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肉肉。”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形略瘦,脸蛋精致的小男孩,步履蹒跚的走向不远处的中年人。中年人叫刘光浩,是孩子的父亲,望着孩子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又是欣慰,又是难过,随手从身后的箩筐中,拿出两块晾干的肉块递给孩子。不自觉的,思绪回到半年前。
那一天清晨,刘光浩和村民进山打猎,刚进山不久,天气大变,忽然间,狂风肆虐,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这种天气无法继续打猎,只好返家。刚进村口,忽然,一声响雷在头顶炸响,一道闪电直奔刘光浩的家劈去。
吓的刘光浩心惊肉跳,急忙跑回家中,刚到大门口,一道响亮的哭声传出来。
刘光浩一愣,“难道晶莹她生了?”
几步跑进屋内,刚进屋,却被一道身影拦住,推了出来,“先出去,等我处理完后面的事叫你,女人生孩子有啥好看的。”
说话的是隔壁的王婶,王家和刘家关系处的非常好,王婶是村里的接生婆。
刘光浩心里石头落地,刚才拿到闪电吓死人了,听王婶的话里意思,是老婆王晶莹生了,真是不容易啊。老婆怀胎快两年,村里人认为,王晶莹怀的是个怪胎,说不定是啥妖孽,还叫刘光浩打掉。
刘光浩却是不信,老婆怀孕三个月时,不小心摔跤,受了点伤。那以后,虽然经常肚子疼,孩子发育的也非常慢,但王晶莹自己说,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中活动,孩子长得慢,可能和摔跤受伤有关系。
正常十个月,该分娩时,可王晶莹的肚子,看起来,也就怀孕四五个月那样,刘光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随着时间越长,村路人的议论越多,刘光浩甚至都动摇过信念,和王晶莹商量着,不行就拿掉孩子算了。
骨肉相连,特别是能明显感受到孩子的活动,王晶莹自然不会让刘光浩,无缘无故的就把孩子打掉,耐心等等吧,孩子到月,发育完全,肯定就能生。
谁承想,这一等就是一年,到今天出生,整整怀胎二十一个月。
王婶很快就从屋里出来,“恭喜刘哥,生个大胖小子,差不多有九斤多,虎头虎脑的,精神着呢。怀了这么久才生,我觉得这小子,将来肯定不一般,你快进屋去看看吧,我回去了。”
“谢谢他王婶啊,回头请你们吃满月酒。”
刘翔宇进屋,抱起包好的孩子,精致的小脸蛋粉嘟嘟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从他进屋开始,就一直看着他。
抱起来不但不哭,小嘴还微微的咧开,似乎在笑。
“哎哟,我说儿子,你可算是出来了,在你妈妈肚子里呆那么久,你妈妈很辛苦的。还好长得不像我,和你妈妈一样好看,也算给你妈妈点安慰。”
刘光浩这边念叨着,那头王晶莹搭话,“别念叨了,刚生的孩子能听得懂吗,还是先给孩子起名字吧。”
“打猎我行,起名字我外行啊,大儿子翔天不是你给起的吗,这个你也给起了吧,起个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
“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着,孩子已经出生,长大。在漫无边际的太空中,绕着星星飞翔游玩,好似做梦一样。”
“你那就是在做梦,这和名字有啥关系。”
“我的意思是,既然梦到孩子在太空遨游,太空又称宇宙,就给孩子起名翔宇,寓意翱翔宇宙。”
“翔宇,好名字,就听你的,大名刘翔宇。”
刘光浩说完,冲着小孩子嘿嘿一笑,“老儿子,你有名字喽,妈妈给你起的名字,刘翔宇!很霸气的名字哦。”
小翔宇似乎听明白一般,小嘴一咧,开心的笑起来。
小翔宇出生后,身体如同吃了催生剂一般,长的飞快,到满月时体重过二十斤,牙齿长出十颗,并且开始吃食物,最喜欢吃的,是家里晾干的肉块。两个月能坐以后,经常一手一块干肉,坐在窗台上边吃,边看爸爸妈妈做家务。
如今,小翔宇六个月大,身体如同一般三四岁孩子一般。能下地走路,还咿咿呀呀的开始学说话。
看到小翔宇开心的吃肉干,刘光浩心想:“希望这孩子能正常成长下去,村里人慢慢的会接受他的。”
因为小翔宇怀胎时间过长,很多村里人觉得,这不是个正常的孩子,或多或少的排斥和小翔宇接触。只有邻家的王虎两口子,经常过来逗弄小翔宇玩。
随后,刘光浩有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如果家族的功法没有丢失就好了,父亲离开快十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功法回来,如果在小翔宇八岁前能回来,就可以让小翔宇习武,家族的未来要落在这孩子身上,看这孩子长的这结实,将来必定是个习武的好材料。”
“如果到时真回不来,只能想办法送小翔宇进城去学习了。就是不知道,到时能不能存够钱。以后多抽些时间,进山里捕猎些大野兽吧。”
刘光浩的愿望很美好,但现实却很残酷。
转眼八年过去,小翔宇八岁,身高达到一米六,体重一百二十,不论谁看到,都觉得小翔宇是十五六的青少年。
小翔宇不但生长的快,饭量也比常人大,八岁的小翔宇,一顿能吃掉二三斤肉,赶上两个成年人的饭量。
正因为小翔宇能吃,还不能和刘光浩进山打猎,紧靠刘光浩和大儿子刘翔天爷俩,打猎的收入,能耐勉强维持家中正常开销,已经很难的。
八年中,刘光浩不但没能存下钱,还把家里的老本都花没了,毕竟打猎的收入,不能固定,运气好,捕到大野猪,袍子,麋鹿这类值钱的野兽能多卖点钱,运气不好,只能捕到野兔,野鸡这类小野物,也就吃一顿顶多。
八年时间,刘光浩的父亲一直没有音讯,生死不知。刘光浩复兴家族的梦想即将告破。
刘光浩为此常常自己发呆,似乎又耳边响起父亲临走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