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个面具没有我在拼夕夕上买的好看,但是戴上之后可以藏在我的脸皮下面,很好用,这一点并多多上的面具做不到。
可惜的是,在旅馆的电梯上,我看见自己原本的脸了。
没变帅······
所以,旅馆的接待员不是害羞到不敢看我,而是她的眼睛天生就那样。
那可真是太悲催了。
帅啥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气质。
子淮的气质很好,一眼就能让别人看出来,他是个资深舔狗+守财奴,廉价西装下的软中华和细细碎碎的零钱暴露了他。
巨大的物价差距,让这两者不应该同事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狗屎的社会,可怜的子淮。
气质这一块我一直把控的很严,但总有人打破。
比如那个特别壮实的男人♂,如果我再见到他,出于礼貌,我要把他的头骨扯下来当尿壶,让他的灵魂哀嚎三天三夜。
老妇就很配合我,老脸接老痰谁也比不上,接一个一个准。
好像,我还遇见过一个特别漂亮的异性?
叫赤什么桃,穿的盔甲真是怪异,让我想不通一个恶魔为什么会穿上一身没用的盔甲,恶魔的肉体不就是最好的肉盾吗?
哦,好像那个恶魔好像在掩盖着什么······
有什么好掩盖的,头上狰狞的角暴露了一切,女鬼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恶魔才没那么可爱呢。
不过身上确实挺香的,她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md,我现在手臂还痛,那个力气简直不是人。
她简直就是个女恶魔······
还有个梦境让我记忆尤新,一个小镇,一个农场,还有疯狂的老约翰一家。
杀得真爽啊,老约翰和他可怜的两个儿子,连个渣渣都不剩,一个被饥肠辘辘的比特犬撕扯成了碎片,一个被炸药炸成了飞灰。
只有老约翰一个又全尸,不过,看那具尸体的可怜模样,母狼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吧。
毕竟是毒药和毒虫们安居的乐园呢······
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做一次梦。
想到这里,格兰下意识地想舔一舔干涸的嘴唇,可发现自己连个肉身都没了,只好作罢。
想出声,却死活找不到嘴。
只能思考,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直思考······
这又是什么,我思故我在?
搞这些玄幻的东西······
我喜欢。
好景不长,没等这个想法消失,格兰的意识就逐渐消失,像小石子仍在大海里,消失在无垠的黑暗中,激不起一丝浪花。
我要死了吗?
格兰的意识消失了。
旅馆的小房间内,黑泥还在继续从门外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并且随着黑山羊幼仔的嘶吼声,还有加快的趋势。
空气中的感染加重了,黑泥所到之处就像时光流逝了几百年一样,变得腐朽,恶心的白斑浮现在其表面。
格兰在“梦境”里迷失了自我,身体随着意识的消失逐渐变为了一滩死肉,没有知觉。
无论外面的人怎么摇晃他,甚至破坏他的身体,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格兰现在就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房间里没有想吃鱼肉的人,只有一个爱他的女恶魔——赤桃。
赤桃亲眼看着她最爱的格兰脑子一抽,双眼一翻,然后以一个很不雅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不管赤桃怎么撒娇,格兰也没有回应。
赤桃的见识很少,但她也知道,是那一团黑不拉几的泥干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门外的巨大生物。
“我的主人没了······”赤桃有些呆呆地看着格兰,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现实,“因为外面那个恶心的东西······”
瞬间,一股复杂而巨大的情感冲上赤桃的心头:悲伤、无助、郁闷,还有······足以震碎五脏六腑的愤怒!
“我要将你碾碎!”
因愤怒,赤桃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很明显的变化。
较为明显的就是额头上的两只小巧的角,精巧却又尖锐,因为赤桃强烈的情绪波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好几倍。
最终的形态是一个硕大而狰狞的恶魔之角,骨刀一般的形状,表面并不平坦,弯曲盘旋。
身体也因为怒火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身高从1.7硬是拔到了1.8,四肢处各围绕了一圈滚烫的熔岩,炽热发亮。
熔岩像是铠甲和武器的综合体,在赤桃的身上不断游走着,随着赤桃的心态而发生变化。
变为利爪和凝固的熔浆。
两道烫金色的裂纹出现在了赤桃的脸上,一直延伸至脑后,其中仿佛有岩浆在流淌,散发着硫磺和盐酸的味道。
以赤桃为中心,周围出现了半径为一米的赤红色的土壤,炎热而又浑浊。
这一圈类似领域的东西大大减缓了黑泥的蔓延速度,当黑泥涌入其中的时候,飞快地干涸,发出哀嚎声之后被土壤吞噬。
赤色土壤一阵蠕动,把黑泥干枯之后的结晶覆盖之后,平静了一阵,之后又像吃了米田共一样,急忙吐了出来。
开玩笑,旧神上级眷属的污染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
赤桃发出一声冷哼,嘴角流出一丝血,红得发亮,滴落到地上后腐蚀了一小片土壤。
她缓缓蹲下,做起跑的姿势,两腿弯曲,上体前倾,重心下降,两只手深深地插进地面内,浑身的气势如同一只残暴的凶兽,做着扑向
猎物前的准备。
“呼~~~”
从赤桃的鼻腔里呼出一口浊气,又深吸一口气,肺部被新鲜的空气灌满,导致她面前陷入了短暂的真空期。
赤桃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冲出门外,然后把外面那个恶心的东西干掉,给主人报仇。
她计算过了,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可以在冲破门的一瞬间,给那个怪物最强的一击。
怪物死不死她不想知道,但是自己肯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