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行事残暴,曾有仇家上下一百多人死于其一人之手的先例,死法惨烈不说,男女老少,皆是被切成肉泥喂了狼群,如此残暴的手法,曾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不过此人倒也圆滑,暗中找到各家家主,分别帮他们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时间一久,这事也就过去了,但刀疤脸李狂的名声,也就此闯了下来。
凶名之威,小儿止啼。
抛去为人不谈,此人修为算不上高,只有清尘初境,但却使得一手好刀,刀法凌厉刚猛,同级接近无敌。
谁也不愿意得罪这样一个凶人,故而大都选择了沉默,就连看似极为苛刻的“帐房先生”,此时都只是双眼微眯,却也不曾言语。
众人看向初九的眼光中充满了怜悯,被刀疤脸盯上,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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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顶楼之上,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正注视着这一幕。
男子年龄不大,也就与柳敬亭看起来差不多,但却脸色蜡黄,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即便如此暖和的天气,仍旧身披着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
“呵呵......三弟的人最近闹得很凶啊......”
“大比之时,便是一切见分晓之日,当真我梁家,就此没落了吗?”
男子身后的一处阴影里,一个浑厚的声音陡然响起。
“父亲,那个少年,我倒觉得很有意思,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被刀疤脸盯上,你觉得他还能活过今日?”
“呵呵......总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哦?你的直觉?”
“嗯......”
“......好,如果他能活下来,那我便抽空见上一见。”
“不,如果他能活下来,我去见他!”仿佛一阵风便可将之吹倒的男子,此刻双眸之中竟是有精光闪烁着。
“什么?!”
一缕阳光自窗框之中投射进来,照亮了男子身后的阴影,一张震惊的面庞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正事当代梁家家主,梁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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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对于这些表情只是一扫而过,却并未在意。之间初九眼睑低垂,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把随手拎着的包裹轻轻放在桌子上。
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就此平息之时,却不料初九突然转过身,
“你没有父母去教你礼仪,那今日我便替他们弥补你的遗憾!”
最后两个字尚未出口,初九整个人便是骤然发力,略显瘦削的身形若炮弹一般直射而出,或许借助着刀法,李狂可称同境界无敌,但初九不同,
他是真的同境界无敌。
只一拳,一道壮硕的身形便是直射而出,径直轰碎了对面的一堵墙壁,带起漫天烟尘。
文弱书生般的李管事双眼顿时微眯起来,一抹冷厉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只见他右手一挥,便是打破了这份震惊后的沉默。
“去看看他是死是活。”
初九转过身来时,对于李管事阴鸷的目光恍若未见,只是缓步往回走,原本拥挤的人群顿时自动让出一条路。
把包裹拎起来,初九忽然笑了,只是原本淡淡的笑声在此刻却是无比的明显。
“现在可以测试了么?”
远处还在自己与自己聊天的柳敬亭哑然一笑,“这小子这时候还能这么淡定?”接着又仿佛自己给自己回答一般,“这次可是麻烦了啊,这管事很明显的在偏袒那个刀疤脸啊......”
“呵,哪里是偏袒,这分明就是一伙的好吧?”
..........
对于初九的提问,李管事犹若未闻,却是对着去查看情况的那个小厮高声问道:“情况如何?”
“还有气息,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废了!”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拳便直接废了李狂的丹田?
正当众人被这消息打击的一时没缓过劲来时,李管事却是一声冷哼。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梁府门前公然伤人,这是置我梁家颜面于何处?!”
初九愣了一下,随后轻笑着摇了摇头,直直的注视着管事凶煞的目光,但闻初九朗声道:“这位李管事,你说的这番话我倒是颇有异议,其一,他辱我在先,言辞还对我家人有羞辱之意,这口气,当出不当出?其二,他是在广场外伤的丹田,此事众目睽睽之下,敢问李管事是认也不认?其三,他辱我在先,我伤他在后,江湖事,江湖了,这与梁家的颜面有何干系?抑或是说,这人与李管事你有着不浅的干系,伤了李管事的面子,所以李管事想要借梁家的大旗压一压我这无根无据的江湖人?若当真是如此,那初九确实应该低个头,毕竟,梁家的面子,确实比我这小小江湖人的面子大得多。”
“若李管事执意认为我做的不对,有伤梁家颜面,那我就认个错,又有何妨?”
一番话下来,说的李管事脸色精彩至极,半响才缓过来。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在梁府门前公然伤人,来人,把他带走!”
尚不待初九说话,周遭的江湖人却坐不住了,初九不知晓刀疤脸的赫赫凶名,可他们知道啊,初九相当于变相为这片江湖除了一害啊,怎得如今还要把这位小兄弟抓起来了?你梁府再家大业大,可也要遵守江湖上的规矩啊!
顿时四周便炸了锅。
见此情形,李管事气的五官都开始扭曲了,却不得不出面做出解释
“诸位,此事与你们无关,还望大家不要掺和,不然误伤了人,我梁家可不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