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日,龙文智急于军政事务,夜夜都是忙到天亮,如今天赐这大好时机,他又如何肯放过?而墨攻虽然回府之后,也是急于找到水清歌,但他广派了人手,却也没什么消息回馈回来?再加上他负责整个大军的后勤事务,也是忙得两个通宵,水清歌失踪的消息,他既没有即时向王爷汇报,也就不好在未找到之前打扰王爷。
三天之间,转瞬即逝,如今大军齐备,兵马待发,龙文智与墨攻皆是两眼放光,出师之前,龙文智本来也想去看水清歌,但听墨攻说:出征之前,最好不要见她,免得太妃娘娘又不高兴。
龙文智听他说的有理,也就一笑,写了一封书信,请墨攻转交给她。
扯着清君侧的大旗,龙文智坐在马上,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仅仅用了几天时间,就来到了朝庭的边界,边界几个州郡,原本就与龙文智暗通声气,如今见他王驾亲来,没用几天,皆是望风而降。
却说朝庭里边接到边报,南北两方,南方有木洪气势如虹,攻城掠地,遭遇到了激烈的反抗,朝庭兵士死守,尤其是白季子新近拙拔的人才,更是表现突出,北方虽然连降数县,但好在京畿周边也是,白季子新调人手,俱是皇朝的忠臣。可惜的却是,皇城之内,因为白季子已整整失踪月余,故而京中群龙无首,皇帝久不历政务,对于臣下忠奸难辩,原来的贵族本就不满新拙拔的平民,白季子在时,慑于其威,无人敢反,如今白季子不在,皇帝亲理朝政,贵族一派,凭借与皇帝之间本来相熟识,竟然屡进谗言,并且不给地方增兵派粮,又由于地方也是各自为政,缺乏统一的指挥,战事虽然焦着,龙文智尚未能进军太快,但是地方军队互不相援的弊端已被龙文智与木洪掌握的一清二处,紧接着,没用几天,又是连下数县之地,眼见逼近京城。
转眼几月时间过去,已是冬去春来,河开燕飞之时,这一日眼见皇城周围能抵抗之城已是不多,皇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连喜得贵子的喜悦都未能让他稍解愁肠,看着满朝堂之上,人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他又急问一遍:“如今龙文智已攻入京畿地区,诸位爱卿是否有御敌之策?”
众人又是一低头,皇帝长叹一声:“可惜白相不在啊?即无御敌之策,可有白爱卿的任何线索?”
这时候一个官员哆索着走了出来:“启禀陛下,白相是在北国境内失踪,如今瑞王爷领兵长驱直入,定然是他抓了白相。”
皇帝一气:“胡说,我白相英明睿智,怎会被他所拿。你有何凭据?”那大臣就吓得退一步,回到班里。
君臣一阵静默,虽有能将,却无主帅,群龙无首,这仗如何能赢,更何况,因了龙文智并未像白季子一样对旧臣处以雷霆之策,朝中那些个故老贵族,倒是暗通龙文智的多一些,天下大势,所以至于此。如今木洪在南,龙文智在北,已隐隐有相合之势。
数月了,皇帝硬是不相信白季子会真的失踪。每日的朝堂之上,都会上演例行的一幕,今日,照例是君臣相顾无言,皇帝在御座之上,气得闭上双目,而群臣则因为各种原因,也是垂首闭目。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喊声:“陛下,陛下,白相进宫了,白相进宫了。”
皇帝一听,欢喜地从御座之上跳了起来,刚要下御座相迎,方想起自己的身份,停在御阶之上,而群臣也都向朝堂的广场看去,只见两个面上犹带未干血迹的两个大汉,竟然是疾风暗月二人,抬着一乘软轿,停在阶上,从软轿之上,款款走下一人,依然是滚着银白色蟒龙的白袍锦衣,头整丞相银冠,面白如玉,微眯着双目,只是目中精光一闪,朝中故老之臣,忙都跪了下来:“恭迎丞相大人。”
白季子没说话,也没抬手,径直走到皇帝面前,尚未跪下,皇帝已是三步并做两步,亲手将其扶了起来,握着他冰凉的双手:“爱卿啊,你可回来了。急死朕了。”
“臣不请自出,追击海盗,中了埋伏,历经万难,方回到陛下身边,是臣的过错。”
“丞相出击海盗,正是为朝本着想,何错之有。快给丞相看座。”
座下新臣,早已被排在末位,如今见了白季子尽皆欢喜,而老臣虽然不喜,但慑于其往时之威,今日也是佯作欢喜之态,难得在强兵压境的状况之下,朝中显出了一丝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