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正明终于在吵吵了几个时辰,听到了对策,虽然是出自龙文智之口,也很感欣慰:“凤相,瑞王言之有理.”那凤居腾为难地看了龙正明一眼,终于点了点头:“这些事情,老夫十年之前做过.这十年之后,当然会做的出来.”
龙正明高坐在御座之上,皱了皱眉:“既然凤相没有意见,众爱卿赶紧商量一下,如何征粮,如何赈灾的事情吧.”
此话一出,凤居腾问李易如:“李大人,现在全国还有多少钱粮可调?”
李易如闪烁了一下眼睛,看了凤居腾一眼,又看了看龙正明:“回陛下,凤相,因这几年连年收成一般,故而京中及各地方仓库存粮并不多.京中所存之粮,满打满算,开设粥棚,也坚持不了一旬.需从各地调粮,但如今受灾地区正是我朝的主要产粮区,从其它州县调粮,也是杯水车薪.况就算开设粥棚,亦非长久之举,请陛下凤相三思.”
听他这样一说,龙正明与大臣们便想起了早年棚户区的那一批灾民.龙正明说:“众卿可有什么好办法.”然而众人先都看了凤相一眼,然后你看我,我看你,分明是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那凤居腾一看便说:“无论如何先设粥棚吧.三日之内,李大人,必须开始设好粥棚.”李易如点点头,却回避了所谓钱财一事.
到了韦意风一转眼珠:“陛下,建设大批棚户区需要大量的木料与工人,建设容纳这么多灾民的棚户区,臣需要下去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预算.”
“明日早朝,交来给我.”凤相说,韦意风点点头,李易如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吞了回去.
龙正明见基本说定,便说:“好了,天色不早,朕也…”
门外,水清歌忙喊了一声:“陛下,奴婢有要事禀奏.”龙正明见水清歌还是很顺眼的,于是说:“进来说话.”
水清歌行过礼说 :“陛下,请派太医监的人立即赴灾民聚急的地方.如此大规模的灾民聚集,极易发生瘟疫.若无太医监大夫,迟恐不及,到时候大祸将延至整个京中百姓.”看着水清歌语调沉肃,龙正明意识到她是知道了什么.就对凤相说:“朕准了,请凤相派人执行吧.”那凤居腾对着日渐强硬的龙正明本就不满,此刻一哼:“一个奴婢的话,何必当真.再说了,我大商皇朝像有体制,官医不医民.陛下应该知道?”
水清歌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奴婢也是国家一员,自然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了.更何况,如果京中瘟疫大起,城门失火还殃及池鱼,依奴婢想,就算凤相,也不想成为池鱼吧.话出于理而非出于人,奴婢想,就算奴婢身份低微,但只要奴婢的话在理上,凤相便不应该以奴婢的身份为由而拒绝,否则岂非后悔莫及.至于什么官医不医民,不过是为了体现众位官员们身份的高贵,只是众位想一想,各位大臣,哪一个先祖就是出生高贵的,也不过都是起于布衣.这官医不医民,只是一个成例,并非是国家大政,难道就一定不可更改.陛下.”
那龙正明点点头:“水尚宫言之有理.朕甚许之.”
他这一表态,众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有凤相哼了一声,微低着声:“黄毛丫头.”
那水清歌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又对皇帝说:“陛下,太医监本就半属宫中体制,奴婢也算略通岐黄之术,斗胆请陛下恩准奴婢亲自挑选太医亲自处理此事.”
看着一边不太高兴的凤相与水明平,龙正明一笑:“尚宫这是在跟朕要权啊.没问题.自即日起,水清歌便为朕特授赈灾大臣,可随时监察各项赈灾事务,同时领太医监.”
水清歌一瞟凤相:“谢陛下隆恩.”凤居腾本来就要劝皇帝收回旨意,可是忽然看到一边似笑非笑的白季子,又看了看那状似悠闲,实则眼神深邃的龙文智,终于还是忍了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