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杳楞。
“又或者，你来自现代，来自21世纪，来自很远之后的未来。”
慕容杳迟迟不能从这话中回过神来“大师…大师莫非也是……”
“正是。”慧果莞尔一笑。
慕容杳从慧果那里得知，慧果和她一样，也来自21世纪，只是二十一世纪的她很年轻，并不如这个身躯一般年迈。慧果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因为在攀岩的时候不慎落下，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身处异世。
“我来到这里时，很是惊讶。这个慧果早已可参透天机，知道许多事情，我继承了她大部分的记忆，在这里受人崇拜，只是到底这身子老了些，不方便我行动，不然或许可做些大事。”
“参透天机？”
“是，否则我也不知你是从哪里来。”
“您说，您承了这身子的记忆？”
“是，也得亏了这身子的原主有些本领，不然以这年迈的身躯，在这异世可要如何混顿饭吃？”
慕容杳蹙眉。
“可有不妥？”慧果见慕容杳双眉紧蹙。
“您方才说，您继承了这个身子的记忆，可我，连这原宿主的身份都不知。”
“许是因人而异吧，你这身子小了些，想来也没记住多少事。”
“那你知道，我们所寄居的这个身躯，它原有的灵魂是否已消亡？如果没有消亡，那是否有天会与我争夺这肉躯？”
慧果数着念珠“灵魂，已然是消亡的，我来此处时也有此疑虑，不知是否有两个魂魄相争的情况，可据我观察，应当是没有的。我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就有小尼姑说我可算是醒了，说这肉体已昏迷了好些日子，鼻尖都无了呼吸，说是菩萨显灵。”
“我们莫不是穿越了？”慕容杳问。
“我倒觉得不是。”慧果说话很慢，很清楚。“与其说是穿越，我倒觉得这更像人死后的世界。你想，我们的肉体理应在21世纪被埋葬，但我们的灵魂却到了这里，而我们所寄居的肉体，又失去了灵魂，也许去了别的世界。或许，这本就是个循环。”
“您是说，这是人死后的世界？”
慧果笑“也许是吧。也许等我们走完这一程，走完我们所寄居的人的这一生，我们可能会重新投胎，也可能你的意识又会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今是何世？”既然来到这个地方，既然也没有回去的办法，慕容杳想，不如安心走完这一程。
“宸国。”
慕容杳试图从脑海里找到这个国家，但是没有丝毫线索。
“不用想了，这个国家，史书无载。”
“什么？”慕容杳惊“那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存在？”
慧果依旧淡然“许是存在，又许不存在，或许这个国家存在过，只是史书上没有记载，你说的那个也有可能，只是我觉得前者可能大于后者。”
“那是存在？”
“天机不可泄露。”慧果双手合十，低念一句阿弥陀佛。
……
暮色已深，慕容杳返向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