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子面色冰凉地看着水清歌,原来他们的兵士无论是数量还是沙场经验都不及龙文智手下带领的这批兵士,他们都是从与金国战场上撤换下来的,所以今夜,明知是个陷井,白季子也要来,要的,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了龙文智,两国和谈就有希望。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水清歌会在,而且会帮助受伤的龙文智挡那必中的一剑,此刻众将军涌入,凭自己与疾风暗月三人,已是情势倒转,受了伤的龙文智忙扶着旁边的水清歌站了起来,马上就有几人围了过来,
水清歌也呆住了,看着白季子恼恨的眼神,她心中一紧,再看看周围剑拔驽张的气氛,不敢再看白季子责备的眼睛,低声说:“我。。。我。。。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打。。。”
说完,又自嘲一笑:“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那白季子看她自责的表情,忽然哈哈一笑:“龙文智,你赢了,从此江山是你的了。”然后声音一顿:“你答应我,好好照顾清歌。”
龙文智自信一笑:“这个你放心。”虽然面色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气势上明显略弱几分。
白季子微笑着说:“好,好。”然后又对水清歌说:“你没做错什么,我不怪你,怪只怪,天不助我。从今而后,你与他一起好好的。”
话刚至此,那疾风暗月一起抢上前来,大叫:“少主,不可。”
幸亏二人到的及时,暗月一把按住他抬剑的右手,听着白季子说话,水清歌心如刀绞,泪流满面,直到暗月大叫不可,水清歌忽然下定决心,趁龙文智不注意,一把抢过他入鞘的长剑,将剑架在龙文智的脖子上:“放他们走。”
如今大势已去,万马千军之中,众将军见王爷被挟持,都大叫:“放下剑。”
可是龙文智却冷静地看着水清歌:“你忍心,就下手吧。我决不反抗。”说是,就令手下动手来抓这三人,水清歌的长剑虽然对着龙文智,可是却又如何能下手。
眼见众将将三人围在中心,白季子依然骄傲地站着:“清歌,你这样救我,让我白季子无地自容。放下剑,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怎可在此种情形下求生。你放下剑,从此以后好好待他。”
众将一听此话,反倒更加敬重白季子,作为丞相,他无愧,作为大丈夫,他也无愧,他无论是枭雄还是奸雄,都是天下真正的英雄,反而都顿住脚步,水清歌一听,一个依然要求死,而另一个无惧刀剑,也必须让他死。
她脸挂泪珠,长剑一翻,对着自己的咽喉,退到大帐的角落,对着龙文智说:“放白季子走!”
龙文智急叫:“不要。”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白季子看了看众将,又看了看大帐的天空,眼见长剑已经划破她的脖颈,有鲜血流了出来,水清歌一反平日淡定的表情,大叫:“让他走,不然,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龙文智终于叹了一口气:“如今他的大帐已被攻破,这是京中最后一道屏障,从此后,京中再无险可守。”然后又对白季子说:“你输了,你走吧。”
白季子反常冷笑:“输就是死,龙文智,你不必手下留情,否则日后定然不得宁日。”
水清歌听他故意激怒龙文智,对白季子说:“白季子,你必须走,你要好好活着,否则我天堂地狱,也要去追你。你记住喽。你再不走,我就先你而去。”
看那剑又进一层,此刻鲜血已开始流下来,而不是滴下来,龙文智大叫:“混蛋,白季子,你快滚,滚得远远的。”白季子无奈一笑:“好,好,为好,我走,你别动,我走。”
众将军看此情形,都让开一条路,白季子带着疾风暗月二人,从容从大帐走了出去,三人走得远了,出了营帐,消失在夜色之中,身形之快,常人所不及。
龙文智才说:“清歌,把剑给我。”
那水清歌长剑才铛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一个将军说:“王爷,白季子此去,后患无穷啊。他才是皇朝真正的主人,他一日不死,便一日有人心依附。于我们大业不利。”
龙文智听了一笑:“他是人才,但我是龙氏一族最杰出的王爷。对他何惧之有。”
这时候,鲜血流了多了,水清歌放下心来,身体摇摇欲坠,龙文智上前一把抱住她:“快传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