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沉烟睡得迷糊糊的发现贺淮深在穿衣服,“怎么了?”贺淮深在沉烟额头上留下一吻,“你继续睡,老宅出事了,我回去看看。”
沉烟顿时睡意全无,“那一起回去吧。”贺淮深沉思了一下“好,”
换好衣服,车已经等在了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泛着凉气,冻得沉烟一哆嗦,贺淮深将沉烟拥在怀里,司机为二人撑着伞,一直到车门口。
“李叔开快点。”“好的,少爷。”贺淮深沉声吩咐,劳斯莱斯幻影飞驰在路上。
“淮深,出什么事了?”“烟烟,爸的秘书怀孕了,是……爸的孩子。”
沉烟着实被惊到了,但她相信贺伯父绝不是那样的人。“……淮深,没事。”“嗯。”贺淮深的声音很嘶哑,沉烟紧紧握着贺淮深的手。
贺家老宅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大片,主宅的大厅里,陆晚音坐在沙发一头,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贺问洲沉默不语,坐在沙发另一头。
陆晚音的对面坐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脸色苍白。
“孽子,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晚音?……我贺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贺老夫人还在喋喋不休,胸口气得上下起伏,佣人都被谴去休息,低气压弥漫在大厅里。
“奶奶莫气。”门口贺淮深拥着怀里的沉烟信步而来,“烟烟丫头,怎的来了,可别着凉了。”贺老夫人柔声关心到。
“烟烟……”陆晚音声音都哭哑了,沉烟心疼得不得了,贺伯母是真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宠的。
“伯母!”沉烟钻出贺淮深的怀抱,坐到陆晚音身旁,牵着陆晚音的手,陆晚音一愣,“伯母,没事。”“好。”
贺淮深又坐到了沉烟旁边,顿时沉烟和贺淮深坐到了贺问洲夫妇中间。
沉烟裹裹外套,看向对面的女人“就不绕什么弯子了,你确定孩子是贺伯父的?或者你真的怀孕了?”沉烟直截了当。
湿透了的女人眼角泛起泪光,“刚刚不是都看过化验单了吗?”
还真是我见犹怜啊,沉烟看向陆晚音,陆晚音低垂着眼,点点头。
“哦?怀孕了又怎样,孩子就一定是贺伯父的吗?这可是贺家,你可知道若你说谎,后果是什么?”沉烟的话掷地有声,不含任何情绪。
在场的人都震住了,那女人也不恼,“化验单上写着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沉烟又看眼贺问洲,贺问洲眼下乌青,叹叹气,最后又点了下头,他对不起晚音,两个月前,他应酬喝了酒,在酒店醒来时就发现宁柔躺在自己身旁,直到今天宁柔找上门说自己怀孕了。
沉烟看了看对面沙发上的女人,即便这样也很镇定,当了这么久秘书还不够,还想往上爬。
“这孩子,我留不得。”贺问洲的语气冰冷,不容反驳,这个孩子错误的开始,就应该正确的结束。
宁柔一脸震惊,显然没想到贺问洲会这么冷血。
“贺董,我只是不想我肚子里的他这么可怜,没有爸爸,如果你不接受他,我会把他生下来,自己抚养……”客厅里响起女人的抽泣声。
“伯父,我同意你的决定,这件事交给我,阿姨,明天我带你去打胎!”沉烟朝宁柔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宁柔只觉得可怕。
“我支持烟丫头。”贺老夫人终于发话了。
“孩子,生下来吧。”陆晚音抬起头看向贺问洲,“他是一个生命啊,他又有什么错呢?”
宁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陆晚音这女人注定败在她脚下。“晚音,这……”贺问洲万分无奈,他怎么留下一个破坏他家庭的孩子。
“晚音,你别意气用事,”贺老夫人更是心痛自己这单纯的儿媳妇。
“妈,我知道的。宁柔,孩子生下来后,贺家来养,他会很幸福,我会待他像亲生孩子一样。从今以后我就是她的母亲,你不可以见他。”这是陆晚音最后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