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跑到候车站已经疲惫不堪，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直喘气，他转头看到谢离和林祁寒还在后面慢悠悠走着聊天，他直起腰大喊：“你们能不能快点，聊家常呢？要迟到了！”
谢离走到谢疑身边看着手表：“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六点四十三。”
谢疑苦这个脸：“我靠，你……”
“谁叫你自己不看手机的，要不是刚刚骗你，不知道你还要搞多久，到时候肯定会迟到。”
谢疑夹着眉头，觉得还是算了。
过了两三分钟公交车来了，等车的人抢着跑上车，谢疑和谢离好不容易才挤上车。
谢离四处张望：“哥，你同学呢？”
“什么同学？”
“就是林祁寒。”
林祁寒就站在谢疑旁边，还对着他傻笑，谢疑说：“他不是在我旁边嘛。”
“啊？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谢疑再次看着林祁寒，还用手指着林祁寒：“这不就在我旁边嘛。”
可是谢离还是看不到，谢疑以为谢离在开玩笑，有点不耐烦：“是不是很好玩？今天早上还没玩够？”
谢离一脸认真：“谁和你玩啊，我真的没有看到他！”
谢疑：“……”
谢疑扯了扯旁边一位正在看手机的大叔，说：“叔叔，我旁边有个人你能看见他吗？”
大叔笑着说：“这车里不都是人嘛。”
“不是，是一个跟我穿着一样衣服的男的，你能看到他吗？”
大叔瞅了瞅，脸一白：“小伙子，这大早上的你别吓唬人啊，我这人最不信邪了！”
谢疑深吸一口气，回头再次看着林祁寒，林祁寒还是一脸傻笑问他怎么了。
他怕吓着大叔就又对大叔说：“对不起啊叔叔，我刚刚是开玩笑的，跟妹妹玩个游戏，我输了就要去吓唬人。”
大叔变回来原来的微笑：“哦，原来是这样啊，现在都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谢离说：“我就说嘛，真没看到，上车前明明还可以看到他的，这是怎么回事？”
谢疑问林祁寒：“怎么回事？”
林祁寒摇摇头。
“普亭一中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谢谢合作，下一站……”
车上大部分都是学生，所以下完车之后车上没剩几个人了。
下车后谢疑打量着林祁寒，谢离打量着谢疑，林祁寒打量着兄妹二人，没有一人说话。
“谢离！”
谢离猛然一惊，寻声望去，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站在校门口：“柳青青？！”
柳青青跑过去一把抱住谢离：“你这么惊讶干嘛？”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常不是蹲点来学校的嘛。”
“害，还不是那个魔鬼英语老师，不就是考试不及格嘛，要我把试卷抄一百次！昨天没抄完，早上起早来学校补，要是我没补完你可要帮我。”
“好好好。”
林祁寒看着这个柳青青，问谢疑：“这女孩是谁啊？”
“柳青青，我妹妹从小到大的闺蜜，也是同班同学，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做到一直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的，可能是缘分吧。”
“噢，她为什么这么矮？”
“哈哈哈，问得好，她的身高从小学五年级开始一直是一米五四，我妹妹一米七八，她比我妹妹矮那么多，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玩一块去的。”
“那你多高？”
“我？我一米八五，很高吧！”
林祁寒低头看着他，又问：“那我多高？”
谢疑瞬间变脸：“你多高我怎么知道，你高了不起？”
“没没没，没有的。”
柳青青扒拉着谢离：“谢离，你哥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在那里自言自语。”
谢疑回头看了一眼：“额……他可能最近有点那个啥。”
“人格分裂？！”
“对对对，就是人格分裂，哈哈哈哈哈。”
谢疑一把揪住谢离的马尾：“你说谁人格分裂呢？你哥我这么帅一个人，居然被你说成人格分裂，你这是要坏我名声啊。”
“啊呸，你帅个屁！”
“我怎么不帅了？你看看有多少女孩做梦都想拥有我。”
“那我可真是为你口中的女孩感到悲哀。”
林祁寒扒住谢疑的肩膀：“女孩？”
“你起开，我正在教训我妹妹呢！”
柳青青：“……谢离，看来你哥真的有点那个啥。”
“柳青青你也欠教训是不是？”
“不了不了，我还得补罚抄呢，”柳青青说完拉着谢离就赶紧跑。
谢疑笑了一会儿，接着说：“就是赖你啊，柳青青都怀疑我是真的有病了，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们为什么都看不见你？可是谢离之前不是可以看见的嘛，真是奇怪。”
林祁寒：“我也不知道，那……有多少女孩喜欢你？”
“……很多，”其实谢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女孩喜欢他。
林祁寒夹起眉头：“那，那你喜欢她们吗？”
“喜欢，很喜欢，我最喜欢的是我班上的李晴晴，长得可漂亮了。”
林祁寒突然不走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拜托，你来真的啊？我现在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也不是gay，要玩你自己玩去吧死基佬！”
林祁寒：“……”
谢疑不再理会他自己走了。
林祁寒继续跟着。
“你别再跟着我了行不行？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不不不你根本不是人。”
林祁寒又止住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