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的哄抢,终于令那些官员们感却了威胁与恐怖,在六大部门的全力支持下,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已是万事俱备,终于朝庭作出了第一个人性举动,施粥,几口大祸全都设在京都的广场,空地,或是庙宇之外,那些灾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又面对着监护军士的长枪短剑,纵有怨声,也只是压抑在肚子里。更何况,只要有活的希望,谁愿意去抢那些商户平民呢。于是都乖乖地排着队,等在施粥点,看着那黑压压排队的满面饥色的人群,再挤到前面,看到那几乎清可见底的米汤,水清歌忍不住跑到李易如的府上,那李易如却并不生气,只是和蔼地将水清歌引到国家粮仓,看着粮仓中的情形,李易如只说了一句:“尚宫大人肯定是想让这些人多活一些日子吧?至少也要等到征粮能够到达的时候啊.”
水清歌默然了,的确只够维持,于是她问:“为什么不买粮?”
李易如摇摇头:“几年来与金战乱不断,兼且天灾不断,陛下又曾大兴土木,而有些部门骄奢之处,自然多有靡费.国库也早就空了啊.”
李易如仿佛感慨一般说:“你瞧,我跟尚宫说这些做什么.”但是水清歌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告别了李易如,水清歌就去了那韦意风的府上,可是那韦意风正在欣赏姨娘的舞姿,根本没把水清歌放在眼里.水清歌问到棚户建的如何,那韦意风一斜眼:“没钱没工没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尚宫让我怎么建啊.”双手一摊,气得水清歌直翻眼睛,小玉实在气不过,问了一句:“韦大人难道不怕陛下责罚.”
那韦意风眯着眼:“怕,臣很怕.尚宫大人若是愿意,尽管去告诉陛下好了.又不是我不办,那李大人不给钱,让我拿什么建.”
气呼呼出了韦府,水清歌脚不沾地的来到了为太医们特别安置的一个庙宇,如今庙中已集中了数十个灾民.他们都与那个孩子有着相同的症状.太医监以林无烟无首,而民间医生则以华仁为首,头一次,在水清歌的一力掺合之下,官医民医同心协力,只是依然一筹莫展.水清歌来的时候,林无烟与华仁正在讨论着治疗方法,只是二人之法分明不同,那林无烟主张温补之法,而华仁则主张清泄之法.二人正争得有些不愉快,看到水清歌,都站了起来.
水清歌忙说:“二位大夫不必多礼.只是看上去你们二人似乎有些意见不合?莫非是已经找到医治之法?”
二人却一起摇摇头:“那倒不曾.只是现在我们必须找到致病的病因.方可对症.只是那病因一时之间不易找到.为了保住这些人的性命,我认为应该以清泄之法,去其浊气,方为上策.”华仁先说.
而那林无烟摇摇头:“他们本已虚弱,温补为佳.”
“清泄为上.他们现为病体,若是温补,则可能将致病之因补得更强,到时候就不易诊治了.”
“温补为佳.”那林无烟依然坚持.
看二人的样子,又看了看庙里那数十个灾民,水清歌说:“不必争了.依我看也许殊途同归呢.这样吧,屋里那些病患,你二人各挑一部分来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