌椅清理干净，换些新的上来，客人损失的饭菜叫厨房再重做一份端上来。今天所有的酒菜一律收取半价”。接着便向聂青这桌走来。
“是。”众侍女小厮忙了起来。
罗英悄悄对聂青道：“呵呵，聂兄弟，你有麻烦了，这位小姐正是这第一楼的老板任菁菁任姑娘。”
聂青见状，唯有苦笑：“我也没办法啊”说完瞪了一眼墨玉流火：“都是你惹的祸，给我去外面趴着去。”心里埋怨墨玉流火的同时也不禁钦佩这位年轻貌美的女老板，好有魄力啊，竟然所有饭菜只收取半价。
其实所有酒菜收取半价也没什么，因为第一楼饭菜美味的同时，价格也昂贵，往往是做菜材料成本的二倍以上，所以就算只收取半价，第一楼顶多是个不赔不赚，与第一楼的声誉比起来，这实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墨玉流火以头蹭着聂青，一副委屈样，但最终还是缓步走出第一楼，然后趴在门口，从头到脖子再到四肢尽皆贴着地面，看着让人好不可怜，令众人啧啧称奇。
这时任菁菁来到聂青这桌。
“咦？罗将军来了怎么也不到二楼去，在这做什么？”任菁菁见到罗英也在这，不由一愣。
罗英苦笑道：“哦，没什么，来这认识了一个朋友，就一起喝喝酒罢了。”
任菁菁定睛仔细看了看旁边的聂青，心田也是一震，好俊秀的男人。
“罗将军所说的朋友不会就是旁边这位公子吧？”
聂青不好意思，只得拱拱手：“正是在下……”
“刚才撒野的那匹马……”
“也是在下的……”
“那不知公子的坐骑如何会跑到我这第一楼的一楼大堂之内呢？”任菁菁继续盯着聂青，嘴角微微翘起，有一丝调笑的味道。
“额……”聂青想说，其实我也想知道。
这时迎接聂青的小厮赶了过来，这下可有我表现机会了。
来到任菁菁面前恭声道：“启禀小姐，这马本来是由我替这位客官牵到马厩喂养的，可就在我拿着草料喂它的时候，那匹马居然不吃，我把草料往它嘴里送，没想到，它居然撒起泼来，撞碎护栏，奔了出来，到处乱窜，我也拦不住，最后那匹马就奔到大堂来了……”
聂青猛地一拍额头，终于知道咋回事了：“啊，你喂它吃了草料？！”
“是啊，还是上好的新鲜草料呢。”
“难怪它要撒泼，也怪我太饥渴，着急用饭，忘了告诉你，我这匹马一般不吃草料，它只吃肉和酒。”
“啊？！”众人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