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一定给您多多准备。”
“嗯,快回家吧,我得去找月老玩绳子去了。”
“是。”
顾崇文和郑荟走后顾晟自言自语道:
“胡乱玩了那么多次绳子,人情的确欠的不少了……分他个鸡腿去……”
亏他曾孙还以为啥多么感人的事呢……
池于薇去了军营,直奔营长办公室。
“陈营长――”
池于薇推门,只见陈玉虎坐姿有些别扭,眼神格外犀利,神情严肃中带着心虚,似乎还有一个做作的呼吸声……
池于薇视线下移……
“营长,你踩着女人衣服啦,咋的?拿嫂子的衣服擦地呢?”
陈玉虎赶紧顺驴下坡,应了下来。
“啊……对啊对啊…你嫂子不喜欢这衣服了,丢了怪可惜的,拿过来擦地正好的。这不,方才试了试,你就恰巧进来了,哈哈……哈……”
池于薇佯装信了的样子笑了笑,结束了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营长,我今天来找你,是和你说一下我暂时不在军营里干了的事儿。”
陈玉虎蹭的站了起来,又坐下。
“为什么呀?是军营的待遇让你不满意吗?”
池于薇轻笑,自己找了个真皮沙发坐下。
“不是的,是我现在有身子了,不能做剧烈运动,我得回家养着,实在带不了兵了。”
陈玉虎面色一喜,腿一伸,但桌子下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女人的叮咛,他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好呀,孩子最重要,就是雷鸣可别激动的打不了仗了,整天想入非非的,那可就坏了。”
池于薇轻轻勾起了唇角。
“他还不知道,他刚走就查出来了,营长,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啊?”
陈玉虎沉吟半晌,终是没有同意。
“还是别了,先别告诉他,别让他分了,心战场上分心,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池于薇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理解。
池于薇点了点头,妥协。
回去后,香叶端着一碗依旧冒着丝丝虚烟的安胎药走上前来。
夜里,池于薇侧躺在大床上,摸索着他的枕头,思绪乱飞。
外面有些动静,但池于薇只是去窗户边上望了一眼,便又躺了回去。
怎么大半夜的就开始搬东西呀……
池于薇很爱南方的冬天,在这个时候完全不怕冻死。
听说他去了北方,不知道会不会冻着……
果真,顾敬铭正裹着黑长羊毛军大衣窝在房间里看地图。
半晌,眉头蹙起,忧心的看见了窗外――被那夹杂着冰一般的寒风席卷的,那黑漆漆的夜。
这一仗……
估计要败了……
“漫薇睡了吗?”
郑荟收拾完后,让人将照顾池于薇的月丫叫了过来问道。
“回复人应该睡下了,房间里没有声音了。”
“那就行,我明天再去看她,你快点回去吧。”
池于薇睡得不太安稳,她心中有了牵挂,以她那二十多年的北京居住经验来说――顾敬铭现在过的肯定不好。
再睡也睡不着,池于薇只好从床上爬起,收拾好床褥后,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