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被人敲了敲桌子。
女生将校服捆绑起来推到腰处。
她的校服拉链没拉，里面是黑色的肩带背心，跟在她后面的是一群刚打完篮球回来的男生。
女生叫舒关雎。
“这我地儿。”
她很嚣张地拿指节敲着桌面，在提醒孟昭做错位置了，也没打算遮掩那副不耐烦的劲儿。
这时候长时间缄默不言的胖男生也开口了。
“关雎你有本书在我这里。”
胖男生将揣在怀里的课本拿出来递过去，就像在讨功劳，可是对方并没有管她，就死守着孟昭。
“别跟我装哑巴。”
舒关雎的目光沉静，却携着翻涌沸腾的厌恶，她的指甲盖儿上涂着青绿色的指甲油，低眸抠着。
胖男生觉得身处硝烟战场。
李佼佼坐在座位前面听到声音也扭头看了过去，她知道这两个向来不对头，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孟昭，就没有说话。
李佼佼甚至很希望孟昭输掉这场博弈。
胖男生提醒。
“孟昭你做错位置了，那里是关雎的座位，接下来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最厌烦刚回学校就挑事的人，你别惹是生非。”
舒关雎冷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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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关雎被年级主任训斥了。
男生愤愤不平。“是不是孟昭？我就知道她大小姐脾气改不了，别人不顺从她的心意就会去搞小动作。”
胖男生扯住对方的手臂。“不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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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关雎被喊话。
她将书堆在别人的书桌上，剥下来的糖皮也肆无忌惮地搓成团子塞进别人的书桌里，糖也在别人的桌上敲。
别人指孟昭。
但舒关雎被年级主任斥责的和这没有关系。
舒关雎当时手臂正扛着篮球蓄势待发，朝着孟昭的方向。
她被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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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关雎觉得背脊发凉。
她眯起眼。
少女当时坐在墙角的阴翳里，冷静地盯着她的所作所为，然后弯起唇角，朝她轻轻柔柔地笑了笑。
孟昭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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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进班门的时候就开始筹谋。
她知道数学课不好招惹，但预备铃年级主任会在走廊巡视。
孟昭学过心理。
她知道什么行为能惹怒本身就暴躁控制不住脾气的舒关雎，也知道舒关雎扛起篮球不过是吓唬她。
孟昭自始至终很平静地看着对方。
舒关雎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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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孟昭吗？”
操场边的女生碰了碰身旁人的的胳膊肘，眼睛里头是嘲讽，冷笑着道。“她还敢来学校啊？”
女生忽然就抢过来身旁人怀里的篮球，冲着水绿色栏杆外面的人，狠狠地将篮球砸了过去。
“……”
操场的水绿色栏杆能开阖，此刻便是与过道相同的，篮球却擦着少女的身子飞了过去，砸到了教学楼的墙面上摔下来。
孟昭和对方冷冷回望。
舒关雎开始就对她抱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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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坠机死亡的时候。
她的反应灵敏度也在经过提高。
孟昭早注意到对方强烈的怒视，舒关雎的球技很好，不可能砸不到人，只不过是她刻意控制住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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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更强大。”
尼采的话。
谢忱化用后说给她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