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对沈粥粥的态度。
可能别人看来沈粥粥就是沈喻的软肋。
孟昭曾做过小少爷四年的神明。
谢忱对她。
却和沈喻对沈粥粥的态度尽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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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根本没有感情。
沈粥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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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的母亲在医院需要配置新鲜的血液,医生确定沈喻和沈粥粥的血型匹配,那时候外面又是疫情重发,血库存量本来就不够。
沈喻去领完午餐回来的时候。
沈粥粥在抱着父亲哭的嗓子都哑了。“爸爸我不要抽血,别人说会死掉的,那么多针眼密密麻麻的,你让沈喻去抽血好不好,我不想死掉啊。”
沈粥粥见过自己母亲因为病痛失去理智的模样,就像个疯子疯狂地哀嚎,甚至接受不了别人的靠近。
沈喻当时就在门口。
沈粥粥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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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跟沈粥粥同母异父。
沈喻的生父是罪犯。
他母亲跟沈喻的生父断绝关系,改嫁到沈家生下沈粥粥,沈喻从此也受沈家的庇护。
沈粥粥的父亲亡故的时候。
她才喊沈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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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回到家。
孟国彰道。“昭昭你的课程应该跟不上,沈喻的成绩好,每天回家可以让沈喻辅导你,这样才能更好地适应学校的环境。”
孟昭刚要拒绝。
陈桂花也道。“你爸爸说的对,我跟你们学校的老师说了你磕坏脑子的事情,你们老师也表示理解,在学校怎么样?同学间相处的还融洽吗?”
孟昭就道。“同学们都很好。”
孟昭在班级里根本没有位置,她原来的性格傲慢无礼,所以就算她磕坏脑子被别人夺舍,也没有人怀疑。
沈粥粥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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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被孟国彰塞进怀里新出的模拟卷。
孟国彰道。“天道酬勤。”
她就没有说话。
楼道的墙壁上贴着油画,盆栽在地板上和油画的位置错开,孟国彰将模拟卷递给她后就转身下楼。
孟昭站在别人房间的门口。
她刚要转身离开。
沈喻就推开门,他的身形高挑,在地板投出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带着点倦意地望着她。
沈喻的声音比她的还哑。“进来吧。”
孟昭就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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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将书桌给她腾出来,等孟昭将模拟卷铺好后,清冽的气息翻涌在身旁,少年坐在她旁边忙自己的事。
沈喻看着她道。“我看看你的程度。”
孟昭就翻开模拟卷开始做题。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笔落在纸质上刷刷刷的声音。
沈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少女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姿势也端端正正,握着笔认真地做着题,她做题的速度很快,模拟卷已经过去半张。
沈喻没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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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做的这套模拟题是偏基础性的。
谢家将她栽培成豪门贵女,作为豪门联姻的牺牲品。
孟国彰的这套模拟题对她来说很简单。
但她做不下去了。
沈喻也没有再往这里看。
孟昭安安静静地将答案摆在桌面上,沉沉稳稳地抄袭,将所有能省略的繁琐字词删去,挪在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