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白季子从皇宫尚未回府,几个人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就从府里搬到了新居,守卫们只当几个人是随便出去逛逛,再说了,他们几个自从来了府里,也没闲着过,所以谁都没有当回事.
天色已经很晚了,白季子才回到府里.通常情况下,他回到府里后,第一件事就是到莲池冥思,然后回书房处理一天的要务,包括听取白花花,疾风,暗月有时候还有白芍药汇报一些情况与相关事项的进展.然后一同提出一些讨论的方案啊,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只是自从水清歌重新住进清思院,而且因为伤心,有些茶饭不思之后,他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清思院看看水清歌的情况.
今天因为已经是深夜了,所以府中大部分地方都已是非常安静.在皇宫中应付皇帝,玉贵妃,还要应付皇后,他觉得非常烦累.虽然大仇不可不报,然而似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是对的.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报了仇自己就开心了.
可是现在却常有一种想法,那些凡俗事务是不是自己需要的,是不是当一个站在华山之颠,俯仰之间,天下为之顿首,就真的会快活.
想到这儿,他忙摇摇头,自己怎可生出这种想法来?真是有些儿女情长,婆婆妈妈.
然后推开清思院的院门,院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而且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他本来转过身,就要离开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不对啊,这院子居然没有人的呼吸之声的.
踏着回廊,他忙走到水清歌居住的屋子处,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再微微用心一查,果然是空无一人,什么小玉冬雪,全都不在.微一想,就知道这女人自己走了.
“她至于吗,自己不过是不让她去掖庭.她就给我来个离家出走.” 白季子边心里想着这些边向书房疾步而去,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却是:“该死的女人.”
这句该死的女人与他推开书房门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屋内端坐在下首的几个人一惊一愣,看着白季子气冲冲地走进来,是谁惹少主如此生气?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开始都没人敢应声,最后还是白花花问:“少主?出了什么事?”
白季子看了看白花花,又看了看一向负责府中安全的疾风:“花管家,疾风,府中今天是否有走失什么人?”
白花花心里把那些奴婢们想了一下,而疾风也想了想自己负责的那部分.都没感觉出少什么来啊,彼此对视一眼,仍然有些傻傻的表情.然而旁边的白芍药毕竟是风月场中见惯了的人:“相爷,水姑娘是不是不见了?”
白季子没点头,也没应声,这时候白花花与疾风才恍然大悟,疾风忙说:“报告少主,那水姑娘的确是快傍晚的时分与她那几个随从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需要手下派人去找吗?”
白花花却没说话,心想,那水清歌本来就不算相府的人.她走了,自己还省心呢.
而白芍药就柔声说:“少主,既然是水姑娘不见了,属下们马上去找便是.这国都虽然不小,但是如果是我们白相府想找什么人,还没有找不到的呢.”
白季子看看白芍药,这时候较为老成的暗月忽然说:“少主,属下倒认为那水姑娘自己走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相爷您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