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苕在看谁?”
白苕猛然回头,白淮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笑了笑,没等白苕回答,便自顾自答道。
“霍校尉少年英雄,样貌又生的好,再加上如今地位不俗,的确值得人钦佩。”
白苕愣了愣,刚想和自家哥哥解释,白淮便走远了。
半个月左右,大军回归。
自然,伤员又多了起来,可这次救治时,发现许多士兵都及其亢奋。几位军医都觉得奇怪,陈舟更是忍不住问了一位轻伤士兵:
“大哥,咱们这次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啊?又不是没有胜过?”
那士兵一听立即亢奋起来,似乎连伤痛都无法阻止他。
“小兄弟,你不随军去你是不知道啊,咱们卫青大将军的外甥,霍去病霍校尉,此战独自带领八百骑兵,挑了匈奴单于爷爷的脑袋,生擒了单于的季父罗姑比,还有一些匈奴那边的高官,最后是八百人斩了两千匈奴,胜的叫一个漂亮!”
附近的伤员一听此也纷纷惊叹起来,陈舟和几位军医也笑了笑,转眼便看向了白苕。
白苕竖着耳朵从头到尾听得一字不差,唇角早就翘起,感觉有人看自己,抬首便对上陈舟的目光,二人同时又笑笑。
正在此时,白苕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回首一看,是一个士兵。
士兵微微颔首。
“白军医,霍校尉让我请您去给他处理伤口。”
白苕懵了一阵,心想霍去病居然受伤了,也顾不得多想,点点头就随着士兵走了。
白苕不知道的是,陈舟的目光却没有移开。那白皙的少年盯着那抹身影,目光沉沉,良久,才继续诊治。
白苕跟着那士兵道营帐前,士兵做了个请的动作,白苕便冲了进去。令她没想到的是,卫青大将军居然也在,她一冲进去,卫青霍去病的目光都移向她。
白苕立马作一揖,道:
“属下白霄奉霍校尉之命前来诊治。”
卫青看了她一眼,微微侧身让出道路。
霍去病正半躺在榻上,看上去仍然是神采奕奕,外面的甲卸了后,里面胸口的衣衫却有一大片血污。
见白苕来了,霍去病便一直看着她,他的肤色稍微黑了些,脸有些微白,可见到她,唇角便翘了起来。
卫青还在一旁,白苕只能装看不见,慢慢褪去他上身的衣衫,看见他的胸口有一道刀伤,不算深,但出的血有些多。
卫青见状微微皱眉,忍不住对着霍去病训道:
“臭小子,我让你不要逞强,建功立业不急于一时,你偏不听。”
霍去病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还嘴,那双眼睛含着笑意与骄傲的看着他。卫青不禁想到霍去病很小时候,当时卫子夫还没有被刘彻带回宫中,他依旧是平阳侯府的马奴,有一次去外面帮君侯办事顺便也把霍去病带了出去。途径树林看见了野兔,他便忍不住手痒拿箭去射。当时还不大会说话的霍去病看见他射中野兔时却是笑的十分开心,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如同现在这般。
卫青只得叹了口气。以前跟在他后面舅舅舅舅叫个不停的小家伙也终于成了一个男人了。
忽然营帐外传来一声:
“报。”
卫青道:
“进。”
那士兵进来先作揖,才道:
“大将军,几位将军让属下请您,说是要商量一下返程的事情。”
卫青点点头,看了霍去病一眼,便跟着士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