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过去了四天时间,这段时间里。叶青还处于昏迷中,阿素在照顾他的时候偶尔听到他昏迷中呓语,似乎是在说他娘的事情,还听见“惜儿”这个名字传出来;有时又不一样听到他焦急的叫着“良雨、马队长……”。
这个现象对叶青来说是一个好事情,从叶青的反应上来看,逐渐恢复。这多亏了阿素他们家的照顾。阿素平时就去到白衣族里最重要的也是最繁忙的地方帮忙,那里有很多他们的族人和外来的人。白衣族的人热心找药物或治疗外来的人。这是她一天内要修行的功课也是对她对医药理解与成长最好的办法。
阿素在族中学不少医术,也帮助过不少受伤的人,治好他们。却从未有一个重伤,濒临死亡的人在她手上度过危难。遇到病危的人出现在他们族中,她有幸在边上观摩学习,好奇族中的长老们是怎么样,用药、刮骨……等一些治疗方法。长老们没有让她接手这样的病危的人。一来是阿素不熟练操作不当导致医救不当;二来阿素这个奇异的体制让他们更加小心,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因此一颗小小的自我表现自尊心开始在她心里萌芽。她也想通过自己学这么多的医药知识救一个病危的人,好让她这个圣女在族中坐实。叶青的出现让她有一点点的满足感。虽然都是她阿爸在处理,却不像族中的其他病人一般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不能动手。叶青也是一个从鬼门走过一遭的人了,阿素不仅可以帮助她阿爸一起照顾叶青,也从事于实际行动。
从叶青的状态上来看,阿素满是欢喜。每次回家总是先过到厢房中看叶青醒了没有,如果叶青醒了那将让她那小小的自尊心获得抚慰。
这一天阿素受到族里的长老们邀请去观看他们要对一个外来的人行医,据说那个人肩膀上中了剧毒,已经大面积扩散,中毒的位置已经出现腐烂的迹象。幸而这个毒扩散的速度没有那么快。
这个人是在他的同伴搀扶到他们白衣族中。白衣族的人第一时间接见了这个中毒的人,判断出来他中的枯叶草毒。这种毒一般生长在山中潮湿的位置,吸取山中腐烂枯枝败叶的瘴气而成。这枯叶草枝叶翠绿晶莹,枝干遍布倒刺,刺中带有毒液,它们在山林间生长稀疏,一块区域只能养活一株。
枯叶草的毒液扩散的速度并不快,一般中毒的人起初没有多大的感觉,需要过一天后开始发觉中毒的位置瘙痒难止,再到后来中毒的位置速度稍微加快,发黑,再过一夜中毒位置的皮肤开始出现老皱,慢慢脱落能看见皮肤内的血肉冒出黑色的血,伤口开始腐烂,毒液刺激神经,一阵阵痛不欲生的神经打击传片全身,使人发狂,难以忍受者会在承受不住之下断臂解决。
它们看到这个人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说明他已经中毒过去三四天了。听他的同伴说,他是三天前去到山林中打猎,在蹲守猎物的时候脚底一滑摔到了边上的一道暗沟离,他的肩膀正好压过一颗翠绿带刺的杂草上,被那颗翠绿的刺刺进肩膀内,起初没有在意,回来了才发现肩膀处奇痒难止。他的同伴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山林里太多的杂草,分不清好与坏,强制要带他来白衣族看看在他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苦口婆心下,那中毒的人才答应他来看看,起初他认为这个瘙痒凭他强壮的身躯完全可以挺过去。
于是他们便踏上白衣族的路,路上中毒的位置越发的瘙痒,而后过一段时间突然不痒了,他以为好了,高兴的跟他的同伴说:“你看我就说吧,凭我的躯体这点瘙痒对我来说小意思。”
他还把肩膀的衣服撤下来给他的同伴看,这一扯把他的同伴下了一跳,哪个伤口已经黑了一块。他被自己同伴惊恐的表情表示疑惑,自己扭头看那肩膀上的伤口,惊恐的,厌恶的表情在他脸上扭曲而成。一阵阵哇凉哇凉的感觉从头顶泼下,一时间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
路上的他向白衣族的路上停下来休息的欲望都没有。在路上实在累得不行才停下来休息,只作为恢复体力,来不及管精神上的补充,疾步而行。在夜间疲惫眷恋在他们两身上,这样赶路也不行,必须休息。然而这一停顿下来,在他们眼中夜空的星星也淹没了下去,只剩下一片茫茫无尽的黑暗。他们睡着了,靠着路边的树木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也许是三更、也许是五更。一阵被猛兽撕咬的疼痛,一阵指头被人狠狠杂碎的痛,从他的肩膀上传至全身。他痛苦哀嚎,撕心裂肺,那声音彷佛是无力的抵抗,对无法挽救的怒吼。
