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孤儿院的院长犯下的错误最终被改正了,可是那些被伤害过的人却用他们的一生承担着孤儿院院长的轻率失误,他们受到过的伤害难道只是为了院长的成长吗?沃尔西也是如此,我应该让沃尔西付出代价。
在库什准备弹劾沃尔西的这段时间,我和苏敬明暂时在我的小房子里住着。苏敬明很喜欢我的小房子,他说这像漫画里的场景。
有一天,茉莉来拜访我,我的房子太小,坐不下这么多人,在后院变出一张悬空的地毯,坐在地毯上晒太阳。
茉莉饮酒,我和苏敬明喝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明显比葡萄酒浓稠。茉莉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把一杯一杯的酒倒进嘴里,红唇配着红酒,优雅性感得像人类世界的香港女明星。我并不同情茉莉,落得今天的下场无非是她自己的错,找了个借口离开,飞到城镇的屋顶晒太阳,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在街道上行走,惹得许多人驻足观看,只看背影就能知道她是多么美丽。我欣赏着这美丽的倩影,在天边筑起一道彩虹。
回来的时候,茉莉趴在苏敬明身上哭。我飞到地毯上,把茉莉从苏敬明身上脱离,茉莉嘴角还有残留的红酒渍,她看着我笑,说道:“你真的是好福气啊。”
我不知道她是在夸苏敬明还是在羡慕我和苏敬明的良好关系,我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好了。苏敬明向我解释茉莉的心酸,其实无须解释我也能懂得茉莉的心结,无非是见到沃尔西和阿兰妲亲密的样子而难过,我并不同情茉莉,既然她想表现出自己的无私奉献,就该承担这样的后果。如果只是在表面上帮助沃尔西和阿兰妲相会,背地里却祈祷沃尔西不要找到阿兰妲,这是一种只想收获不想付出的行为,既想要和沃尔西在一起,就该努力让他打消寻找阿兰妲的念头,努力在他找到阿兰妲之前想他表明心意,让他爱上自己。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没有对错,只是做了就该承担后果。
和苏敬明就他抱茉莉一事争吵了一会,我虽然很相信苏敬明,却还是会吃醋,连着几天没有给苏敬明好脸色。
那天,库什又来找我,库什告诉我,一切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开庭时,我去作证。
我又在家中耐心地等了几日,第一次出席魔法法庭指认会。魔法法庭的书记员穿着白色连衣裙,她的脸孔我这一辈子也忘不掉,她就是野子。野子看到我,依旧露出那般诡异的笑容。我的心跳顿时加剧,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
库什拿出了一系列证据,数出沃尔西的种种罪状,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沃尔西就全部承认了,这让库什也有些惊讶。指认会进行得非常顺利,我因为只是证人,因此接连几日的审判我也没有参加,听说对沃尔西最后的判决是革去沃尔西的主席职务。我对沃尔西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了,满心只想着要为奥拉报仇的事情。
我将自己过去的经历告诉苏敬明,想让他来帮助我出谋划策。苏敬明问我,你知道奥拉是怎么死的吗?
我虽然不知道奥拉是怎么死的,但奥拉的死亡一定和野子有关。野子讨厌奥拉,也讨厌我,我离开孤儿院之后,野子就再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了,所以她要加倍折磨奥拉,把奥拉折磨到死,这样才能让我心痛。
苏敬明提议陪我去找野子谈一谈,凭我现在的能力,完全不必再畏惧野子,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替奥拉报仇了。
我和苏敬明算好了时间去魔法法庭等待野子,有一个穿着考究、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也和我们一样在魔法法庭外等着。等了约半个小时,野子从魔法法庭出来,她看到我,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野子走到胡子男身边轻轻地对他说:“今天有个老朋友来找我了,你先回去吧。”
胡子男看了我和苏敬明一眼,正欲说话,野子用手指堵住了胡子男的嘴巴。野子说,我的老朋友是伊斯特,我得和她叙叙旧。”
胡子男听到我的名字,愣了一下,友好地对着我微笑,转身离去了。
野子说,“你是来找我的吗?”
苏敬明说:“方便谈一谈吗?”
野子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好看。”
野子从小便喜欢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骗了院长、骗了孤儿院的护工,我不受野子蛊惑,直说道:“圣西酒馆怎么样?”
野子点头,我们三个人一起飞到圣西酒馆。
圣西酒馆还是很多人,要了一间包厢和一壶葡萄酒,野子就坐在我和苏敬明对面。
没等我问话,野子直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不懂事,的确伤害了很多人,也做过许多蠢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知道我要问的是奥拉的事情,奥拉是怎么死的。”
“我现在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奥拉是因你而死的。那时,我不懂事,总是孤立你和奥拉,等你走后,奥拉就再也没有同伴了,有几天,他总是想离开孤儿院去找你,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打开孤儿院的结界,所以他就趁晚上偷偷跟着院长离开孤儿院。院长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他,以为是坏人,就施法攻击了奥拉,奥拉中招直接被弹飞到墙上,后脑勺撞到墙死了。”
“你在说谎!孤儿院里小孩众多,院长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野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以前的确做了错事,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但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件事情被院长隐瞒下来,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这一幕被我看见了。院长对所有人说奥拉是自己不小心踩到滑果的皮,后脑勺磕到墙死的。可是奥拉的血迹却在5米高的地方溅开,你现在去孤儿院一定找不到任何线索,但你可以去问当年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就算我真的要编瞎话,我也不可能找到所有孩子把这些话教给他们吧。”
我问野子:“既然你看到那一幕,你为什么不揭发院长的行径呢?”
野子说:“那时我不懂事,心里一直对你和奥拉有怨恨,更何况院长又对我很好,所以我才没有揭发他的,现在我对你说这些也是因为心里对奥拉的愧疚,但请你不要对院长说这些是我说的。”
我不知道野子是不是真的改好了,只能先去找一些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求证,如果真的证明奥拉是被院长害死的,我一定会替奥拉伸冤,一定会让院长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们出了圣西酒馆,苏敬明说:“野子过去做了这么多坏事,你真的相信她改好了吗?”
我摇头说道:“野子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但我还是得去找其他人求证一下。”
苏敬明皱眉道:“我认为我们从孤儿院其他孩子那里得到的信息一定会更加证实野子的说法。”
“只能去走这趟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