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太过分了。乔心婉瞪着顾学武。心里一气，一记耳光甩上了顾学武的脸。
“顾学武，你无耻。”
“乔心婉。”她又打自己？顾学武瞪大了眼睛：“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乔心婉气坏了：“你有能耐，你不要过来找我。你怕周莹误会，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是前几天还在跟周莹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顾学武，你这个混蛋。”
更可恨的时，碰了她还要向周莹解释？他不觉得这样的话，太过份了吗？
莫名的就无法接受，他十分冲动的做了一个自己都意外的事情，三十几年，主动出手揍人。
这对他来说，还真是第一次。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看着乔心婉对权正皓的维护，为了他骂自己。那种不快开始累积，他又一次的，对乔心婉出手。
不同于上次在车厢里，他想让她安静下来的那种感觉。他不喜欢听到她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更不喜欢贝儿可能会叫别的男人爸爸的那种可能。
种种的不喜欢人，累积到了最后，就变成一种不快。那种不快需要找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就是乔心婉。
他不后悔自己得到她，事实上她的味道比他想像的还要好。让他上瘾。
思绪游移，让他没的听到乔心婉接下来说的两句话。
“我没有把你当妓女。”他有洁癖。看着乔心婉。伸出手，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撑着身体起身，发现窗外早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心里一急。自己从生了贝儿之后，还没有一夜未归过。这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妈妈肯定急得不行了才是。
还有贝儿，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怪顾学武，乔心婉心里十分怨恨。用最快的速度进了浴室去洗澡。
对了，刚才起床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乔心婉洗过个澡，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浴室里的两条浴巾早在昨天就用过了，此时她只能就这样出去。
房间里没有人。在外面的客厅里，沙发上摆着一套衣服，从内衣到外套一应俱全。
算他还有点良心。乔心婉将衣服穿上。却不领情，她的衣服是顾学武撕掉的，他赔一套新的给自己，很正常。
这是跟昨天类似的一件套裙。衣服穿上了，她才发现茶几上有张字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先上班，晚上一起吃饭。
“去死。”谁要跟她一起吃饭了？
乔心婉翻了一个白眼，只想将顾学武千刀万剜，以泄心头之恨。
将纸条拿起来撕成粉碎。她深吸口气，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才打开门，打算回家去看贝儿。
只是一打开门，就让门外的人影吓了一跳。
杜利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门口，抬起手，一副想要敲门的样子。
看到他，乔心婉的脸一下子红了，变得不太自在了起来，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里？”
“我？”杜利宾指了指里面：“我来找顾老大。”
“他不在这里。”乔心婉尴尬了。这个房间不是顾学武随手挑的？怎么。怎么杜利宾会来？
“哦。不在啊。”杜利宾了解的点了点头。确实。他早上来就没看到顾学武的车子。当然知道他不在，他是故意的，想来看看让顾学武破例的那个女人是谁。
“没事，我先走了。”
乔心婉低着头，几乎没勇气去看杜利宾带着玩味的眼神。杜利宾看了她一眼，快步上前，跟在她身边。
“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
“这边叫车可不太方便。”杜利宾看着乔心婉：“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虽然以前他对乔心婉并无好感，不过如果顾学武要是又跟乔心婉在一起了。那就表示，她依然有机会成为他们的大嫂。
“我……”
想拒绝的。乔心婉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带。点了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杜利宾摇头，两个人一起下了楼。上车。杜利宾看着乔心婉：“乔家？”
“嗯。”
“应该也是。”杜利宾想到上次的情景：“贝儿怎么样？从满月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
“贝儿很好。”说到女儿，乔心婉的脸色缓了下来，看起来带着几分慈爱：“她很乖，很听话。生活也很规律，吃了睡，睡了吃。”
“那就好。”杜利宾点头，看了乔心婉一眼：“你现在，是打算跟老大复合？”
“……”
复合？乔心婉瞬间沉默，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打算。”
“是吗？”这还真是让他意外，杜利宾看着马路前方，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呆会可能会下雨。转过脸看着了乔心婉一眼，他继续认真开车，若无其事的淡淡开口：“你是老大第一个带来我会所的女人。”
乔心婉愣了一下，看着杜利宾，神情有丝嘲讽：“你是来为他做说客的吗？”
“不是。”杜利宾笑了，看了乔心婉一眼：“你就这么不了解老大吗？你觉得老大的个性，还需要别人还为他做说客？”
确实不需要。顾学武是什么人？乔心婉比杜利宾更清楚，沉默，双手绞在一起，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乔心婉。其实你根本不了解老大。”至少，了解得不够深。
杜利宾淡淡开口。乔心婉对顾学武的感情，几个发小都看在眼里。可是有一点，乔心婉是不知道的，她不懂男人，不了解男人。
哪怕她很爱顾学武，可是只有爱是不够的。她不了解顾学武。所以，才会在之前一再受挫。
如果她换一种方式，换一个角度，也许今天她跟顾学武早已经是不同的结局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是吗？”如果是以前有人跟乔心婉说这句话，她一定会反驳。她怎么会不了解顾学武？爱了他二十几年，她自认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可是经过最近这些事情，她也不确定的了。确实，她根本不了解顾学武。至少现在，她就无法搞清楚，顾学武心里在想什么。
而这个晚上，她没有做梦，一夜好眠直到刚才醒来。她不明白，顾学武发什么疯。不懂顾学武为什么要突然对她温柔。
而这些不明白只有一个解释，她的解释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顾学武，为了孩子才跟她在一起，为了孩子才对她温柔。
“你是不是觉得，老大是为了孩子才这样对你？”
杜利宾的话，打断了乔心婉的思绪，转过脸，看着杜利宾，他有着跟顾家兄弟一样的俊逸五官，几个发小里，杜利宾算是不管在哪方面，都不逊色于顾家兄弟的。
他做事沉稳。为人稳重。对朋友讲义气。不过，唯一的缺点，似乎是杜利宾好像从来不近女色？
至少在北都这些年，她就没看到过他身边出现过一个女人。
“难道不是吗？”不去想杜利宾的话，乔心婉挑高了秀眉，神情满是嘲讽：“不然呢？你以为顾学武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孩子是一方面。”杜利宾不否认这一点。世界上大概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而无动于衷的。
也不会有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我不否认。顾老大现在跟你在一起，有一部份的原因是为了孩子。”这是事实：“可是在孩子之外，如果你没有可以吸引到他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