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眼里的笑意，叶尘冰慢慢踱回去，“呵呵，你哪需要我给你哪个啊，说什么忙吧，能帮的忙我会尽力的。”
“就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贴身丫鬟，直到我成大事为止。”看着她淡淡的窘意，千暮赫直觉以后的日子会很精彩。
“晕，那要是你的大事一辈子都不成，我不是要跟你一辈子，这买卖太赔本了，我都嫁不了人了。”叶尘冰表示抗议。
“不会那么久，大不了，我娶了你。”
“那不要，行了，我会尽力帮助你的。”要当丫鬟了，算算现在有多少身份了，前段时间当了杀手，好像还有个奸细的身份，再就是川寒原的徒弟，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你先在这修养几天，过几天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哦。”照着做就好了，能利用的也没有什么。
初冬的早晨，深深的晨露透着寒气。
“风，一段时间没见，她的武功进步的很大，居然可以杀害几大门派中的佼佼者。”秦雨霜与宋启风站在树下。光秃的树顶，残留几片枯叶，摇摇欲坠。似乎妥协，似乎不甘。
“她那把剑，二少爷很看重她。”宋启风夹住一片飘落的黄叶，细看。
“嗯，当初还是任人宰割 鱼肉，现在已经变成武林公害了。”微哑的潺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宋启风淡笑不语，松开手指，看着它与大地亲和。
“你说，她是奸细吗？”看着他柔和的侧脸，秦雨霜，心突突地跳着，他发白的手指，她清冷的心脏。
“她是不是都不重要，她的路总是有人在铺，她能做的，就是走下去，至于最后会不会活，就看她和铺路的人了。”
“嗯。”秦雨霜轻声应和，她是这样，难道他们就不是这样么？虽然是不同的路，但，目的地是相似的，被牵引着，被叫唤着。
“庄主带着桑和乾去千墨宫，我们就等着消息就好。”
“嗯。”
接下来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两个人的目光沿着不同的轨迹延伸，停驻。他们的不远处，蓝色的身影憔悴暗淡。晨露浸润宝蓝的发带，湿透了芍香。
他们的对话犹如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轿车以200码的速度撞上他的神经，尘冰成为武林公害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前段时间的杀人事件是她干的？她为何要这么做？
川寒铭走回房间，在路上，刚好碰见小环，“大少爷，您还生着病，不能吹风。”
“不碍事。”川寒铭摇摇头。随之，一阵猛烈的咳嗽，打破清晨的寂静，肺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了腰。
“大少爷，您没事吧？不要吓奴婢，奴婢扶您进去。”搀着他走进内室，咳嗽声才渐渐平息，每一声咳嗽声都敲击在小环的心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大少爷不再意气风发，憔悴得可怕，眼里没有神采。
扶他坐下，倒了一杯茶，又匆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碗药。
“大少爷，这是药。”
“先放着。”因咳嗽而喑哑的嗓子发出干干的音节。
“大少爷，趁热喝了才能好。”小环壮着胆子劝告。
他摇摇头，没看向那碗药。
小环知道放着他就不会喝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消沉，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吃东西，人也消瘦了许多。她重重地跪下去，“大少爷，小环求您了，把药喝了吧，您再这样下去，会，会……小环求您了。”头叩响地板，沉闷的声音压抑着。
川寒铭想扶起她，可是她执着地跪着，带着哭腔继续求他，“大少爷，您要快点好起来，要是小姐回来看到您这个样子会很担心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川寒铭的睫毛轻颤，尘冰看到会担心吗？是啊，她会担心的。苦涩地一笑，拿起药，仰头一口气喝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