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奔从昏睡中惊醒,警觉的看向四周,红袍的危机还留在记忆里。舟子止住他,把事情始末讲与他听。
一个和红袍长相一样的银袍吗?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弥盈不出手,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直到现在二奔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脑袋一热冲了上去!那可是连弥盈都自言不敌的红袍呀!
绰兮敲门进来,看着二奔无恙,笑道:“可真有你的,居然把圣裁院的大人咬了。以后在应天少不了和圣裁院打交道,等会我带你一起去告个罪,不要结了梁子。”
“不必了了吧,她还敲昏了我呢!而且圣裁院又是什么组织?”二奔虽然感到抱歉但却有自己的倔强,告罪?向那个女人?真的棘手啊!
“圣裁院是圣廷和应天学院共同构建的任务部门,圣廷进行管理和任务分配,而应天学院提供学员完成任务。如果你那一天被授予绝境任务的时候,别忘记了今天就好!”
“啊!走!走!走!快带我见见红月大人!”二奔双手抱在小腹,尽量让自己硕大的身躯收缩,猥琐娇小容易被接受。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你现在这副受惊的小鹌鹑模样实在让我没有心情。和讲讲你口中的‘红袍’吧,那个和我长得相像的人。”银袍红月靠在长椅上,丝滑的长袍像水流一样贴紧身体,玲珑曲线让着两个半大少年不敢直视。
二奔只好看着天花板,把故事说了一遍。
银袍红月听后摆摆手让两位少年出去,自己双手捧着下巴,长长的睫毛忽隐忽现,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奔赶忙跑了出去,自己尚在成长的身心,实在不该面对如此多的诱惑!
“绰兮。”二奔喊了一声。
“何事?”
“归都城中像红月大人这样美貌的很多吗?”
“归都,乃才俊之城,此等俗状比比皆是!”
当绰兮还为归都感到自豪的时候,二奔听到屋内杯碎的声音,忙疾步离开。本想从侧面奉承几句未来的任务发布官,不成想这绰兮太不懂事!
……
次日傍晚大船靠岸,西行数里即是归都!
众人在船上呆了三日,再平稳的大船也稳不住人心,对陆地的心心念念超越了所有时候。
虽然迟暮时候,这码头一样人流如织,马匹异兽目不暇接。不待人流中的众人起行,船上银光一闪跃上天空奔着归都方向去了。
“哇!她竟然会飞!”舟子阿丘一脸向往的看向空中。
“走啦!走啦!飞行密印离你们还很远呢!”弥盈捏碎了众人幻想的彩色泡沫。
绰兮看着前方的弥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么?弥盈大人走路从来没有声音没有脚印啊。”
桑中和正在看《扶芳藤……》的行野都点点头。二奔想起了在鹿灵族时候,弥盈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事情。这个家伙,他说他是气属性的真气,莫不是一直在飞吧。
……
绵亘在眼前就是归都的城墙,左右望去都不见边际。难以置信的众人,宁愿相信是天上的云彩飘的低矮,而不敢说是城墙如此高大。
夕阳已经坠入深谷,归都却并未因此暗淡。远远望去,归都像一个大开的宝匣,无数的金光向空中喷薄,以至于可能恍惚间怀疑是云彩之上仍停留着一颗太阳,为不眠的归都投下光芒。
绰兮在旁边走边说。归都先有其城,后有其名。历万载时光,经无数战事。城宽一百公里,城长一千公里,分阴阳南北两域,人口万万相计,珍奇不可数。百族之首都,万载第一城!
等众人到了城下,站在高高的门洞下方,另一端射来神秘的光芒,好像在招手的神秘衣橱。
弥盈和守门的银甲卫兵说明了身份,随后众人跟随指引穿过烜赫的街道来到了此处——一栋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小楼四面柳树环绕,地处僻静,很是清幽。楼上牌匾,漆印着“垂柳馆”三字。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暂请此处歇息,相信不日可得陛下召见。馆内有小厮招待诸位饮食出行,归都城大,如若无人引路还是少做出行。”银甲卫兵如是说。
待众人安顿齐全,各自闭门不出,好歇一歇多日来的疲乏。
次日,日光刚现,二奔便被阵阵喧哗声吵醒了。
刚一下楼,绰兮就上前一揖,“二奔兄弟,既然已经到了这归都,我也要回家了。”
二奔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许多整装的白袍正候在门外。
“相信我们不久后就会再见!”
二奔听了,拍拍他的肩膀。
绰兮走后还没多久,只听门外,“吉氏归都分家迎主家公子!”于是吉台洒也和众人告别。
台洒前脚刚走,一帮健壮的的辫发汉子也把言思、桑中二人接走了。
“你们妖族不会在这也有分家吧?”二奔看着阿丘和行野。
“分家倒是没有,”阿丘笑嘻嘻地道,“不过家里的叔叔在这儿做一些小笔买卖。”
话音刚落,两个带着尖顶圆帽的少年便找了过来。圆帽上不深不浅的印着“小物阁”三个字。
“小物阁?哼!成不了大气的名字!”二奔看着一下子空荡起来的小楼,编排着妖族的商号。
“据说这小物阁的老板很是神秘,原来是妖族的呀。”休皮法道。
“你原先知道小物阁啊?”二奔端起茶杯,不经意的问道。
“谁人不知,这归都城大半都是小物阁出钱建的。”
二奔一口水喷出来,“这么牛?”休皮法看着二奔:“比这更牛!小物阁出产着生灵界一半的药剂,而修者根本离不开药剂,有如此财富并不奇怪。”
“喂!休皮法,你们山之城冯氏没有分家在这里吗?”我友在旁问道。
“没有。即使有,也别来接我。”
“为啥呀?”
“子氏是归都的土著家族不必多说。越人不尊宗族,所以言思和桑中应该是被长辈领走才对。阿丘和行野是荫蔽在妖族商行的屋檐下也没问题。最苦的怕是台洒了。”
我友仍是疑惑,“台洒不是被吉氏接走了吗?怎么会苦?”
“主家、分家。分家强过主家太多的话,主次还要怎么分呢?”
“这么说台洒会被欺负。那我们快去帮他呀!”我友急切道。
“我们帮不了他,至少现在的我们,帮不了。”
二奔又想到了那个整日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倨傲少年,口中喊着他要夺回的荣耀!我都有梦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