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此话怎讲？”川寒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的青瓷茶壶，轻扯一边嘴角，冷唇轻启，“何以见得本宫主不是真的韩墨？”
“你若是真的韩墨，为何老宫主出事的时候你不在身旁，发丧的时候你不穿孝服？”右护法的手臂颤抖，他想起韩千死时的悲怆和遗憾。
“那又如何？”他嫌恶地看着沾染在手上的血迹。
“那是不能如何，可是为什么老宫主受的伤明明不会致死，而在吃了你的药后，却死了？”
“直接说你的想法。”川寒原不想和他兜圈子。
“我在你给老宫主吃的药里发现了毒药，你怎么说？”
“下毒？呵……右护法先证明你的一面之词吧。”川寒原冷静之极，漆黑的眼里深不见底，连最底层的波浪都黑得看不见起伏。
“你以为没有证据吗？来人，带小玉上来。”右护法朗声道，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就要替韩千报仇了。一个婢女怯生生地走进大厅，看了眼在场的众人，马上跪在地上低下头去，两只手捏着衣服，不胜惊恐。
“小玉，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不要怕。”
小玉抬头，在双方锐利的眼神中又低下头去，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小玉，小玉那天在厨房，看到，宫，宫主在老宫主的药，药碗里，放东西。”虽然声音带着哭腔，但她说得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被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听到了吧，此人谋害老宫主，我们要为老宫主讨回公道。”
“对！杀了他，杀了他！”群众很激动，后果十分严重，叶尘冰觉得随时他们都会冲过来把他们踩烂。
众人的声音小下去，川寒原才幽幽地开口，“小玉？在厨房干活的？”
“嗯。”小玉点点头。
“你说你看到我放东西？是亲眼看到的？是哪天？什么时辰？什么地点？”川寒原本是随意的语气，但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冷，声音一点点逼近，小玉抖得更加厉害。
“奴婢，奴婢……”小玉哆嗦的声音只发出奴婢两个字。
“说。”一个字硬是打破了小玉的最后防线，“宫主饶命，饶命，是，是右护法逼奴婢说的，他要挟，奴，奴婢，要是不这么说，就会杀了奴婢。”小玉伏在地上，迟迟不敢起身。
小玉的话无疑是一块巨石被打裂成好多块，飞溅起砸到了在场的人。现在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小玉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而右护法的身体猛一怔，他输了吗？为什么？小玉为什么会临时改变说法，之前问她的时候明明告诉自己是她看到是韩墨下的毒。他看向川寒原，之间他眼里的讥笑，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是被设计了。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好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他举起右掌，朝自己的脑门拍去，空见他的动作，飞身上前，一剑切下他的右手，“啪”满是老茧的右手砸落在地，鲜血染红了上好的地毯，血顺着细毛缓缓渗入。整个大厅立即被一阵刺激的血腥味充斥着，毫无规律地往大家的鼻子里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