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从清晨开始,风雷岛便不再做任何的训练,所有人的脸上都泛出一种凝重而沉痛的神色,或许不是沉痛,而是面对重大变故时,对未来的一种惶恐的表现吧。
当清晨的第一抹朝阳投射在风雷岛上,人们的目光齐齐看着海平面处,果然,如同时钟那样准时,菊公子那艘特殊的大船,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港口,众武士林立在船舷两侧,菊花一般的旗帜张扬在船头,旗帜下面,是带着菊花面具的菊公子。今日他的心情分外的复杂也分外的美妙。那是对于惨烈境况一种兴奋的期待,是对人性的一种玩弄,是对友情的一种嘲讽,他所想到的美妙情景,一定是海风雷与水清歌为了各自的活命之机,已经各拉一部分岛民做了殊死的斗争,他今天来,不过是来收拾残局,来捡拾胜利果实。
而且他心里还带着点儿叹惜的成分,因为他知道,那水清歌又没武功,又没人脉,死的,除了她再没有其它人。可是,她那张平凡的脸,加上她不平凡的谈吐,令人总感觉自己有些遗憾。
可是,当他将目光投向他们所习惯的标识之处,却发现,那标识表示的意思竟然是平静。平静?什么叫平静。
难道自己预期的事情并未出现?也无妨,这下子,自己可以想办法饶那水清歌一命,就让海风雷去见鬼吧。毕竟女人更好控制,不是吗。仗着自己一身的好武功,仗着身后诸武士精进的武力,仗着自己背后那虎视眈眈的军队,他傲然一笑,昂然地一步一步走下船来。
海岸之上,没有别人,只有海风雷带着禅师。
菊公子一见海风雷,就倨傲地说:“海大王,怎么样?难道你带来了那个女人的首级?”
海风雷看了看他,眉宇间的川字更加凝重了,他的头疼又开始发作起来,他知道,凡见菊公子的人一次,他的头疼就会加重一次,这是第二次见菊公子本人,他的头疼已有欲裂之感,然而他强抑制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菊公子,向清那女人那是那么容易束手就擒的。至于本人这颗头颅,原是不值钱的,相信菊公子也不一定看上。而且向清说了,菊公子要的不是我海风雷这颗头,要的也不是她向清这颗头。所以我斗胆在这儿迎着你。”
菊公子笑了:“哦?她是这样说的?这女人就是爱自以为是。其实我要的的确只是一颗头。”
说完,就看了看海风雷的脖子。
海风雷临着海风而立“那就请公子砍了我海风雷的头颅好了。”
菊公子哈哈一笑:“你的头,还是那女人的头,我会自己选择的。现在,我想搞清楚,那女人在搞什么鬼。你带路。”
海风雷对禅师点了点头:“禅师,麻烦你带菊公子去找一下向姑娘。”
禅师点点头,菊公子一挥手:“慢,海风雷,你什么意思?”
海风雷平静地说:“向姑娘今天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进行清修,这个地方,她只告诉了她自己的女侍,而她的女侍现在是见不得我的。因为她一见我,就会以为我要要她家小姐的性命,所以只有有劳禅师带公子去。”
菊公子迟疑了一下,海风雷又说:“至于我,会将公子的手下安排到以前他们休息的地方,我们在那里等公子回来。那向清,静修之前对我说,如果菊公子不敢去见她,也没关系,她会在将近午时的时候,到我的主屋来。公子在那里等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