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惨淡的月光,照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们可以接受长相无比丑陋,甚至有点让人恶心的实体怪物,但在面对那未知的猩红色双眼时,着实感到了恶寒。
“林子易,咱……咱还进去不?”白小胖略显委屈的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整个身体团在一起,像一个圆润的球。
“进。”林子易长长的出了口气,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直面那几只怪物,也不愿意到这个鬼地方来。
林子易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到那扇满是尘味的门前,目光还是忍不住扫过那个长方形的暗匣。
白小胖颤颤巍巍的趴在林子易身后。
“老哥加油!我相信你!”
林子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拧住门把手慢慢打开门。门开的那一刹那,林子易下意识闭上了双眼,但预想中的各种灵异事件并没有发生。暗匣内那一双一闪而过的眼睛,就好像一个玩笑一样。
人口是一个有些老旧的鞋架,上面还有几双鞋摆着,鞋架上方是一个开关,应该是客厅灯的开关。林子易尝试按开开关,灯亮了,昏黄暗淡的光铺满了客厅,这不算明亮的光,却像是强心剂一样,让二人放松了不少。
“唉,我忽然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
白小胖径直走了进去,客厅的设施很简单:一台老式的电视机,一张还算宽敞的软沙发,还有低低的茶几,鞋架旁有一个略高于鞋架的立柜,上面摆一张照片。
“唉,那男的是让咱调查这户屋主女儿的死因?”
“对。”林子易拿着摆在立柜上的照片看着。
“哎,你看嘛呢?”白小胖本来已经陷入沙发的温柔乡,看见林子易停在门口又充满好奇的跳到林子易的身边。
这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拍的照片。但和其它全家福不一样的是,这一家三口没有一个人是面容带笑的,冷冰冰的面庞和三双带着厌恶的双眼,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翻过相片的背面,上面写着一句话:
她真是个令人恶心的怪物,我们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这小姑娘长的挺乖巧的啊,他父母为啥这么讨厌她?”白小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了一罐午餐肉,哼哧哼哧的吃着。
“谁知道呢?”林子易把相框摆回原位,走向客厅茶几。
茶几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就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客厅旁是厨房和沙发。郴州市买这瓶插花花瓣已经枯萎了,蔫巴的散在桌上,花瓶下面压着一封信。
书信内容如下:
蒲先生,经过诊断您的妻子疑有被迫害妄想症,她总是幻想您的女儿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她坚持认为您的女儿被诅咒了。我们还发现您妻子有轻微的暴力倾向,同时……
后面的内容被一摊墨水掩盖住了,看不清信的后面到底还写了什么。
“难道是她妈杀了她?”
林子易耸了耸肩,对白小胖的问题有些不置可否,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还是谨慎些好。
走进厨房,那股腐臭的垃圾味冲入鼻腔,林子易本能的打了个哆嗦,胃里又是一阵翻滚,这个味道伴随的是难以忘记的血腥画面和令人作呕的气息。
林子易粗略的看了一眼厨房就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暗淡的灯忽然灭了,一层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上了楼梯,发出了“咯噔咯噔”的声音,好像高跟鞋踩在木楼梯上一样。
脚步声渐渐远去,紧接着又在他们头顶的二楼响起。忽然间脚步声消失了,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啊啊啊!”尖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灯又亮了,楼梯上滚下了一个东西。
“啊啊啊啊!”楼上的尖叫声消失了,但白小胖的尖叫声仍然持续着。
“行了行了,灯亮了。”林子易有些无奈的提醒道。
“啊啊……那,那鬼走了吗?”白小胖紧紧抱着林子易,微微睁开一点眼睛,打量着周围。
“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林子易,你可得保护好我。我白家可就我这么一个独苗了。”
林子易无奈的看着小眼睛都开始泛泪花的白小胖,说了声:“行。”
白小胖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林子易,像个小媳妇一样抹了把泪花。林子易看着白小胖,哀叹一声,这孩子是得有多怕鬼呀?
林子易走到楼梯口,看见了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东西,是一个手电筒。林子易又望了望漆黑的楼上,这是暗示我们上去吗?
一楼线索有限,只能去二楼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