他的声音把他的同伴从沉睡中惊醒。他的同伴发现他满头湿漉漉的,狰狞的表情把他的汗水和泪水混为一体,脸上的经筋暴起,在用嘶喊泄去痛苦的同时不停的用拳头砸他肩膀上伤口的位置,似乎想要麻痹掉那个位置,却不曾得到舒缓。于是开始在地上打滚,他的同伴赶忙上去制止,以力治力,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按住他,他拼命的挣扎,还不小心被他的拳脚打到。没想到他的力气大到这样的程度,他挣开同伴用自己的身体撞开到边上的树木,把矮小的树干都撞断了,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用身体的其他不问受到刺激分散大脑对中毒位置的注意力,进行舒缓。连续撞了三四颗小树,似乎还要继续。他的同伴看他这样发了疯似的,自己毫无办法,心疼不已留下了泪水。
他向天大吼一声准备撞向一块石头要了绝了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同伴一根闷棍狠狠砸在他后背上,把他砸晕了过去。他倒了下去,自己也颓然下去。幸好是保住了,同伴肯定刚才那一棍没有把他砸死,同伴把他整理起来,肩膀上的兽皮早已湿透,黏糊糊,一股有些恶臭又一些血腥的味道传入同伴的鼻子中。同伴扒开伤口的位置上看,震惊了同伴。
那伤口已经破开,黑色的血非常粘稠,在伤口的周围糊成一片,他还能看见伤口内部的血肉,也是黑乎乎一片,恶心的他把伤口的位置盖了回来。把他背上了肩膀徒步向白衣族的方向缓缓而去。
他们到白衣族的时候,那人还是昏迷不醒,昏迷中的他身身体痉挛的面色苍白,周身的经筋涨起,在根伤口的疼痛对抗,同伴庆幸自己的那一棍敲的好,这样好快速来到白衣族。白衣族的人佩服同伴的精神,让他好好休息,救人事不宜迟,他把那人麻醉散,麻醉了那人伤口的位置。伤口的毒素已经太深,先要用药引子把伤口内的毒液稀释掉,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现在那人被白衣族的人麻醉掉,躺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昏迷不醒,这块石头周身冒着丝丝白气,冰凉凉。有缓解疼痛的作用,也不知道这个石头是什么时候被白衣族的祖先发现搬回来,或者是这个石头本身就在这里,白衣族的人祖先发现了它于是就在这里扎根繁衍。
围绕那个中毒的人有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四个中年男子以及阿素和几个对医药天赋比较高的年轻人。
中年男子把中的人兽衣脱去,露出颓败、狰狞、恶心的伤口。相比于之前现在的伤口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周边的血脉走向,伤口内的血肉也清晰起来,大部分的毒液已经被排出。伤口皙白,好像在水中泡了三四天一样的颜色,毫无生机。
为首的一个老头子微笑的对其他人沙哑说道:“此人乃中枯叶草之毒,此毒虽不是一息之间致命,但中此毒之人来不及治疗必定要历经剜心之痛直至死去,极为毒辣。枯叶草也可为用药,但需要其它药物相辅,你们回头可查看族中百草经。阿素、阿高、阿回你们且看此人的伤口,血肉已死,生机全无。伤口之周血肉须全部清理,以免余毒造孽。你们且看我如何为此人清毒。”
“是!大长老!”阿素他们异口同声。
为首的老头吩咐中年男子取来麻醉散、过火的刀。回头对另一个花白的老头道:“老离,一会你帮我控制好此人的血脉。”
不用说太多,那位叫老离的老者微笑点点头,他们依然从黑发到白发间形成默契。
大长老重新配好一份浓度较高的麻醉散含口喷洒至那人的伤口上对众人道:“等麻醉散,被他的皮肤吸收掉之后才可以对他的伤口进行死肉处理,防止在他在死肉处理过程中痉挛死亡。”
慢慢等待着麻醉散被吸收进去,对于阿素他们这样的新手,要慢慢讲解。当然作为大长老这样的身份,他们即可用灵力把中毒人那一份毒液给抽出来,不用这般费劲,但为了他们白衣族的将来考虑,他们要为族人留下种子,延续下去,因此采用这样的办法,让他们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终于那麻醉散液体在那人的伤口上不留痕迹,大长老拿起过火的刀子,向伤口上划去。