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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是谁

玉林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小鱼儿,你是我忠亲王府的女儿,还未出生就已经和皇家有了婚约,婚事实在不是一个人的事,但我和父王、母妃绝对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即便是替你抗了圣旨,也不惧。”

簌钰眼神温柔,点点头:“小鱼儿知道。”

“所以,不管你喜欢的人是什么身份,是否富贵,年龄几何,只要他对你好,我们都会支持你,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认清自己的心意,不要混淆亲情和爱情。”

簌钰听明白了,还真被她猜到了,只是这些NPC的想法怎么就这么不可思议呢?

“哥哥,你说的是师兄吗?”簌钰还是试探着问道。

“真是他!”玉林简直不敢相信,他嘴上说着不计较这不计较那,但他怎么会不希望妹妹的有缘人是人中龙凤呢。

“哥哥,”簌钰笑了起来,站在马车上,和玉林保持在一个水平位置,“你想什么呢?师兄不论何时都是师兄,何况,他比哥哥还要大呢,我一个小娃娃,我们怎么可能有什么。你想太多了。”

玉林还是不放心:“你真的对他没什么想法?”

“哥,你说的好像你妹妹多饥、渴似的。”簌钰嗔怪道。忽然她眼睛一亮:“哥,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然你堂堂世子爷,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玉林扭过脸,不再看簌钰,但簌钰还是发现了他渐渐红起来的耳朵。簌钰扑到玉林背上:“哥哥,你说不说。”

“休得胡言,要上路了,快进马车里去。”玉林将簌钰从背上扯下来,塞进了马车里。

簌钰失去了一个八卦,于是她决定一定要将这个瓜吃完。

渌水城,千香阁。

一个华服公子端着一个酒杯,站在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品的好像不是酒,而是这烟火人间。

“阿澈,你好久没来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屏风外走来,端着一小坛酒,虽然还封着,但已有酒香飘出。

“最近有些忙,这不是来看你了吗。”郁澈,准确的说,是成年的郁澈将目光收回,看向女子:“蘅娘,近来过得不错吧,似乎更见风韵了。”

蘅娘将酒倒出来,自己也坐下,并不吃郁澈那一套:“你别敷衍我了,年纪到了,还能有什么风韵,别人老珠黄,遭人厌弃就很不错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我的酒了才来的。没良心的东西。”

郁澈也不恼,端过酒,轻嗅了一下,满意的眯起了眼。蘅娘也没打扰他,千香阁本就是个花楼,做皮肉生意的,有多酒也不见得就有伯乐赏识,那些个寻欢作乐的人大多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除了阿澈,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懂她的酒了。

她不了解阿澈的过去,也从未想要探知,这样的酒友关系最好,也最能长久,她明白,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蘅娘拿着托盘走了出去,多年的相处她也知道,阿澈多半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心情不佳才回来寻酒一醉,了却烦恼,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她看见的阿澈,的确是一醉忘前尘,离开时又是一个潇洒的红尘公子。

一口醇酒下肚,郁澈已有了三分醉意,是的,他并不擅长饮酒,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即便他已不再是他,他的心上人也不再是他的人,这一点却没有改变,这也许就是他还是郁澈的一点卑微的证明吧。

郁澈的生母地位不高,也不是很受重视,连带着他也不是很惹眼,甚至在母亲去世时皇帝都没有想到他的归属,自然也就没人提,于是刚刚开始记事的他就进入了散养的状态。索性皇后娘娘虽然不管他,但他应有的待遇都没有少过他的,孩童性子本就没有定,他渐渐地就野成了没人敢惹的一号人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那些野蛮、胡闹,不过都是为了博人眼球,就像小丑一样,为了别人的哈哈一笑,使劲的作践自己,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结果收效甚微,他一直没有玩伴,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像一根孤刺,长在那里,却无人问津。

那年夏天,好像是哪个妃子生了孩子吧,宫中大摆宴席,许多官员家的小孩子都获许得以入宫,给小公主还是小皇子添添人气,以保佑皇家子。皇家子早夭的数不甚数,可不是所有人都想郁澈一样一个人也能好好的活那么久的。

小孩子都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平日里在京城也或多或少见过面,有些交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还没什么人惯着他们,男孩子不用担心课业,女孩子不用再钻研女红,自然是玩得忘乎所以。

不知是谁先提议到御河附近去的,反正大家就随着人流乌泱泱跑到了御河边。那时候,郁澈已经是宫里的一霸,同龄的众皇子都怕他,他也不再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总之一个字,独。

