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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挥黄钺·悲歌咽 (4)

“老牛的事我全说了,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个人脾气倔,有什么话从来不跟我说,开口闭口就是妇道人家见识浅。”

“我爸爸大男子主义思想特严重。”小惠说。

摆蕴菲笑一下说:“男人嘛,就要像个男子汉。不过我说的不是老牛的事,我想问的是你知道不知道有哪个矿工的子女在煤矿上当会计,或者在苗得雨身边当秘书什么的?老牛说起过没有?”

牛大嫂摆摆头说:“他这个人从来不说闲话的,我不知道,也不了解矿上的任何情况。”

摆蕴菲正感到失望,牛铁柱的女儿小惠说:“我知道。有一个叫肖燕子的,就住在我们楼下一楼,她比我大两岁,听人说她是苗得雨的情妇呢。原来是在包间里唱歌的,被苗得雨看中了,就被安排在红星煤矿的财务科上班了。哦,对了,那一次她回来看她父母,我碰见她,还问了她的手机号码。”

牛大嫂说:“小惠,你可不能瞎说啊。”

“妈,我怎么会瞎说呢。”

摆蕴菲听到这个消息异常兴奋:“小惠,你还记得她的手机号码吗?”见小惠点了头,摆蕴菲又说:“小惠,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如果电话打通你就说因为父亲去世心里苦闷想找她倾诉倾诉,问她在什么地方,看能不能和她见个面。”

小惠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电话号码本,翻了一阵子,手放在电话上边按了免提拨了号码。电话里传出声音:你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肖燕子联系不上,摆蕴菲望着小惠说:“小惠,你陪阿姨到肖燕子家走一趟吧。”小惠望了一眼妈妈,见妈妈点了头,才起身随摆蕴菲走出家门。

牛大嫂追出门外嘱咐女儿:“小惠,你肖叔身体不好,燕子的事你可不要乱说啊。”

小惠点点头说:“妈,我知道。”

摆蕴菲与牛大嫂道别,和小惠一起来到楼下,敲了肖燕子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可能是肖燕子的妈妈。小惠是个比较机灵的姑娘,先开口了:“阿姨,这是咱们天首市公安局的摆局长,听说我叔叔的身体不好,特意来看望的。”

肖燕子的妈妈是个实在人,一听说是摆蕴菲就搓着手说:“哎呀,还惊动了摆局长,你那么忙还亲自来。早听说摆局长是个好干部哩!”

摆蕴菲听了这话,倒产生了一丝愧疚:“我们的工作做得还不够啊,像老肖这样需要关心的矿工,我们关心的实在是太少了啊!”

肖燕子的家比牛铁柱的家看上去还贫穷,虽然也是二室一厅的居室,可客厅里连沙发也没有。肖燕子的妈妈以为摆蕴菲真的是来看望老肖的,就直接把摆蕴菲引到老肖的病床前说:“老肖,摆局长来看望你哩。”

病床上的老肖瘦骨嶙峋,脸色蜡黄,闭着眼睛在养神。听了老婆的话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谢谢领导关心,谢谢领导关心。”老肖说着话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了。望着摆蕴菲,老肖嘴唇抖动着又说:“他妈的,苗得雨这帮混蛋不是人,自从我有病不能上班以后,就不要我了,工资不发,也不给医药费,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摆局长,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领导啊!”老肖说罢已经老泪纵横了。

摆蕴菲心里也很难过:“以前不知道你病成这样子,为什么不住医院呢?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老肖叹了一声说:“自己没钱,也不想连累别人,病也就这样,肺病晚期,治不好了。”

“那也不能老这样啊,该住院还得住院。我和苗盼雨说说,他们怎么能不管老职工呢?你们现在怎么生活啊?你怎么会病成这样子?”摆蕴菲很关切地问。

老肖很哀伤地说:“由于红星矿实行轮休制,多数矿工都是三班全天候作业,每月只有一天休息时间,去年一月份我上班上了二十九天以为够了,可矿上说那个月是三十一天,应该上三十天班,结果扣了我三百元钱。我们从来没有享受过法定假日,春节上班也不享受双薪待遇,跟平日上班的收入一样。这两年煤价疯涨,但我们的工资只涨了一百块钱,他们比旧社会的矿主还歹毒,还狠心。井下遍布有害气体和灰尘,作业环境十分艰苦,大多数矿工在井下都是吃自带的饭食,一年四季冷饭、冷水,大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胃病,风湿病、肺病、外伤等更是常见的职业病。看病都是自己掏钱,没有人给我们入医疗保险,后来我就得了肺病,还很严重,矿上不但不给治病,还让我下岗了。好在女儿还孝顺,她现在有一份工作,每月都按时把发的工资送回来。”

老肖的老婆说:“她爸有病,现在我们就靠女儿来养活了。”

“你女儿在哪里工作?”摆蕴菲假装不知道地问老肖的老婆。

“女儿在一家公司里当会计。”

“她是财会学校毕业的?”摆蕴菲问。

“不是,初中毕业。因为穷不能上学,就出去打工了。”

“初中毕业能够当会计?”摆蕴菲随便提出了个疑问。

“我那天也问起来,燕子说她是负责发手套和工作服那些东西的会计,只记个账。”

“你女儿是叫肖燕子吧?”

