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子闭目沉思了一下，对外面喊了一声：“疾风.”
很快一个少年真如一阵疾风一样飘了进来，恭身说：“少主.”
白季子停了一下：“疾风，这阵子，那凤府可有什么动静？”
疾风说：“回少主.凤府近日可说是春风得意，众大臣需往凤府议事，因此凤府是整日整日的车水马龙，而且因为马上凤云飞的大喜之日快到了，所以整个凤府又在大兴土木，据说是要给他们的少爷建一个新居.”
“这事儿，少不了工部的功劳吗？”
“疾风点点头，听说是工部尚书亲自找人设计，亲自监工.”
“恐怕还是亲自备的料，亲自请的人.”白季子皱了皱眉：“近日南方水患的灾民将至，本来国库就不丰盈.这凤居腾在想什么.”
疾风如同平常一样沉默无语，接着凤居腾又问：“那瑞王府呢？”
疾风摇摇头：“瑞王爷啊，没什么不一样，还是天天下午才出门，出了门就是青楼酒肆，饮酒作乐，一直到深夜，有时候甚至还是在青楼留宿，然后睡一整天，再下午出门.除非皇帝召他，其他时间几乎天天如此.”
白季子哼了一声：“还是这样没出息.看来这龙氏的确气数已尽.”
然后又问：“那水明平呢？”
“那水尚书除了将水未央送入掖庭之外，表面到没什么动静.不过，属下们却发现，水府之中，经常有各地官员暗暗往来.只是不知道为了何事？”
“那些官员都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来去之时，可有什么不同？”白季子来了精神.
“那些官员看上去似乎都是来京述职或是办事的.都是在未至丞相府之前，先到水府.只是若是正常述职，属下以为应该光明正大拜访，却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是掌灯时分才去，在里边也呆不了一个半个时辰，很快又会离开.进去的时候，都面带不安之色，出来的时候，一部分面露喜色，有的还是有些烦忧不安的样子.”
“可带有什么东西？”
“不见带了任何东西.来去都是两手空空.”
白季子点点头：“这种现象很奇怪，你要告诉暗月，多加注意.实在不行，不能一味监视，要抽出人身，多方打探，务必弄清楚水明平在搞什么名堂.”
“其它人的府上呢？”
“礼部尚书项强，没什么异常，依然是两袖清风，门前依然是冷落如旧.户部那个像财神一样的李易如还是老样子，什么事儿也不管，什么事儿也不掺合，但是什么人也不得罪.工部尚书韦意风自然是上窜下跳的状态，至于那刑部居思正，照例是负责官员的监察与刑审工作，倒是天天忙得不亦乐乎，也没见什么异常.”
“那项强之处，不必再设监视了.而韦意风处自然不可松懈，他这样媚上，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的证据来.李易如那个不得罪人的老头，就是老奸巨滑，一时之间，他又是前朝老臣，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办法找出他的错来.不必长期监视了.那个居思正，倒是很有意思.值得注意.现在，告诉暗月将抽出来的人手全部放在调查水明平的事情上来.我就不信，揪不出来他与凤居腾的把柄.”
“是，少主.”
然后白季子又闭上双目，疾风又悄悄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