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峰。
裴七和墨山等众多弟子拉着他们的师父,跑到望月峰上去告花风流的状。
显然是经过戒律堂的调查问询后,已经得出偷储物袋的贼子不是他们在场这些人的结论。
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
于是,便怀疑到已经提前离开了的花风流身上。
不过涉及到南宫漓弟子这样的身份,况且花风流都离开现场那么久了,即便是他偷的,那赃物也早藏起来,想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查清楚了。
所以昆仑道宫的戒律堂,很明确地表示,不会再介入此事。
不过却暗示他们这些小辈,最好是私底下自行解决,只要别闹得不可收场就行。
虽然觉得花风流这个瞎子,能在斗法的时候,把他们的东西偷走这件事很扯淡。
但是墨山和裴七以及那些丢了东西的弟子,也想不出东西跑哪去了。
而且稍微核对了一下,发现丢了东西的,居然全部都是曾经欺负过花风流的那些弟子!
而那些没对花风流下过阴招的弟子,则一个也没丢东西!
这个发现让他们惊讶不已,不敢置信!
难不成还真是他干的?
不过花风流已经回了望月峰,面对望月峰上的那位,他们不敢造次。
于是只好求到了各自的师父,让他们帮忙,到望月峰找南宫漓告状来了。
墨山和裴七他们的师父,那也是年轻一代的长老了,都有金丹境界的修为。
听说自己的徒弟被人抢走了整副身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再加上仗着人多壮胆,法不责众,在互相通了一下气之后,便到望月峰来了。
想来只要多说些好话,帮徒弟把东西要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漓虽然不好惹,但是在这么多人来告状的情况下,应该也不会因此太过怪罪他们的。
见到这么多人来兴师问罪,南宫漓冷冷一笑,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那个眼瞎的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上百人都给耍了,还抢走了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这……”一众长老都接不上话。
这话太打脸了,让他们怎么接呢!
“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你们觉得自己会相信么?”南宫漓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
“师叔祖,我们来的目的,也只是想帮那些孩子,讨回丢失了的东西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笑话,既然是来讨回自己的东西,那他们自己为什么不亲自上门来,找风流那孩子要,而让你们这些老家伙过来?怎么,难不成你们是想让我来赔给他们不成?还是说,你们是想来逼着风流那孩子交?”
一群金丹长老听得冷汗瑟瑟,大感失策,这次自己哪是来兴师问罪的,分明是自己犯贱上门来找虐的嘛,当下一个个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师侄此行受了门下弟子蛊惑,实在有失欠妥,现在就回去面壁思过!”
就在他们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南宫漓忽然开口说道:“慢着,既然你们都找上门来了,那我倒是有些话要跟你们说说。我可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有人见我那瞎弟子眼瞎,看不见东西就经常欺负他,还把他身上的东西都偷偷摸走,不知道可有此事?”
“这……”一众金丹长老面面相觑,关于自己的门下弟子平日里贪点小便宜,暗中算计花风流的事,他们也不是没有过耳闻,现在听南宫漓当着他们的面说起,让他们难堪不已。
“滚!”
一群长老狼狈而逃,回去后冲他们的弟子大发雷霆:“废物,连个瞎子都对付不了,丢了东西又不自己上门去找当事人要,净知道给为师惹麻烦,拖着为师下水,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丢脸丢大了,只能冲自己的弟子发火泄泄愤了。
南宫漓是什么人,在花风流和叶芷烟之前,就一直没收过徒弟。
她的辈分,比宗主都要高几个辈,都可以称得上他们这些年轻长老的祖宗了,他们哪里敢真去得罪她。
更何况又没有证据,是不是人家的徒弟偷走还不一定呢。
再加上那些长老也知道自己徒弟的禀性,以前只有他们欺负花风流,哪有花风流欺负他们的份。
仔细想想,南宫漓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花风流一个瞎子能在大乱战之中,偷了这么多人的东西?
这不是瞎扯淡嘛!
所以那些长老也不打算再管了,让他们这些不争气的徒弟自己想办法去。
师父不肯再出面,那些青少年弟子心疼自己的家当,只好再次跑到望月峰来哭求。
南宫漓不胜其烦,她可以训斥他们的师父,但是却不好对这些和花风流同龄的青少年弟子喝斥。
否则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头,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她之前倚老卖老喝叱那些“小金丹”长老,是因为那些长老的徒弟,才是与花风流同一代的弟子,他们的弟子上门来找花风流要说法没问题。
但是他们这些老了一代的长老来找花风流要说法,那就不合规矩了,这不是摆明了要来欺负她的徒弟嘛,她这个师父自然是不干的。
除非自己的弟子也晋升为金丹境界,到那时他们再来找花风流讨说法,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她一般是不会干涉的。
现在见那些弟子来哭诉,南宫漓打骂不得,当下只是扔下一句:“风流已经外出历练去了,有什么事你们等他回来了,再自行解决。”
这么一点屁大的事都跑来烦她,南宫漓自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颜色,说完便闭关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