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朔手中接回申请单，病人弯着腰弓着背异常艰难地下了床。
看他这副模样，程朔有点不放心：“你这样一个人不方便，还是赶紧把家属叫过来吧。”
患者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通知家属，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
在急诊科，每天都会来来往往许多人，能被医生记在脑海里的只有很少一部分。
没被记住的是好事，刻骨铭心的往往都有着深深的不幸。
其实作为医生，宁愿一个病人也记不住，宁愿自己心中的每一张面孔都模糊不清。
因为被他们记住的代价便是鲜血淋漓、疑难杂症，甚至失去生命。
而这位面色蜡黄的病人，程朔却记的很清，成为他众多病人谱中的一名，即便时隔多年后也无法忘记……
病人走后，程朔却有些心神不宁，他干脆坐在诊断床上，调出了系统面板。
【属性面板】：
等级：Lv.3（初级医师）
经验值：40/80
医德值：148
财富值：800RMB
附加属性：诊断力+1，操作力+1
突然拥有如此多的医德值让程朔有点懵，幸好系统可以查看获取记录：
50档位的抽卡后剩余5点。
N级诊断卡牌任务+10；
困在厕所那会儿+85；
杜箬偷拍照片后又离奇+40；
来自李子韬的感谢+5；
何书伟的崇拜和感谢+8。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程朔决定这回玩个大的，来一次100档位的抽卡！
轮盘转动……轮盘停止。
“叮”地一声脆响，一张金边紫底的卡牌呈现在眼前。
【治疗卡牌】
类别：任务卡
品质：UR级（极度稀有）
用法：持卡完成5次一、二级手术
时限：2W（周）
奖励：1.经验值80；2.医德值80；3.1600RMB；4.随机掉落装备+1。
“卧槽！居然是传说中UR级卡牌！”
程朔眼前一亮，“呼咚”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捏起卡牌狠狠地亲了一口。
奖励翻了这么多倍！
经验值和医德值各80，这相当于完成8次N级卡牌所获奖励的总和啊！
1600RMB都快赶上自己辛苦一个月的工资了！
最最让人心潮澎湃的还是最后那条，居然还会掉装备！
什么装备？加特林吗？
“哒哒哒”冒蓝火的那种？
程朔之前并没有注意，品质不同的卡牌奖励居然会相差这么大，今天一下子被惊艳到了。
便找到附加的详细说明，将各种品质的任务卡牌与所对应的奖励仔细看了一番。
N级任务卡牌的经验值、医德值、金钱奖励如下：诊断卡 10、10、100；治疗卡 10、10、100；综合卡 20、20、200。
R级任务卡牌经验值、医德值、金钱奖励如下：诊断卡20、20、200；治疗20、20、200；综合40、40、400。
SR、UR、SSR均是比上一品质的奖励翻一倍。
尝到甜头的程朔没打算继续抽卡，他觉得今天的好运应该都已经用光了。
50档位抽到高品质卡牌的概率很低，剩下的48点医德值还是等攒多了再用吧。
而且此刻的程朔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100档位的抽卡都这么劲爆，那300、500的消费还不得上天呐！
嗨足嗨够了之后，程朔这才打开了诊室的门。
他准备去巡视一圈病房，一抬头却看见方才那位患者拿着片子站在门口。
“这么快做完检查了？”
“嗯，那边的医生见我疼得厉害，就和其他病人商量让我先做了。”
“那就好，赶紧去找顾主任看看吧，这会儿前边的病人应该已经看完了。”
病人捂着肚子，神情有些拘谨：“顾主任不在，听护士说又去做手术了，你能先帮我看看报告单吗？”
程朔点了点头，双手接过报告单，只瞅了一眼瞬间便大惊失色。
不是说胃肠炎么？
结果怎么会偏差如此之大！
况且患者除了腹痛之外并没有其它不适啊！
程朔甚至都怀疑病人是否取错了报告，又对了一遍名字后才消除疑虑。
病人的腹部CT上显示着肝脏巨大占位，腹腔内还有着明显的积液！
这是否意味着肝癌伴破裂出血？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不仅是一位肝癌病人！
而且是一位肝癌破裂正在出血的危重病人！
就在程朔同病人对话之时，就在病人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是急性胃肠炎再次发作之时。
死神已然将临。
普通诊室是不敢再进了，这里的抢救设备有限，万一出现失血性休克可就危险了。
程朔第一时间将他安置在急诊抢救室里，进行了进一步检查。
所幸的是病人的血压、心率等生命体征还勉强处于可以接受的水平。
再次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满脸疑问甚至有些慌张地看着程朔，虽然没有说话，但程朔知道他一定是害怕极了。
没等病人开口，程朔便委婉解释到。
“你的肝脏上长了一个东西，而且现在可能正在出血，而且这个东西是好是坏需要进一步检查明确一下，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现在立刻打电话通知家里人，你一个人是不行的。”
“没事，不用通知，我自己就可以！”病人依旧坚持不愿意通知家属。
“必须要喊家属过来！”程朔有些严厉地道。
“真没关系！”病人再三拒绝程朔的要求。
虽然没有提到肝癌、休克、死亡这几个词，但在程朔想来，年仅41岁的病人应该从医生的举止言行，最起码从“肝脏上长了一个东西，正在出血”的描述上感受到事态的紧急。
但当事人却依旧无动于衷，死活不肯叫家属，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行，必须打电话通知家属，快一些！”
来不及多想，程朔便果断地、甚至有些粗鲁的拒绝了他的恳请。
急诊抢救室里的护士已经开始为他输液治疗，何书伟主动过来帮忙完善了一些检查，甚至做好了输血的准备。
“你之前有过肝炎吗？”
“没有，我是做餐饮的，要是有肝炎的话怎么办健康证？“
“那你以前输血过没有？”
“医生，我除了胃痛的老毛病之外，没有任何病。”
“你的父母怎样，有没有过肝脏疾病？”
“他们都不在了！”
“那他们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我父亲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很多年了。我母亲就是老死的，不知道什么病。”
“那你的兄弟姐妹呢？有没有什么肝病、传染病等。”
程朔这一连串的问题，是为了搞清楚病人既往有没有肝炎等传染病病史，以及相关的家族史。
病人却再三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能是受程朔审问式问诊的影响，眼前这位中年男性病人此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战战兢兢地道。
“医生，我不会是肝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