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离开屋顶，前往千墨宫，不在川寒原的身边，他有些不习惯，一直以来，离开他不会超过一百米，他第一次见到川寒原的时候是十五岁，他满身是伤蜷缩在墙角，手里拿着满是污渍的办法馒头，刚准备吃的时候，却被横空出现的小男孩踢掉了手中的脏馒头。空抬头看着黑衣男孩，个头比他小，但一身干净，明显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他没有与他争执而是怕过去捡起馒头。然而，黑衣男孩又是一脚，将他手中的馒头踢走，更甚的是，还将馒头踩在脚底下，这样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空，他狠狠地退了一把川寒原，逼的他后退好几步，但川寒原却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看他，看他愤怒的样子，等待他发怒。
空狠狠地瞪着川寒原，眼里全是屈辱，但他别过头去不去理川寒原，觉得是富家孩子无聊消遣他。川寒原就一直站在他旁边，不走也不说话，空也缩在墙角不去理川寒原，两个人僵持了一个时辰，最后是含出现才解决。
“含，你来了，他，怎么样？”川寒原指指空。
含看看地上的馒头，看看墙角的空，点点头，“可以。”
“嗯，把他带走。”川寒原离开小巷，剩下的事让含解决。
空听着他们的对话，很纳闷，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他们是要把他带走，他想站起身逃走，可是双腿突然变得很无力，只能扶着墙壁才能慢慢站起来。
含摇摇头，“不用挣扎了，你被他看上了，你的命就属于他了，不知你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含拎起已经昏迷的空，跟上川寒原。
空从此开始了非人类的训练，每天都是带伤入睡的，但他从未喊过疼，喊过累，他一次一次和川寒原比武，却一次又一次败在川寒原手下，虽然从来没赢过，但他很满足于每次的比试，每次的突破。
虽然川寒原至第一次见面后就再没对他笑过，但他却记住了他每一个表情，深深地刻在心里。从第一次的气愤到后来的深深的依赖与相随，他从未离开过川寒原，同样的，川寒原也从未离开过他。
而现在，他有了她，不再需要他的相随。空独自想着，原本的空木偶灌满了鲜血，开始了复杂的思维。
川寒原看着熟睡的叶尘冰，一脸恬静，如当初在马车里一样，他坐在床边，帮她整理好被子，看她微张的嘴，川寒原突然很想恶作剧般把手指伸进她嘴里，她会不会吃起来呢？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跟她待久了，思维也跟着她走了。他抚上她的眉毛，不似一般女子经过仔细的修剪，她的是自然而有棱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