“是呀,小名叫燕子,大名叫肖燕,上户口的时候写成肖燕子了,想改但人家不给改,就没有改,燕子就燕子吧。”

“燕子在哪个公司上班?”

“哎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不常回来,说是很远呢!我那天问她,她说是在哪里来着?我想想……”

“是凤凰山吗?”小惠问道。

“不是。好像……对,我想起来了,她说是在平州。”肖燕子她妈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干什么工作,在什么地方。

摆蕴菲也猜出来肖燕子没有对她妈说实话,就又问道:“平时你们如果有事情怎么和闺女联系?”

“没有联系过,她说她有个手机,有事让我打电话,我也不会打,家里也没有电话,过几天就该回来了。对了,她的手机号码记在墙上那张日历上。”燕子她妈说罢指了一下墙上的旧日历。那是一张包含十二个月的日历,还是二○○四年的,二○○五年的新日历还没有。

摆蕴菲和小惠走过去看了一下,就是刚才小惠拨的那个手机号码。看来这里已经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况,摆蕴菲也不想告诉肖燕子的母亲她女儿并没有在平州,就在天首市,害怕伤了他们的心。摆蕴菲现在决定再去煤矿上一趟,临走她走到老肖的病床前,掏出五百元钱放在床边上,老肖夫妇一阵子推让。摆蕴菲说:“五百元也济不了什么大事,就算我的一点儿心意吧。老肖的事你们放心,我会和苗得雨他们联系的,他们应该给老肖看病。”

老肖流着泪说:“别人都说你像河南的任长霞,我也没有见过任长霞,今天终于见到任长霞式的公安局长了,谢谢你啊,摆局长。”

“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摆蕴菲说罢要离开。

燕子的母亲搓着双手说:“哎呀,我们连口水也没让你喝,真是……”

“不客气,有空我还会来看老肖的。”摆蕴菲说着话走出肖家。告别肖燕子的妈妈,她又对小惠说:“小惠,你回去吧,为了你的安全,今天的事你谁也不要说,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小惠点着头说:“阿姨,我爸爸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个我们知道,我就是要给爸爸报仇,只要能够给爸爸报仇,我死也不怕。”

摆蕴菲急忙说:“傻孩子,可不能那样想,爸爸的仇要报,你的生命也很重要,一定要保重。”

小惠点点头,脸上一脸严峻,眼里噙着泪花。

告别小惠,摆蕴菲在去凤凰山的道路上,不由想起一个社会现象:现在那么多的小姑娘不顾名誉、不顾羞耻地去当歌女、舞女、妓女、情人,有些是自甘堕落追求腐朽生活,有些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就像肖燕子,母亲下岗,父亲因病失业,家庭的重担压在她柔弱的肩上,她绝不会是心甘情愿要给苗得雨当情人,那个分红草案的纸条肯定是她在苗得雨那里偷出来的,那类属于绝密的东西不是权力中心的人是见不到也拿不出来的。肖燕子能够不顾生命危险偷出分红草案,说明她骨子里边是恨苗得雨的,在苗得雨面前也是虚意应付的,只要找到肖燕子,她肯定会说实话。

夜晚的凤凰山,到处一片漆黑,只有上山下山的拉煤车在不停地狂奔,那一双双车灯,就像一双双恶狠狠的狼眼,每一辆车疯狂地奔过去,都会卷起一股黑色风暴,摆蕴菲的车前就会出现一片灰雾,虽然车灯照出来两道带着黑色的光,但车前的路况仍然模糊不清,她不得不放慢车速。拉煤车又特别多,因此摆蕴菲的车行驶起来比较困难,好不容易才来到红星煤矿上。

红星煤矿虽然已经停产,但是管理人员并没有放假。这几天不断开会,各部门也都留有值班人员。摆蕴菲来到红星煤矿财务室,见一个女的在看小说,那女的看见摆蕴菲进来,就像学生在课堂上看小说,一见老师急忙把小说藏了起来,忙上前打招呼:“摆局长好。”

摆蕴菲点了点头:“你好。”然后又问:“肖燕子在吗?”

