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菜刀扔向我那一刻我绝望了,我用手接住了,手掌心流着血,我笑了,很开心。
我的几个叔叔给他带到了卧室,我和我妈,二伯母三个人去了我二伯家,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在对他笑脸相迎。
当时我二姐,也就是我二伯的第二个女儿在家里,给我们开了门。
我在院里坐着,听着大街上他一直不停的骂人,我没有任何的情绪,我看着手心一滴一滴的血,没有选择包扎。
“你没事吧梦喜?”
没事,问题不大,我边拿烟边回答着我二姐的问题。
嘶∽呼……我感觉好乱啊,一个一个的声音在吵,一声一声的哭泣,我明白那是我妈妈的,有我姐和我二伯母在安慰她我不用担心。
慢慢的手心不在滴血,外面的叫骂声也渐渐的没有了,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了。
我看到邻居家的大门口的废弃沙发已经支离破碎,残骸上面还有一把刀。
“我爸呢?”
“你几个叔叔给他送回家了,让他睡一觉酒就醒了。”
嗯……
我听着一个辈分的哥哥的话向家走去,大门开着,已经没有了动静,我走到卧室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酒啊……是个好东西,喝了以后让你发泄心中的所有怨恨,但是它不管你的发泄对象是谁……
过了几天后这事情在旁人眼中也快过去了,但是又发生了一次……
砰!你特么说什么?你给老子说这等于45?
我被一脚踹在地上动不了,胸口被脚踩着,我不理解为什么我答对了他偏偏要说我答错了,我好歹也是个学生啊……
那天他又喝上了酒,满嘴酒气的对我说:你过来,你老爹是搞电焊的,你以后要继承我的技术,来!让你爸教教你怎么算下柱子。(柱子就是大棚的柱子,挖多深的坑,下多少米继能够不浪费材料也能够承受一样的压力)
一张纸,上面一大堆的公式和数字,我被酒气熏的头昏眼花的,白酒的味道让我想要呕吐,我看着纸上的九乘五等于多少的问题答道:四十五,你下四十五公分就行了!
本来这就是对的,他和我说这不对,原来他写“×”写的像“+”……
头上猛地一凉让我从回忆中出来了,仔细一看原来整瓶的白酒倒在了我头上。
咳咳……酒精的味道让我不停的咳嗽,我妈听到声音后跑了过来,在我妈的哀求下我被拉了起来,然后被踹到墙上后跌倒在地。
我看着我妈扶他到卧室躺下后,点着了一根烟,做在地上抽着烟流着泪,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似乎有点血色。
“你没事吧”
没事,还有饭么?妈。
“有,走吧,给你热热去”
吃饭途中我没有听见我妈说的什么,吃完饭我就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一根一根的烟,我看着右手手臂上的新鲜烟疤,一边笑,一边流着泪……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在一个昏暗的空间中,哪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在漫无目的行走。
麻木,除了麻木之外我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汇形容我的身心,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到我妈的声音后我醒了。
洗手间里,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现很陌生,眼神冰冷,麻木,绝望。没有一点的阳光,我用手摸着镜子,看着里面的那个我做着同样的动作,我点上了烟,我选择逃避,抽烟是我最好的逃避方式……
我哥,我二伯家最小的儿子也比我大上五岁,已经上初中了。跟着他我学会了抽烟,我二伯教会了我喝酒。我爸教会了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