人一多就难免拥挤,于是,丞相家的嫡次女慕容纯的一只簪子就掉进了御河,据说那是皇后娘娘赏的,再加上慕容纯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出了倾城之姿,许多男孩子都对她很有好感,争相要给她找,一乱,就要出岔子,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六皇子郁初挤进了河里,偏偏郁初还是个旱鸭子,又比他们小,一掉进去就慌了手脚,怎么也浮不上来,眼看着就一直往下沉,大家早没了捞簪子的雅兴,有的人吓得都哭了起来。愣是没人去找人来救。

郁澈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结果闹了这么一出,他作为兄长,又是那样凶名远播的主,不救就说不过去了,指不定会被扣什么屎盆子,他给他的兄弟们背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谁不想是清清白白的呢,于是,扑通一声,他跳了下去。

郁澈很讲技巧的从郁初后面游到他身边,抱住郁初的腰,拉着他往岸边游,但是游不走,好家伙,郁初的脚被御河里的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郁澈只得憋好一口气,潜到水下,帮郁初解开束缚。

神奇的事发生了,当郁澈刚解开那东西的时候,郁初就渐渐上游,最后竟然离开了水,不见了。郁澈知道是有人来救了,本着最近刚悟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诀窍,他默默地潜到御河另一处,准备回去换身衣服,将当做好事不留名了。

当他顶着一头水草冒出水面时,就看见了趴在御河栏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一个女娃娃,看着应该和郁初差不多大,夏日的阳光,从叶子间透过来,照得他有些晃眼,又恰好在女孩的背后打出一层光圈,朦胧而温柔,如梦似幻。

女孩看见他这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嘲笑他,反而是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她离开栏杆,站好,忽然开口道:“你的气好长啊,真厉害。”

郁澈一时竟不知自己是从水里出来好,还是干脆直接游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单纯的夸奖。

女孩看出了他的犹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着道:“你难道也被渔网缠住了,三皇子。”

郁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女孩:“你是何人?”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还是乖乖从水里爬了出来,御河边上早就没有其他人了,估计都去看郁初了吧。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女孩问道。

郁澈忽然是被一种大概是男孩子的面子的东西占据了大脑,他挺了挺胸脯:“整个皇宫里,还有谁不认识我?”

女孩又笑了,她学着郁澈的样子也挺了挺胸脯,用同样的腔调说:“那整个京城怕也不会有谁不知道我的名字了。”

“你是忠亲王的女儿?”郁澈虽然在深宫,但是忠亲王的女儿玉簌小神童的名号京城人尽皆知,皇宫自然也不例外。可以说,他和玉簌的名字常年被京城的人挂在嘴边讨论,当然玉簌是美名,他就是凶名了。

玉簌端端正正的向郁澈行了一礼:“三皇子金安。”算是认了。

“你怎么知道郁初是被渔网缠住了?难道。”

玉簌打断了郁澈的话:“三皇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我却又一事相求,只是不知三皇子答不答应。”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郁澈还从没见过如此高傲而又自信人,今天竟然在一个五岁小娃娃的身上看到这种东西。他觉得很有意思。

“当然,事先声明,办成了,对三皇子百利而无一害,办砸了,你我皆没有好果子吃。”

“那我有权利知道没有好果子是什么意思吗?”郁澈自然也会耍嘴皮子。

“轻则挨骂,重则挨板子,三皇子怕不怕?”

“我好怕呀,吓死人了。”达成共识,郁澈和玉簌都笑了起来。

后来的事,全都是玉簌主导的,总之结果就是,玉簌扳倒了当时比较嚣张的一个妃子,郁澈还得到了皇帝的青眼,他们两人更是结下了友谊,一直到玉簌走丢。

是的,他们从陌生人到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从相遇到人生转折,就只花了大约半载光阴。但那几乎是郁澈所记得的至今以来,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如果簌钰知道郁澈一直记得这些事,只怕不会说什么缘分深浅之类的,只会叹一句:“恋爱脑误事。”簌钰更在意的是玉簌和郁澈后来的事,这就是NPC和星愿使,或者说簌钰——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之间的区别。

郁澈不知又喝了多少杯,昏昏沉沉的走到窗边,想要把窗户关上,就看见了街上一个思念了,惦记了无数个日夜的身影,“玉儿~”

簌钰和玉林帮着南草把兰茵的尸体送了回来,并没有急着离开,明里是游玩,暗里是查访兰茵一家的事情。

簌钰正左顾右看,新奇于渌水城和老仵作那里的不同风土时,似乎有所感应,她抬头扫了一下,一眼就看见了千香阁,好吧,她什么奇怪的也没看到,可是她明明听见有人喊她了。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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