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歌拉着小玉向自己的小院走去,一边问:“怎么样?”
小玉悄悄地说:“小姐,我在府中溜达了一大圈,只有相爷的书房,以前咱们也是常去的,可是这一次,门口的小童说什么也不让我进。还说相爷有话,此处是府中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
水清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小玉,我们二人都被师父骗了。”
“小姐,怎么回事?”看着水清歌目中似乎有泪光闪烁,小玉忙问。
“我一直不明白,白季子怎么会凭空消失,走了连招呼也没打。可是我却忘记了,这墨府本就是师父一手所健,各房中应该自有禁制,他既然怀疑了我,没理由不趁我不在的查一查。却原来一切都只是幌子,白季子,白季子他早被他抓了,一直在府里。”
“什么小姐?你说相爷?”
水清歌忙拉住她:“小声点儿。”
主仆二人连走边说,转眼已到了小院处,推开尘封的门,走进屋子里,水清歌让小玉收拾衣服,做个幌子,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虽然她师从墨攻,毕竟是他最不成气候的学生,水清歌长叹一声:“要是姐姐在,该有多好,她一定能看破其中破绽。”
“小姐,你的意思?”
“这卧房定有暗通书房地道之处。如果姐姐在,她一定能识破,可惜我根本参详不透。”
“那我去找大小姐。”
“路途迢迢,她远在西凤属国,再说如今贵为皇后,如何能够轻涉险地。更何况,你是我贴身的,你若不在了,人们如何能够不怀疑。”
“那该怎么办?”
水清歌对小玉严肃地说:“小玉,今日之事,我们一定要佯装不知道。你明白吗?我有办法救他出来。”
小玉点点头:“好小姐,小玉就知道,小姐心里还是在意相爷的。”
水清歌摇了摇头,又说:“他们瞒我瞒得好厉害,”又冷哼一声:“若非白季子被捉,皇朝群臣无首,龙文智又怎能在最不适宜起兵的冬天,轻言发兵。”
说完了之后,又在屋里环视一圈,依然找不出破绽,无耐只得回宫。
回到宫中数月,水清歌波澜不惊,每日只是去太妃处处晨昏定醒,忽然这一日,太妃又想起往日的事情来,提起水清歌小时候,说到:“你们姐妹两个,未央最是沉静,又知书达理,如今就果然是皇后之尊。你啊,最是调皮。”
水清歌忽然垂下泪来,那虞柔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水清歌低下头:“我实在想念姐姐了。太妃知道,在府里,只有我姐妹一心。若不是有姐姐照顾,恐怕水尚书都容不下我。”
水府长女如主,次女如仆的事情,满朝皆知,太妃自然也是知道的,实在理解她姐妹情深地一点头,又听水清歌说:“如今,我也做了母妃义女,也是个郡主了,相信姐姐听了,一定会开心的很。”
太妃这时候也替水清歌感情身世起来:“是啊,好孩子,你也不容易。”尤其,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她称自己为郡主,显然已是认同这个事实。心里也高兴。
水清歌趁势跪在地上:“母妃,女儿有个请求。”
众妃看此情景,皆心中开心,太妃自然也不例外:“但凡女儿所请,母妃那有不准的,快起来说话。”
“母妃,我如今安然在此,又成了郡主,女儿想给姐姐送封信去,也让姐姐替我高兴高兴。”
太妃为难了一下:“这,如今大兵在外,满朝大臣皆忙,该派谁去啊?”
虞柔本是推托的话,但水清歌一下子破泣为笑:“谢母妃恩准,人选我都想好了,就让苏将军带一小队人陪小玉去就行。姐姐见了小玉,定然会相信苏将军的。”
太妃看了苏绣一眼,见苏绣微点一下头,哈哈一笑:“好,准了。让她们去吧,不过,快去快回才是。”
“是。那女儿这就去安排一下。”
宫中人都退了下去,只有苏绣与太妃二人,太妃说:“苏妃,你看此事可行?”
苏绣一低头“回母妃,这样一来,一可诏告天下,水清歌为郡主一事,便是王爷也难反悔了,二则,水未央本是西凤属国皇后,如今我们攻找皇朝,他们处于观望之态,久闻水未央在西凤国是皇帝的心尖,说一不二,如今我们将此事告知于她,也让西凤属国不可轻举枉动。更可借此事,拉拢与西凤属国的关系,可谓一举三得。更何况,有我兄长护送小玉,也出不了差池。太妃放心。”
太妃拉着苏绣一只手,慈爱一笑:“绣儿啊,我王儿有了你这样的贤内助,本宫才真正放心呢。”
苏绣忙谦恭地一跪:“绣儿只是乡野丫头,这全是母妃的教化之功。”
虞柔笑了:“好孩子,快起来。如今,你是后宫第一侧妃,又是长王子的母亲,以后不必太谦了。你放心,本宫保证,在这后宫,没人越得过你去。”
苏绣忙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