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醒来的时候觉得腿疼。
她的脚踝缠着绷带。
“你姐姐她原本身体就弱,你这么为难她做什么?我就该把你这张皮给撕烂了!瞧瞧我女儿腿上那口子!”
妇女怒吼的声音。
“可我根本就没碰她……”
妇女嘶吼。“都还是小孩子,我又不会怎么着你,狡辩有什么用?我女儿不是你推的,难不成她自己从楼梯上自己摔下去的吗?”
“我没有……”
“医生说我家昭昭脑子也磕着了,等她醒过来要是出了什么事,谁也拦不住我,非得把你敢出这个家门不可!”
“……”
孟昭住在谢家别墅受的都是最优质的教育,也没有听过这么蛮不讲理只顾自己说的话语,吵的她耳朵疼。
少年的声音冷冰冰的。“她醒了。”
孟昭看到的就是过分疏离的少年,穿着黑色体恤,将身旁受了委屈的女孩搂在怀里,提醒妇人这消息。
孟昭还没反应过来。
妇人刚才嚣张傲慢的态度已经收拢起来,将她拥在了怀里,看起来很是悲恸,身体都颤颤的。
“昭昭……”
.
孟国彰刚走进家里就听到妇人的质问。
“是我哪儿苛待你了吗?有本事冲我来啊!我当宝贝疙瘩捧着的女儿硬生生被你害成了个傻子!你就心安理得是吗?”
女孩穿着棉裙子,被推到院子里,灼目的白炽灯映衬着她的脸更加苍白,解释道。“根本不是我。”
妇人冷笑。“难不成是我推的?”
“我告诉你沈粥粥,我既然把话撂下了,就得把你这个小贱蹄子给赶出去,你哥哥我让他出去买东西了,别想他能护着你!”
孟国彰。“……”
他知道自己媳妇儿虎,护犊子都不分辨是非,刚要进去调解,身旁出现道身影,声音冷沉。
“粥粥!”
少年拎着沉重的塑料袋,因为是跑来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盯着妇人的眼神已经多了厌恶。
他将塑料袋放到地上,跑到女孩儿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眸子里情绪翻涌,最终还是压制下来。
沈粥粥的手腕擦出道血痕,她惶惶恐恐地藏起来,却被人拽了出来,那人动作轻柔,她忍不住呜咽了。
“哥哥……”
沈喻直接将她抱起来,寄人篱下的滋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像是想通了什么,黑漆漆的眸子发着沉。
陈桂花扯住了他的衣服。
“沈喻,我把你支开就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你妹妹她品德败坏,到哪儿都是你的累赘!”
“我们还会继续资助你,只要你把这个贱蹄子给丢了!”
陈桂花想到她可怜的闺女就揪心,从楼梯上滚下来磕着了脑子,长时间沉默着不说话,看她这个母亲都莫得感情。
还不都是沈粥粥这货搞的鬼!
少年的嗓子发涩。“不是她做的。”
陈桂花听这句话都听出茧子来了,以为说多了她就会信吗?她想叫佣人把这两个小孩都赶出去,却猛地被人捞到了一边。
“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