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起来,七点开始工作,我在工地待了一个月。
我开始习惯性的十点睡觉,六点起床,我一天又一天的扛胶,一箱胶有一二十斤重,一次搬两箱,大太阳30多度,每天就像是在洗桑拿一样。
我做了十天的小工,不停的在清理发泡胶和搬胶。十天之后我哥开始教我打胶……
手要拿稳,眼睛跟着手一起走,哪个慢了或者快了都不行。胶要打实,不能打空,打空一次就要挨骂。
我打了二十天的胶,挨了二十天的骂。从开始的握不住胶枪到后来的手臂酸痛,从开始的角度不对有胶边到接头可以看不到,从靠着我哥给我做胶口到自己做的能用。
很快,到了我该有的时候了,我拿着两千块钱眼睛都湿了,不容易啊,第一次自己挣这么多钱……
我请了我哥他俩上网吧包了通宵吃了饭,然后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归程。
我学到了很多,不知是打胶……我知道了别人在ATM取钱时需要在外面等,我知道了不要轻易和任何人说脏话,我学会了凌晨五点睡觉六点起床。
不让说脏话是因为你不知道别人忌讳什么,有可能因为你的一个字就挨打。不让你你在别人取钱的时候靠近是因为保密,因为没有一个人值得你信任到银行卡密码都让他(她)知道。
晒成小麦色皮肤的我回家了,还是一个人的旅途,还是一个人的路程。
呼……到家了,我似乎看到我妈来接我的身影了,但……可惜不是。
趁车回到了自己村以后,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
“呦,梦喜这是去哪里回来了?”
“人家出去挣钱去了”
“挣了多少钱回来啊”
“这是去哪了晒得这么黑!”
没有管那些叽叽喳喳的街坊,我很烦,很头疼,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练会的。说话堪比机关枪,一连串的话不带停的……
打开家门,我看到我爸躺在卧室里面呼呼大睡,估计又喝酒了吧,我妈也没在家,应该是串门去了。
看着除了呼噜声以外在没有别的声音的家,我感到有一丝的陌生,这是我期望的家吗……
我曾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一直在我二伯家住着,我不想回去,陌生感让我无比的反感。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不管去做什么,能够自己完成的绝不会叫第二个人。
习惯性的孤独,习惯性的抽烟,习惯性的独自前往陌生的地方。
所以说啊,一个人有时候挺好的,没有人和你争吵,没有人和你作对,也没有人会去安慰你。
受伤了自己受着,生病了自己忍着,牙碎了吞进肚子里,那怕血液流满了嘴,也会表现出一丝痛苦。
在外人的面前永远是神经病,有时候像个疯子一样嘻嘻哈哈,有时候确冰冷异常,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一层层钢铁包裹的严严实实。
夜深了,一个人安然入睡,谁都希望有人能够让自己抱着痛哭一场,希望身旁有人不离不弃。但是也都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习惯了一个人生活,那怕身边有人,也都不去触摸和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