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选择相信她,“琬毓姑娘,那咱们进去说?”
柳琬毓高兴地点点头,同他进了衙门,到了内堂,扫视一圈也未见到燕桢的身影。心中虽不免失落,但是想着还是正事要紧。
胡诌出一个世外高人,这个高人精通五行周易,而且还懂医术。高人说了这病等过几日下场大雨便会烟消云散。
堂弟愣了一瞬,眼睛看向地面,他是不是过于单纯了呢?竟然会相信一个小姑娘的话。脸上又挂上了他自认可和蔼可亲的笑容,“琬琬姑娘,这儿怪热的,要不赶紧回家凉快去吧?”
看来他是没有相信自己的话,柳琬毓自认她说了一个比较容易让人信服的说法,再看他的那副表情,他似乎还讨厌上了自己?就按照他说的那么办吧,回家凉快去吧,反正等着瞧,看过几日下雨,这病情会不会有好转。
回了家,先发制人地说自己上街去看了周围的树,以后又问槐伯伯药粉研制得怎么样了,很好地堵住了她姐要教育她的嘴。
槐伯伯说只需要柳琬毓将一些灵力同治疗伤风的药粉混合一下便可以了。
柳琬毓以为会要聊上很久的,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刚才自己溜出去也没有达到目的,如今难逃姐姐的一顿教育,她这么一出根本就不值得啊……
下午的时候,天渐渐沉了下来。起风的时候,柳琬毓拿着治好的药粉去了院子,抓起一把药粉顺着风的方向扬了去。
五月的雨,如约而至。
这雨却打乱了燕桢的计划,这邪祟作乱的事情他是无能为力的,但是他师父肯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本来他想即刻出发去往紫金山,但是瞧这外面的大雨,他别再也染上了风寒,最后只得听天由命。
这些天疾病蔓延的情况更甚,这也推翻了他之前的想法,这场瘟疫并没有任何指向性,它的目的是想影响到全镇的百姓,奇怪的是,镇子里竟然没有因瘟疫死去的人。他实在不懂这做下这孽的人究竟最终想要达成怎样的目的。
他忽然闻见了一股子雨水打湿泥土的味道,这味道里隐约能闻到草药的香气,说是令人心旷神怡也不为过。燕桢觉得这场雨可能是哪个路过此地的仙人赐予他们的,莫名地笃定下完这场雨,镇上就会恢复往日的太平。
“仙子”柳琬毓,此刻身在自己的房里抄书,她姐说了抄不出300张,今晚就别想吃饭。柳琬毓写写停停,忍不住推开了窗子,托着腮放空着自己。这场雨是真的很大呀,这雨会结束这场瘟疫,会帮她想要帮助的那个人解决问题。
自己好像真的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呢,谁能想到高人还得抄书换饭吃呢,唉。
待雨停后,燕桢又去了一趟客栈,发现应迢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转,应迢也十分高兴,决定明日就回京城。
燕桢顺势一提自己的假期能否顺延,被应迢一记眼刀给闭上了嘴。
灰溜溜地出了客栈,想着临走前去跟沈从嘉和堂弟他们道个别吧,正巧遇到了堂弟。
堂弟笑着同他说了柳琬毓先前来衙门说的胡话。
“桢哥,你说这琬琬姑娘是不是过于单纯了些?还真的信了那个骗子的鬼话。上回也是,被那道士唬住,差点就跟着走了。”
燕桢听了,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见了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接受起来并不难。
堂弟见他不说话一把揽过他的肩,“不过好在,咱哥俩没染上,真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信奉的那一套信仰,没办法强行让他接受信仰外的事情,认死理的情况也就会因此而经常发生。
沈从嘉大病初愈,一定要给燕桢他俩践行,活动都想好了:泡汤。
应、燕二人也没想推辞,顺着他的意,几人驱车前往二十公里外的一处泡汤好去处。据沈从嘉说,这汤对身体大有好处,每次他泡过之后都会解乏轻松不少。
下了马车,沈从嘉先去客栈要上几间房,没想到却遇见了故人。
四目相对,钱淑怡先移开了视线,招呼着客官里面请。
沈从嘉看着她那礼貌又疏离的笑,也不好说什么,要了三间房后便和燕桢他们一齐上楼了。
进了屋子,燕桢压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就问他,“和老板娘是老相识了?”
沈从嘉点点头,“一位老朋友,许久没见了。”
有故事!应、燕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套话。
“是你来了这边认识的吧?”燕桢不认识刚才那位老板娘。
沈从嘉摆摆手,“都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吧。”
房门被叩动,小二端着点心进了来,“这是我们老板娘吩咐给几位准备的,几位慢用。”
几人吃着点心,沈从嘉贱兮兮地说:“多吃点,这可是我用色相换来的。”
没人问他了,他也不端着了,非要和他二人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