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歌一笑“多谢公子,小玉就不必了。我与禅师一起,也算对得起公子的声名?”
“不错,你与禅师一起,免得我胜了传扬出去是欺侮女人。”
说着话,他弯刀出鞘,水清歌则素手一扬,手中并无他物,而禅师自然也是横起禅杖,作为二人之中薄弱的环节,菊公子自然是先攻先水清歌,谁知道他的刀刚到,水清歌的人如同滑溜的鱼一样,从他意想不到的角度滑了过去,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的异香扑鼻,而这时候禅师的禅杖击到,菊公子奋力一迎,二人各退了三五步,正这时,一个咯咯的笑声,从他耳侧传情:“菊公子。”
菊公子听到声音传自耳侧,敌人如此之近,他犹自不晓,吓出一身冷汗,回刀便砍,而近在身侧的水清歌又是一转,人如蝴蝶,翩翩舞去,面上的笑容有种入骨的妩媚,见惯了岁月的菊公子,也觉心中一荡。
再抬眼时,水清歌却是面色如水,令他几疑是错觉。
正恍惚时,禅杖又攻到跟前,他精神恍惚,险被击中,如此几十个回会下来,菊公子已是大汗淋漓,而水清歌的来势却俞来俞快,禅师只是闷头,抽冷子便打,饶是如此,菊公子也并非易与之辈,天色已近黄昏,三人仍然未分胜负。
水清歌面上泛起粉霞,更衬得她娇媚欲滴之色,菊公子极累之下,精神更是疲倦不堪,强抑心神,却仍不免被其所惑。
小玉在旁边观点,只见三人战坐一团,却不知战况如何,听到港口已传来喊杀之声,不知道以海上这些海盗的功力,是否能战胜强捍的菊家武士。
恍惚之间,似有火光冲天而起,近处又总有刀杖相击的声音,与低回的浅笑之声,她连忙回神,这时候,只见自己家小姐面色已是粉艳欲滴之色,目盈秋水,水中的指甲却呈现出暗黑的色彩,竟然面色如仙,形如魅影,那菊公子正在全力对付禅师禅杖,水清歌快如鬼魅的身影则一下子闪到了双手使力的菊公子面前,此刻菊公子空门大露,面色惊惧,暗叹自己此命休矣,却不料,那水清歌只是轻轻抬起手中绢帕,顿有一股潮湿的香气拂面而来,他忙想闭气,却已来不及,他顿觉一股特殊的气体顺气血而下,至腹内便郁结不动,冰凉如雪,手止也没了力气,武士刀被抛落地上,水清歌此刻却收了笑容,面色平静如水,与刚才的那个女子盼若两人,对菊公子说:“公子,你认输吗?”
菊公子面现惭色:“你到底给我吸了什么?”
水清歌一笑:“是一种上古的秘方,我用了几天几夜才将方剂研究了出来,名字嘛,叫:温凉长寿散,据说,凡中此凉药者,如不服暖药,三年必定无疾而亡,如果每年服用一次暖药,倒可延年益寿,能长命百岁呢。”
菊公子一听,面色如灰:“你!你们以二敌一,又用毒药,何来江湖道义。”然后竟然无话。
禅师提杖一立,在旁边一立眼,甚是不爱听,而水清歌却淡淡地说:“战场之上,何偿少了以强凌弱,以多胜少,我们面对的是战争。胜利是我们追求的唯一目标,何来公不公平?更何况菊公子本来就深谙战场规矩,此刻又何需如此说法。”
那菊公子默然无语,水清歌又说:“不瞒公子,我早听说公子是菊氏家庭的长子,当之无愧的菊氏下一代的掌家人。以我们海上这些残兵游勇,我相信,下面战况惨烈,定然是敌不过公子您的家族武士的。所以,我在此想要公子一句承诺:从今而始,若无中原犯大和,大和永不能无故犯我海疆,不知公子是否同意?”
菊公子灰灰地说:“我只能承诺我菊氏一门之事,如何能承诺整个大和民族之事,毕竟我大和上有天皇,下有黎民。”
水清歌一笑:“公子如此说,未免太过自谦,据我所知,菊氏一门控制着大和民族所有的精锐武士,又控制着米粮业,盐业,制币业,恐怕天皇贵族,没有菊氏支持,也断不能坐稳江山。代代菊氏一门,迎娶的都是天皇长公主便足证明此点。公子,我说的对吗?您的母亲,以及您的未婚妻,不都是如此吗?”
“你,如何知道?”菊公子自以为自己的事情作了严密的保卫工作,却不料那水清歌如何得知这些消息。水清歌却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接着说:“既然公子承认此点,那我想我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吧?”
菊公子恨恨地说:“我们家族之中竞争激烈,恐怕我未必能顺利成为下一代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