那女的一脸鄙视地说:“快一个月都没有见过了,不过肯定在山上,具体在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觉得她现在会在哪里?我找她了解点儿事情。”摆蕴菲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态度温和一些。

“人家来无影去无踪的,谁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一个月最多上四五天班。”

“她为什么这样特殊?有什么背景吗?”摆蕴菲故意这样问那个女的,同时那个女的说的话也侧方面地证实了肖燕子确实是苗得雨的情妇。

“为什么特殊?嗯……不太清楚,反正人家不上班工资还高。”

“你知道你们的总经理苗得雨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摆蕴菲随便问了一句。

“苗总一个月会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也来不了一次,我们怎么会知道大老板在什么地方呢,人家……”那个女人突然不说话了,神情也有些紧张。

摆蕴菲回头一看,见孔矿长在楼下站着。摆蕴菲与那个女的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迅速下楼,在她下楼的时候,孔矿长好像才发现她,急忙迎上来:“哎呀,是摆局长啊。”说着话和摆蕴菲握了握手。

“老孔,怎么,来查岗吗?”

“还查什么岗呀?都停产了。唉,心里烦,也睡不着觉,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我是个罪人啊,早晚还不得进去,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孔矿长表情凄然地说。

“你老孔可不是法人代表啊,要进去也应该是苗得雨进去。哎,老孔,苗得雨现在在什么地方?”摆蕴菲想从孔矿长这里了解一些苗得雨的情况。

“摆局长,你也知道我是人家聘请的矿长,是外地人,只管干活儿,其他啥事儿也不管。小事,就是生产上的事情我做主;大事,比如添置设备这类事是红星矿的凌昊天当家。至于苗总我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有事都是电话上联系的,人家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出事故,前几天他未必会来。”

“一年下来煤业公司给你多少工资?”

“我们干部实行的是年薪制。我原来是一个国有煤矿的矿长,后来煤矿破产了,是去年年初来的,说是年薪一百万,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因为家里需要养家糊口,我每月都预支五万,一出事故估计剩下的钱也泡汤了。”

“老孔,你认为红星煤矿这次出事故,应该是天灾还是人祸?”摆蕴菲质问道。

“这个不好说,那天我没有下井,到底是先发生瓦斯爆炸才引起的矿震,还是先矿震才引起的瓦斯爆炸,现在我还没有弄清楚……”

“听说你们的瓦斯检测系统早就失灵了?”

“有一个月了吧。当时我向苗总请示维修瓦斯检测系统,苗总说这类事情让我向凌昊天汇报,可是向凌昊天汇报的时候,他说春节临近,大家都忙着要过节,等过罢节再说吧。他还说一个瓦斯检测系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旧社会没有瓦斯检测系统还不是照样开矿?他不懂业务,我知道啊。”

“你是矿长怎么就做不了主呢?”

“摆局长,我说过了,我就像一个生产队长,只管干活儿,平时一分钱的签字权也没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吧,如果有两个厕所,我去哪个厕所撒尿都得请示,根本不敢擅自去A厕所或是B厕所。”

“老孔,听说刚发生事故的时候你报告说井下是一百九十九人,怎么后来的死亡人数是二百人?据我所知牛铁柱当时不在井下,怎么后来他也死在井下了?”

孔矿长一脸茫然地说:“发生事故后,我先向凌昊天汇报,凌昊天说让我赶紧到红旗矿上去开会,并且让我通知牛铁柱到矿上抢险。在会上苗得雨想隐瞒事故真相,我说因为死亡人数太多隐瞒不了,得赶紧向上边汇报。苗得雨就命令我回矿上抢险,至于牛铁柱是什么时候下井,什么时候死亡,怎么死亡的,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说实话,老牛是个好人,平时我们两个的私人关系是不错的。”

“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谋害了牛铁柱?”摆蕴菲问。

孔矿长瞪大眼睛说:“谋害?为什么?老牛会得罪谁呢?平时也就爱抱不平,没有仇家呀!”

摆蕴菲本来想问一下领导干部在煤矿入干股的事情,又觉得孔矿长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就没有问,而是问道:“矿上有个叫肖燕子的姑娘你认识吗?”

孔矿长说:“认识,见过一两次,是凌昊天打招呼让她在红星煤矿财务科上班的,听说是在哪个领导家里当保姆的,可是妖里妖气的又不像是个保姆,平时也不怎么上班,谁也管不了她。”

连孔矿长都不清楚肖燕子的情况,看来这个女人是越来越神秘了,摆蕴菲这时很想会一会凌昊天,就说:“老孔,你现在带我去见一下凌昊天吧!”

“这个……这个……我们平时见面都是事先电话约好的,让我打个电话再说吧?他不太好找。”

“不,不打电话,走,咱们直接去见他。”摆蕴菲很果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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