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水清歌刚想拿出自己昨夜连夜写的东西,忽然一抬头,看到那个龙文智正悠闲的常着花圊中的一朵野花,长叹一口气,心想,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我这么忙,他倒是清闲的紧。看他那幅悠然自得,不紧不慢的样子,王爷就是王爷,真是做的好,不如出身好啊。想到此,忽然眼珠一转,自己要在这商朝生存下去,这个王爷可是一棵大树好乘凉。想至此,把桌上的文件一推,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出一杯茶,面上挂着谄媚的笑,就向凉亭走去。
还有几步路远,就笑着招呼:“王爷。请原谅清歌刚才的无礼。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王爷谅解。”
龙文智微一奇怪,刚才还是爱理不理,转眼就笑容满面,这实在让人联想起一些诸如无事献殷勤之类的词来。他心安理得接过茶,转身坐在亭子里,假装沉着脸色:“看来是水小姐贵人事忙,没时间与本王闲谈呢。”
水清歌呵呵一笑,也陪坐在龙文智的对面:“王爷说哪里话啊。刚才实在是清歌无礼,王爷大人大量,还请原谅小女子吧。”
龙文智故作沉吟地噙了一口茶,面色一苦,眉头一皱,差点儿吐出来。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喝冷茶,除了苦涩,香氛全无。但看着水清歌的表情,他仍忍着含在嘴里。
看龙文智苦着脸,并不回答,水清歌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儿说:“王爷要怎么样才能原谅小女子呢?”
直到此刻,龙文智站起身来,将那一口苦水吐在了凉亭之外“水清歌,你今天不光对本王爱理不理,活似一个过河拆桥的小人。而且让本王喝着苦啦巴几的冷茶,你应该知道在本朝,如此对皇族不敬,你犯了什么罪啊?”
水清歌一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天啊。我居然忘记了那茶还是昨夜慧娘倒的。”
龙文智眉头更加一皱:“不只是凉茶,还是隔夜的凉茶。水清歌这不会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水清歌低着:“那个我,真是对不起啦。”说完头低的更低了。
龙文智看着头都到低到桌子上的水清歌,忽然一笑:“好啦,本王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
水清歌一听此语,抬头问:“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你放心啦,要是传出去,水小姐因为给瑞王爷奉隔夜凉茶而获罪。我想,全天下恐怕都得嘲笑本王的小肚鸡肠吧。”
水清歌一抚胸“多谢王爷不罪之恩。”心里却在想着,龙文智毕竟是王爷,毕竟是王爷。
龙文智却没注意到她心里的变化,只当刚才是一个玩笑罢了。接着说:“清歌,府里的仆人刚刚被你谴回去,我就过来了。你这么大个府弟,没个仆人伺候总不是办法啊,再说了以后做起生意来,免不得有人来来往往,要是再闹出个刚才的凉茶事件来,总不是待客之道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慢待客人呢。”
水清歌说:“放心。今早,我已让虎子跟阿木去找些仆人来了。”
“为什么不用我府上的?”说到这儿,看了看水清歌面无表情,忽然面色一冷:“是不是他们对你不够恭敬?”
水清歌一笑:“那倒不是。他们都挺好。只是,你府上的仆人月钱太高。我这儿小门小院的,实在用不起。”
龙文智一挥手“钱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已交待过管家,他们还可以照样从一王府领取月钱。”
水清歌呵呵一笑,心中想,就你那些仆从,到我家,不知道谁才是主人哩,不过,嘴上却说:“王爷的好意,清歌心领。只是,我这人一向好清静,这人多嘴杂眼杂事儿杂,您啊,还是饶了我吧。”
龙文智听此一笑,不再多言,而是说:“你这满园花圃,俱是野生,倒比本王的花园平添了几许不一样的韵味。”
水清歌瞄了自家花圃一眼,全是五彩的野花,呵呵一笑:“是挺漂亮的。王爷要是喜欢,回头让阿木挖两颗,给您送过去就好。”
看着水清歌清秀的笑颜,龙文智微一笑:“很好。”
水清歌问:“王爷,听说那妖相又去府上打扰了?”
龙文智一愣,妖相,哈哈一笑:“不错,他倒配得上这个称呼。”笑了一会,又说:“清歌,我看那白相来势汹汹,你可要当心啊。”
水清歌眉头一皱:“民女肯定要小心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这丞相要是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什么生意也别想做成了。唉。”
龙文智点了点头:“无论白相原来待你如何,但显然此事,已惹恼了他。你平时,还是深居简出为妙,有什么要求,都让虎子与阿木去办。他们都是本王信得过的人。”
“谢谢王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